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金黃色的蛇長得就那麼華麗風/騷一副滿身是毒的樣子,他在樹上待了那麼久,指不定真的被咬了。
戰墨謙沒有說話,仍舊鎖眉。
安白跟在他們的後面,看戰墨謙板著一張臉裝深沉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可是一想到剛才是他救了樂樂,還是忍住了。
這男人的身手……讓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有些挫敗。
偏偏唐樂樂好像還很吃他那一套,他不說話,她反而將自己的臉更加靠了過去,「你到底怎麼了?被咬了那我們就要去醫院,那蛇說不定真的有毒。」
這男人喜歡逞強,這是她從小就知道的事。
雖然他一直都很少有什麼表情喜歡板著臉裝面癱,但是這樣明顯凝重的模樣,她還是很少見,不由有點擔心。
「沒事。」他低低的說道,又十分自然而然的親了親她的眉心。
安白斜睨他,有事沒事就吃豆腐,真是不要臉,當即懶懶的開口,「戰少大概是在為今天的晚餐發愁,恭喜你們獲得第一名。」
雖然路上看風景花了點時間,但是唐樂樂顯然沒花什麼功夫,連他都陰暗的猜想他們是不是作弊了。
「第一名?」戰墨謙一听臉就黑了下來,他不悅的看向自己懷里的女人,「你怎麼這麼蠢,不知道等有人找到再來找我麼?」
他不會下廚,做什麼晚飯,全都讓唐樂樂一個人做?
他的臉放哪里放?
唐樂樂鼓著腮幫,也很委屈,「那我已經讓攝像哥哥拍樹拍風景消耗時間了嘛,我也不知道我爬第一棵你就在那里。」
男人的臉更黑了,「我不在那里,你是想摔斷腿還是想被蛇咬?」不說還好,一說他就來火,「我讓你爬上來了?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會爬樹你很得瑟?」
唐樂樂被罵,立刻反駁,「我不爬上去怎麼知道你在上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在最上面。」
她還跟跟他叫板?戰少一見她不知悔改的模樣就更凶了,「你不會喊?你不會叫你身邊的男人爬上來看看?讓你自己上?」
安白,「……」
他有種即使這兩人在吵最幼稚的架旁人也插不進去的感覺。
後面跟上來的攝像師看著這奇葩的兩人更是深深的無語了。
唐樂樂憤憤的瞪他,小聲的嘟囔,「就知道凶。」
她能讓別人上嗎?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能爬樹嗎?再說了被人說成犯規怎麼辦?
就這樣一干人一路回到客廳,果然只有路唯一坐在沙發上擺弄電腦,其他人全都沒有回來。
戰少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第一名不應該是有獎麼?憑什麼他們要給所有人準備晚餐?
還不如拿最後一名。
路唯一挑高了眉梢,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下意識就月兌口而出,「半個小時,你們作弊了嗎?」
怎麼現在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在作弊麼?
不就是個捉迷藏,他們至于麼?
她花了將近二十分鐘在看樹好麼?如果真趕時間的話,還能再縮一半。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在作弊,真的夠了。
唐樂樂直接將自己投進了沙發里,淡淡的道,「小時候我老纏著他,他一躲我除了往樹上爬就沒其他地方了。」
其實很簡單,比讓他來找她簡單得太多,他們可是玩了十多年你追我躲的游戲,她家有萬能哥哥,所以戰少在一般情況下不會揍她也不會凶她,所以只能躲起來。
而且城堡里的樹大部分都積雪,能給他躲的地方相當有限,所以她找得很輕松。
路唯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莞爾一笑,「原來是這樣,那麼戰少戰太太,今天的晚餐就麻煩你們了。」
唐樂樂癟癟嘴,一張小小的臉蛋全都皺起來了,讓她一個人做所有人的晚餐,這就是她第一個找出目標應得的獎勵?!
唐樂樂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半倚在對面沙發里喝水的安白身上,她幾步跑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討好的晃了晃他的手臂,眨眨眼楮可憐兮兮的瞧他,「小白,你幫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做不來那麼多。」
安白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眼角的余光掃過臉色冷峻的男人,邪邪一笑,「親我一下,我全幫你做了。」
唐樂樂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眾人,「……」
安公子你是真的不用形象了麼?當著人老公調/戲人媳婦兒,
唐樂樂挫敗的低頭,還沒起身,胳膊就被人拎起,然後整個人都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戰墨謙冷漠的盯著安白那張風流俊美的臉,極力的忍著才沒一拳揍上去,「安白,別以為你是賣笑的我就不敢動你的臉,你最好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別沒事就惡心她。」
路唯一握著熱氣騰騰的杯子,無聲的看著兩個男人交戰,戰少罵人可真夠惡毒的啊。
安白很無謂的聳聳肩,笑得很開,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仍舊電意十足的望著唐樂樂,「你揍我我也沒關系啊,只是戰少,你是要委屈你家媳婦兒一個人當廚娘,還是要親自下廚?」
「嘖嘖,」他輕輕的笑,溫潤如風又性/感魅惑,「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我听說樂樂從小被寵到大,既然如此,下廚這種粗活,就不該讓她來做。」
唐樂樂終于察覺到,安白是故意在挑釁戰墨謙。
安白慢慢的站起來,瀲灩的桃花眼目光灼灼,故作輕佻的聲音卻是從喉嚨里逼出來的,「戰少,你不能為她做的事,就沒資格攔著其他男人為她做。」
有時候,男人和男人之間戰爭,女人無法體會。
就比如此時,安白此刻分明是在赤果果的挑釁他,給不了唐樂樂幸福,就不要攔著其他男人給。
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覬覦他的東西。
尤其討厭別人覬覦唐樂樂。
唐樂樂被他抱在懷里已經非常強烈的感覺到那股殺氣騰騰的怒意了,連忙扯著男人的衣袖,「小白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了,我們回房間吧。」
她太清楚這是他動怒的前奏了,雖然這男人很少真的動手揍人,但是一動手勢必相當凶殘,小白可經不起他打。
他的佔有欲能強到這個地步,她算是領略到一點了。
她很無奈,如果他肯配合那麼即便是演戲她也自然是絕對不想被分配到非洲一年的,所以除非他主動挑起,她就不會讓鏡頭看到他們的感情有多差。
見他沒有動,眸內凜冽的殺意甚至半點都沒有消退,唐樂樂抱著他的胳膊拖著他往樓上走,「你別這麼凶的瞪人家了,晚餐我會一個人搞定,你別鬧事。」
戰墨謙這才低頭看她,語氣極冷,「不用你做,我來做!」
不就是一頓飯,他還能輸給這個小白臉?
「啊?」唐樂樂被這樣的結果驚到,抬頭吶吶的看他,「可是你不是不會麼?」
他連下面都不會,他能做一桌子菜出來?
安白唇角勾出得意的弧度,偷偷的朝唐樂樂比出一個V字的手勢。
唐樂樂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安白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戰墨謙主動扛著今天的晚餐。
她該說小白很聰明嗎?
戰墨謙冷哼了一聲,摟著唐樂樂的腰往樓上走去。
安白順勢躺進沙發里,輕輕的笑,望著他們看起來竟然和諧的背影,精致風/流的眉目落下縷縷的黯然。
他們之間的羈跘,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太多。
路唯一端著一杯熱茶過來遞給他,唇畔染著深深的笑意,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安公子似乎真的動了凡心了。」
安白低頭抿了一口熱茶,笑得吊兒郎當,「那路編這雙慧眼能不能看出我有沒有希望?」
壁爐里的火在安靜的燃燒著,整間屋子都傳遞著令人舒適的暖意。
路唯一靠在沙發里,享受難得的清閑,「我一直覺得捉迷藏是一個神奇的游戲,」
她半闔著的眸帶著迷離的笑意,「你說,如果其中一個人存心想躲起來,另一個人能不能找到?」
不等安白回答,她已經再度開口,「我原本以為能在戰少夫妻身上求證一下,可是,樂樂說戰少每次都躲在樹上。」
如若存心想躲,又怎麼會躲在對方一定會去找的地方呢?
…………
前腳剛落下,唐樂樂就听到背後的門被很大力的關上。
唐樂樂鼓著腮幫,戰少哪來這麼大的火氣,想了想,沒事找事的問道,「你真的沒被蛇咬到嗎?那蛇看起來有毒的樣子。」
顏色太艷了,一般這也的蛇都有毒,而且它看起來很凶。
戰墨謙抬手將她抱起,然後自己坐到沙發上,將她柔軟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十分自然的親昵。
唐樂樂一驚,驀然的睜大眼楮,條件反射想掙開,卻撼不動男人手臂上的力氣,她不得不出聲抗議,「現在沒有攝像機也沒有其他人,你不用這樣抱著我。」
她整個人都被抱在他的懷里,臉靠著他的胸膛。
「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沒理會她的掙扎,戰墨謙忽然開口問道,低沉的聲音暗含幾分少見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