御龍聖心 第九章 一路多坎坷

作者 ︰ 馭風

下山後,兩人一路向北,為了盡快趕到武當山,兩人也是不斷加快行進的步伐——約模走了三里地,齊泰突然听到了從前方依稀傳來的說話聲,于是他馬上拉住楊飛,兩人跳下路邊的排水溝躲藏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齊泰感覺有人正站在他們正上方,于是不得不和楊飛一起憋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幾秒鐘後,幾股水柱傾泄而下,把兩人身上都澆透了,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兒在兩人身上及四周擴散開來。楊飛攥紫拳頭在地上輕砸了一下,齊泰馬上捏住楊飛的手臂,示意他再忍一忍。

片刻之後,尿柱停止了,上面的人說了幾句齊泰他們听不懂的鳥語,然後慢慢向前走去。

隨著說話聲的慢慢遠去,齊泰馬上拉起楊飛,兩人爬上路觀察,發現剛才過來的是一小隊士兵,看他們一個個走路東倒西歪的樣子,肯定是喝醉了酒。為了不耽擱行程,也為了不被剛才的士兵發現,兩人又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齊泰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座小山前面,這座山叫做邊界山,是當陽縣與荊川縣的交界處,爬過這座山,對面就是荊川縣。這走了一天了,兩人也累了,齊泰就建議兩人先往山上走,邊走邊看,找到合適的地方之後就在那里搭個小窩休息一宿,明早繼續趕路,楊飛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了。于是,兩人就往山上走去。

邊界山只有三百多米高,山下林木茂盛,山上卻是寸草不生,山石林立。天漸漸地黑了下來,齊泰二人往山上爬了數十米之後,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位置搭起了兩個挨著的小窩,吃了些干糧,就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的時候,齊泰已經起身,在小窩附近開闢了一小塊地方,開始打坐練功了。邊界山這邊的氣候環境都不錯,特別是早晨,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都聚集在一起,齊泰練著練著就感覺心中豁然舒暢,好像有股真氣在體力游走,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練完固定的套路,齊泰就起身叫楊飛起床,兩人吃了一點干糧之後,就接著趕路。邊界山的地勢很奇特,在山腰以下,還是很平緩得往上升,等過了山腰,就急劇變陡,加之山腰以上,山石林立,稍不留神,就會滑倒,所以兩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他們知道,雖然趕路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生命,連命都沒有,還怎麼趕路,怎麼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和抱負啊。于是乎,他們也把這座山當成了實現自己人生理想和抱負的第一塊試金石,要想成功,必須越過邊界山。

話說這邊界山只有三百多米高,兩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爬到山頂。

站在邊界山之巔,吹著徐徐清風,齊泰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豪邁,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修好道術,學好武術,鏟除叛匪,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

為了不耽誤行程,兩人在山頂之上稍作停留之後,馬上就啟程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明顯要好得多,下山的速度比上山的速度也明顯要快得多,兩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幾乎是一路飛奔直下,不到一小柱香的功夫,兩人已經快到山腳了。本來這山也不高,三百來米,又是下坡,想不快都不行啊。

下山之後,前方是一條小河,再往前是一片叢林。看到小河之後,兩人想都不想,立馬狂奔而至,扔下包袱,一躍入河,在水中嬉戲打鬧,弄了個把時辰之後才依依不舍地上岸,繼續往前走。

叢林里很是安靜,連鳥叫聲都沒有,這不禁讓齊泰有些心疑,一般情況下,叢林里有鳥語花香那才真的是有生機勃勃的景象,像迷龍山,平時的樹林之中也會有鳥叫,為什麼這里如此安靜?

「有點不對勁!」齊泰心中馬上浮出這樣的念頭。在他剛準備拉住楊飛的時候,似乎為時已晚,楊飛的腳被一個很大的捕獸夾給夾住了,巨大的疼痛感讓楊飛一下子昏了過去。齊泰剛抬腳想上去扶住楊飛,沒想到,腳踩上了一個繩索套,繩套突然一緊,把齊泰倒吊到了半空,齊泰頭一暈,也昏倒了。

這時,不遠處,冒出了幾個頭……

等到齊泰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發現自己和楊飛躺在一個山洞里,山洞里有幾束火把將這里照得亮堂堂的。齊泰看了一下,發現這里的土都還是新翻的,說明這個山洞也是剛挖完不久的,再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沒什麼事,衣服、干糧都還在身上,旁邊的楊飛還在睡夢中,看他微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一個好夢,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腳之前被巨大的捕獸夾給夾了,現在受傷的兩只腳上還纏著厚厚的布條。

不一會兒,有三個人回來了,齊泰忙起身道謝,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那三人也是面帶愧意,說那些陷阱其實都是他們放的,為的是捕獲獵物,沒想到把齊泰他們弄上了。接下來,幾個人聊了起來。齊泰聊了聊他們是怎麼進的迷龍山,緣何到這里來的,那三個人也聊了聊他們的生活。他們說道,他們先前是荊川縣的獵戶,平時以打獵為生,家就在荊川縣城內,他們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到這里打獵,打完獵就背到縣城里去賣,因荊川縣最近被叛匪攻克了,才躲到這里來的。那天一大早,他們剛進叢林,就看到一大批軍隊浩浩蕩蕩地開到縣城門口,開始攻城掠地,嚇得他們馬上躲進叢林不敢出來。現在這個山洞是以前他們臨時儲存獵物的倉庫,里面什麼工具都有,現在為了避難,才剛剛改成山洞的。幾天前,他們想偷偷溜回去看看縣城內的情況,結果剛踏出叢林,就看到很多士兵在往外面運尸體,士兵們把尸體堆在一起,堆成了幾座大的尸山,然後點火焚燒。講到這里,他們都忍不住低聲啜泣,齊泰也是氣得咬牙切齒,握拳捶地,他拳頭下的地面都被捶出一個小坑出來了。

稍稍平復一下心情之後,齊泰向這三人打听武當山的去處,三人之中稍微年長的一人說道︰「武當山據此還有幾百里地,那里山高路遠,以小兄弟你們現在的身體狀況,非一年半載不可到也。」

齊泰想了想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們要去武當山拜師學藝,就不在乎路途遙遠,為了練得一身好本領,為鄉親們報仇血恨,我齊泰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年長者又說道︰「小兄弟,這去路途遙遠,肯定還有很多艱難險阻在等著你們,你們不如在此休息一晚再上路,你看這位小兄弟,腳上剛負傷,也不能馬上就隨你啟程的。」說完,年長者指了指正在熟睡中的楊飛。

「好吧,那就再打擾各位大哥一夜啦!」齊泰抱拳道。

三人中一人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再逢何必曾相識呢?你們就放心地住吧,無所謂打擾不打擾的,只要你們以後學成歸來,替我們的親人報仇,我們就已經很開心了。」

于是乎,齊泰他們又在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齊泰早早起床去洞外練了一圈功之後才把楊飛叫起來,楊飛的傷勢恢復也很樂觀,至少可以柱著拐杖走路了。兩人整理了一下行裝之後,就準備出發了,本來想和那三個大哥道個別的,無奈他們很早就出門打獵去了。

正當兩人準備出發的時候,那三個人回來了,每人手上都拿著一只野雞,其中年齡稍長的那個人說道︰「小兄弟,你們現在正是身體發育的時候,要多吃點東西,你們要啟程了,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幾只野雞就送給你們了。」

齊泰和楊飛也是很客氣地推辭了幾次。

見齊泰他們執意不要,熱心的三人直接就地架起了火,其中一人說道︰「小兄弟們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就把這些野雞烤了,來為你們餞行!」

拗不過這三個大哥的熱情,齊泰他們就坐下來和他們一起烤,一起吃,但他們沒發現,這總共烤了六只野雞,但是只吃了四只︰齊泰和楊飛一人吃一只,三個大哥一起吃兩只。等到大家都吃飽的時候,年長者拿出了余下的兩只燒雞硬塞給了齊泰和楊飛,說道︰「你們此去武當山,我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這個你們一定要帶著,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拗不過三位大哥的堅持,齊泰和楊飛只好收下了。

帶著三位大哥的關切和囑咐,齊泰和楊飛又一次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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