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著眼皮，聲音里的沙啞已經恢復成冷冽，彎著的薄唇透出幾分譏誚，「唐樂樂，你還不明白，這世上的男人，本質都一樣。」
是，男人的本質是一樣的，下/半身永遠是最不靠譜的東西，無關其他的任何。
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愛的人是誰，他選擇的人是誰，他早在十年前就清醒的警告過自己了。
唐樂樂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上面的電話號碼已經被洗掉了。
心里空空的，很涼。
她勾唇便笑，眉眼彎彎，配上她此時黯然又笑意粘稠的目光，宛若暗夜的精靈，風一吹就會消失。
「我是不是該慶幸，因為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高高在上的戰少肯上我，好歹也不算辜負我這麼多年的感情？」
男人沒有說話，她似乎也沒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她面無表情的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戰墨謙盯著她消瘦筆直的背影，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絮。
唐樂樂打開門，她是真的累到極致，需要好好想一想她到底該怎麼辦。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猶帶著顫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唐樂樂愣了一下，在見到唐寧暖蒼白著臉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一般的臉色時，心底一下就悠然的冷笑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感覺，就是覺得特別的好笑。
她站著，並沒有動。
唐樂樂听到腳步聲，戰墨謙從背後走了過來。
唐寧暖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一雙眼楮立刻溢出了淚水，身子一晃，甚至往後倒退了兩步。
戰墨謙看著門外女人的臉色，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正想開口說話，一個身影又跳了出來。
「寧暖你怎麼了？」唐慧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扶住唐寧暖的手臂。
她說完，才像是突然發現站在門口的唐樂樂一般，猛的朝著里面看去。
「唐樂樂，」唐慧看到唐樂樂身後的站墨謙，頓時驚聲尖叫出來，「你跟墨謙在這里干什麼？」
唐慧扶著唐寧暖，然後將她護在身後，望著唐樂樂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鋒利，如果仔細看的話，也不難看出，里面還有一層若有似無的嘲笑。
唐樂樂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望著唐寧暖。
淡然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唐樂樂只瞟了一眼便直起了身子，準備直接從她們的身邊走過。
「唐樂樂。」唐寧暖清冷的聲調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的手臂被抓住，「就這樣走了，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唐樂樂勾著唇，似笑非笑，並不說話。
「出什麼事了？」唐天華從走廊那邊的書房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她們對峙的模樣，沉聲問道。
唐樂樂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叔叔，」唐慧尖銳打抱不平的聲音立刻響起，她看唐樂樂的眼神仇恨輕蔑到了極點，「唐樂樂她不要臉，勾/引墨謙！」
唐寧暖直直的看著樂樂，目光凌厲得逼人，「唐樂樂，你什麼意思？你非要這麼跟我過不去？連男人都要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