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鄉下老頭不是要逃,而是要和中年漢子同歸于盡,但是他又擔心自毀元魂的力量太大,會傷到朱菁雯,所以就故意逃出了十里外。
他相信他這一暴的力量能將方圓五里炸出一個天坑,凡是處于這個範圍內的任何事物都要碎掉,中年漢子必死無疑。
「收!」
中年漢子輕喝一聲,全身透出一股玉光,掌上更是發出一道玉芒,將鄉下老頭罩住。
元魂自爆的力量雖然恐怖,但就在這一瞬,它的氣勢居然被玉芒控制了,一股足以震碎巨山的力量向外擴張十丈左右之後,便被玉芒以壓倒性的優勢制止、收縮,最後與鄉下老頭的肉身一起消失。
「告訴你,其實我是一個武聖。」
中年漢子略顯戲虐的聲音穿破空氣,籠罩方圓十多里,只可惜鄉下老頭再也听不到了。
阿嚏~
突然間,有人打了一個噴嚏,然後說道︰「武聖,喲喲喲,好厲害。」
中年漢子微微一驚,瞬間回到原來的地方,一掌拍出。
砰!
兩人對了一掌。
剎那間,來人連連後退,一只手十分夸張的甩動,而另一只手,早已將朱菁雯抓到,沒有讓朱菁雯再次落在中年漢子的手中。
中年漢子面色大變,如臨大敵,喝道︰「你也是武聖!」
那人鼻子微微一聳,笑道︰「對啊,我也是武聖,不過我這個武聖有點特殊,你這次把我打後退,下次說不定輪到我發威,一掌就能將你打出屎來,你不想死的話,快點走吧。」
「找死!」
中年漢子自忖乃初級武聖,就算那人也是初級武聖,他也有把握擊殺,發動功法,一掌拍出,手掌如玉,面色如玉,目光如玉,而這在這種玉里面,又帶著一絲陰毒的寒氣。
「玉陰訣,天級功法,好家伙,牛,我走。」
令狐十八**一甩,動作略顯笨拙,但身法快得出奇,轉眼已經遠在數十里外。
然而,中年漢子的身法也不慢,施展瞬移**,陡然出現在令狐十八後面,一掌拍擊腦門。
「我再甩。」
令狐十八又是**一搖,施展的不是瞬移**,而是古怪之極的身法,轉眼就是幾十里。
「殺!」
這一次,中年漢子不再出現于令狐十八的後方,而是前方,《玉陰訣》發動,元力高達百億,要把令狐十八人間蒸發。
孰料,令狐十八像是早已料到前方有人,叫道;「我還是甩。」
**一晃,不進反退,瞬息倒退幾十里。
「嘿嘿,你打不著我,我這種身法名叫‘擺臀功’,不但能夠鍛煉**的肌肉,讓**更翹、更美,而且還能強身健體,躲避追殺,怎麼樣?還不賴吧?」
令狐十八一口氣在百里之地中不斷的來往竄動,已經不下于三十次,中年漢子自然也追了三十多次。
瞬移**最耗元氣,中年漢子一次的極限是一百里,最多能用二十次,幾十里的話,一旦超過了百次,他也有些受不了。
第三十六次的時候,中年漢子不再收力,直接將元力爆發出去,就算打不著令狐十八,也有出一口心頭的悶氣。
轟!
大地巨震,夜空顫抖。
百里荒地上竟是多了一道宛如天刀地斧劈開的溝壑,最深的地方居然達到了百米,最淺的也有五六米。
目送令狐十八遠去,中年漢子並未追出。
他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十多萬里也追不上。
與其被這個老雜毛戲耍,倒不如讓他走,反正自己記住深深地記住了這個老家伙。
旭日東升,陽光普照大地,新的一天來臨。
那座山坡上,修煉了多時的方笑武並未收功,而是沐浴在陽光的照射下。
突然間,他面露紅光,嘴角含笑,悄然發動天陽之力,竟是能將身上太陽的光芒吸收。
雖然這種吸收很慢很慢,但畢竟是第一次,如果以後每天能吸收一兩個時辰,等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以後,豈不是可以壯大天陽之力?
雖然他現在能發動的天陽之力還很少,但誰又會介意天陽之力的壯大呢?
打個比方,如果天陽之力有一百億元力,他現在能發動一億,有一天他就算將天陽之力全部發動,也就一百億而已,但要是吸收了太陽的力量,壯大天陽之力,豈不是可以發動超過百億?
于是,他不著急收功,而是繼續修煉。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他才收功站起,隱隱覺得天陽之力有一點點的壯大。
更讓他驚喜的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的元力竟然一下子增加了三百多萬,而他平時的修煉,再怎麼努力最多也就增加幾十萬而已,許多時候都是幾萬,甚至連幾千都有。
站在山坡上活動了一下拳腳,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無限活力,神采飛揚,周身暖暖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了一番大地的氣息,拋開所有事情。
這一刻,他的心已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這個世界,已到了物我相融的境界,完全能看到周身每一個毛孔的舒展。
驀然,他看到了自己的腦海里有一個東西,只是那個東西模模糊糊的,他想看也看不清。
一轉念,他想起了武姬跟他說過的話。
「戰神鼎!」
他有些激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讓心境恢復後,暗中運起武姬傳給自己的口訣,默默發動。
半個時辰後,他終于看清了腦海中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正是他見過一次的戰神鼎,只是存在他腦海里的這尊戰神鼎要比他見過的那尊戰神鼎小得多,也就半個拳頭大小,而且死氣沉沉的,毫無一點霸氣。
過了一會,他知道自己雖然能夠看到了戰神鼎,但距離能夠控制它還有一段路要走,所以就散掉了聚集起來的意念,邁著八字步下了山坡,然後施展身法,往來時方向疾奔而去。
回到華陽城,時間差不多是申時初,也就下午三點多。
他原本以為進了城之後,城里肯定是到處戒嚴。
不料,城里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街頭仍是行人如織,店鋪依舊開張,沿街都是大聲叫賣的小商小販,熱鬧更勝往日。
方笑武去了一趟東升客棧,發現孟飛沒有回來,便與何斌趕去了那條胡同里面,發現這家伙站在那邊,擺出一副天荒地老,只要少主不回來,我就不離開的架勢,形同木雕。
看到方笑武後,孟飛這才面露微笑,朝兩人奔了過去。
「那兩個丫頭呢?」方笑武問。
「她們好了之後就走了,說是要回去給平西王爺報信。」
「你怎麼不回客棧?」
「方少,你沒回來之前,我怎麼敢走?萬一你回來後找不到我,倒又讓你著急了。」
聞言,方笑武笑了笑,拍拍孟飛肩膀,也沒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轉東升客棧,方笑武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打算去拜訪平西王,親隨是薛寶兒。
兩人到了平西王府外,方笑武向看守護衛說明來意,求見平西王。
誰也沒有想到是,護衛卻說王爺現在有事,一律不見外人,要方笑武改天再來。
方笑武弄不明白,但又不可能闖進去,謝了護衛兩句,便帶著薛寶兒往回走。
街上人多口雜,不方便交談,兩人要說話的話,也只能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不敢議論朱菁雯被擄走之事。
正走間,前方人影一晃,,人群里多了一個人,只看腦袋,就知道是令狐十八。
「老爺爺。」薛寶兒喊了一聲。
令狐十八像是听不到薛寶兒的叫聲,在人群里拱來拱去的,看上去十分歡實。
「這老騙子突然現身,莫非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方笑武心里想著,急忙追了上去。
不多時,令狐十八遠離人堆,走入了一條胡同里面。
之後,他在城里轉來轉去,把身後的方笑武和薛寶兒帶得不知東南西北,最後來到了一座破廟外。
「咕咕咕,咕咕咕……」
進了破廟,令狐十八學著公雞叫,頓時引來幾只母雞,隨手一扔,一把米灑出,引得幾只老母雞到處搶吃的。
「老騙子,你這些天就住在這里?」方笑武走進破廟來,問道。
令狐十八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說道︰「喲喲喲,我不幫你打架的話,我不住這里難道還能住哪里?」
「說得我好像非要你打架似的,你放心,我不讓你打架就是,你去客棧住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才不上你的當。」說完,令狐十八望著薛寶兒嘻嘻一笑,道︰「寶丫頭,想不想我啊?」
「想呀,你老人家還是搬去客棧住吧,這地方不方便住人。」
就在這時,破廟的香火殿里突然走出一個人,卻是一個道士,留著五絡長須,丹鳳眼,儀容不凡,卓爾不群。
方笑武見了,猛吃一驚。
他進來的時候,香火殿里有沒有人,他听得清清楚楚。
這家伙怎麼就像鬼一樣的突然從殿里面走了出來?難道是供奉的財神爺?又或者是城隍爺?
「五柳兄,你要出去嗎?」令狐十八笑問道。
「嗯。」道士把頭微微點了一下,壓根兒沒有看方笑武和薛寶兒一眼,揚長而去。
「這家伙是誰?」
「什麼這家伙,人家是武聖。」
「武聖!」方笑武心頭大震,暗道︰「尼瑪,華陽城這麼突然來了這麼多武聖?還要不要人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