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從戰家搬了出來,但是她想避開這個男人的效果十分的微妙,她根本擋不住他每天從早到晚的呆在她的地方。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那個密碼鎖除了第一次,後來對他幾乎形同虛設,他想進來有的是辦法進來。
戰少稍微還算是有教養的人,明白要先禮後兵,所以一般在采取非常手段之前,他會先按門鈴,唐樂樂不給她開門的話,他再用自己的方法進去。
按了兩分鐘的門鈴,里面安靜的沒有人應,他皺起眉頭,不在家麼?自從上次咖啡吧的事情之後,她幾乎整天整天的呆在家里。
打開門進去,客廳空無一人,連常常響著的電視也沒有開。
戰少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眼手里傻帽一樣抱著的玫瑰花。
步數說天下沒幾個女人不喜歡男人送花的,家里的佣人也說唐樂樂以前在家的時候會自己種花。
她應該……喜歡花吧?
臥室里沒有人,廚房里沒有人,浴室也沒有,書房——
窗簾被拉上,書桌上造型復古的台燈靜靜的亮著,偌大的椅子上女人曲膝蓋坐著,手肘撐在書桌的邊緣,眼前擺著原本攤開的書。
放輕自己的腳步聲,連氣息都隱匿了下來,悄無聲息的靠近她。
她看書太過認真,完全沒有察覺到書房里多了一個人。
直到男人微冷的聲音響起,「你在準備考大學?」——她桌上零零散散的擺著幾本專業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書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留在國內的話,沒有必要全都看英文書?
她想出國,她想離開他。
她已經開始計劃著自己的未來,但是沒有他的存在。
唐樂樂怔住,這才抬起臉看他,「嗯,我沒有適合的事情可以做,不如繼續念書。」
男人直視她的眸,「你想念大學跟我說就可以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國內最好的大學就在京城,她無需出國。
她的視線和注意力重新轉到了書本上,靜靜的開口,「分居兩年就可以向法院申請離婚,如果你執意不肯改變主意,我可以再等兩年。」
戰墨謙的呼吸驀然一重,「你從戰家搬出來,就是為了跟我分居?」他居然不知道,她竟然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說什麼不用權勢,重新追求,不過是她用來騙他的謊言。
唐樂樂的指尖僵住,但聲音仍舊淡淡的,「那天在咖啡吧為什麼那麼多人那麼看不起我——你應該至今還沒有調查過我們的過去,是不是?否則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你從來不願意多說,所以我沒有去調查。」甚至沒有問過任何人,他有種直覺,他們的過去,他選擇忘記,就不應該去知道。
知道了……未必比不知道要來得好。
「的確,刻意忘記的事情,不應該再想起了,」她淡淡的笑,「可是我不能忘記,所以我必須離開,這里也沒有我生存的空間。」
她當初把照片親手流出去,就已經斷了自己的退路了。
女人的名譽,尤其是……她還是戰墨謙的妻子,無數雙眼楮在盯著她,一旦有機會就會一盆一盆的髒水潑到她的身上,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了。
她不回頭,他就只能看到她蜷縮在椅子里的背影,這是他第一次情深感覺到,她原來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他的身邊。
「是這里沒有你的生存空間,還是你想出國去找那個男人?」
她的視線落在書本上,但是卻一個字都看的不清楚,眸動了動,她過了很久才回答,輕輕的聲音,輕的像是錯覺,「嗯。」
一個嗯字,徹底的拍碎了他心中的那抹希冀。
直到他的腳步從身後徹底的走遠,然後消失,唐樂樂才抬起頭,左邊的胸口有麻麻熱熱的疼痛感,一層一層的席卷她的心髒。
她起了身,慢慢的從書房走到客廳,果然已經沒有人了。
走了吧,戰墨謙終究是自負而驕傲的,他再怎麼喜歡她愛她,也不會允許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愛情。
她慢慢的笑,無意看到擺在茶幾上的那一束火紅,怔了證,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還是紅色的。
都說紅玫瑰是最俗的,可是哪怕俗氣,它也仍舊美麗。
終于,她還是找出了一個花瓶,把一大束花慢慢的放入花瓶中。
她盯著上面還有水滴的花,淡淡的想,生氣就不要再來了。
她希望他不要再來了。
面無表情的回到書房,繼續看書。
傍晚一個人吃晚餐,這些日子那男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留下來蹭飯,她也習慣了在冰箱里準備了足夠的食材。
炒了兩個菜,正拿起筷子準備吃,接到了沈初的電話。
她微微的笑,「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做生意了。」
男聲干淨而俊朗,纏繞著復雜,「那時候我剛好出去了,」他頓了頓,「戰大少事後有派人送支票過來。」
沈初在電話里說,「他說如果你做得開心的話可以繼續做,」生意變得緩慢,「我沒有想到你是他的妻子。」
他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第一眼看到的女孩,已為人妻。
還是赫赫有名的戰家大少,難怪她穿一身名貴,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消耗在咖啡吧,不用念書也不用工作,只需要打發時間。
京城第一少的妻子,便已經顯赫得令人望塵莫及。
更何況,還有同天王安白的那些旖旎的緋聞和照片,所有人提到她的名字,都是不屑而又帶著微微的艷羨。
稍加打听,關于她的傳聞便多得不能再多,年少是是唐慕凡任性乖張的妹妹,以上位者之姿嫁給從小愛慕的男人,後來,又跟娛樂圈最風。流俊美的男人傳出緋聞。
他以為她該是驚艷而奪目的,灼灼其華,氣勢張揚。
唐樂樂淡淡的笑,「所以一開始我就問你,是不是從來不看新聞。」
沈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聲音變得略低,「那你還會來學煮咖啡嗎?」他笑了笑,「戰少賠償的錢綽綽有余可以給你當學費,你可以不用當服務生工作,我上午教你煮就可以了。」
「好啊,」她垂眸,「我有時間就過來。」
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正準備回到餐桌去吃飯,門鈴又想了,她咬唇,戰墨謙上午就被氣走了……應該不會這麼快來吧?
是誰?
她走過去把門打開,怔怔的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好半響才開口,「你來做什麼?」
戰墨謙薄唇掀起弧度,低沉的開口,「我餓了,想跟你一起吃飯。」
她淡淡的道,「我只煮了我一個人的飯菜。」
男人靜了一下,然後很從容的變魔術一般的從身上變出了一袋包子,淡定的朝她笑,「我帶了包子。」
唐樂樂,「……」
她扶著門,「你買了包子就在人家小店吃完就不餓了,帶到我家來吃一個包子能變成兩個?」
他的視線鎖住她的臉龐,低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溫柔,「跟你在同一張桌子上我才有胃口,我知道現在是你吃飯的時間。」
唐樂樂的習慣很好,比如吃飯會準時。
還不等她回來,男人高大的身形就已經擠了進去,徑直的進門。
她有些惱怒,「戰墨謙這是我的地方,你別老來去自如行不行?」
他抬手替她把門關上,「我想了想,這房子好歹寫著我的名字,我進出一下完全符合道德和法律,」他笑得自在近乎無恥,「比如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在你身上來去自如,但是我身為你的丈夫你不能太過分連門都不讓我進,是不是?」
什麼叫做他不會在她身上來去自如?
男人不管她難看的臉色,已經自顧的拎著他那一紙袋的包子走進餐廳了。
唐樂樂惱怒地不行,心里又升起另一種隱秘的情緒。
大約是她站著不動,戰墨謙又回過頭來,「乖,你的飯菜要冷了,先吃飯,」他的語氣多了心疼的味道,「你已經不能再瘦了。」
她回到餐廳,重新拾起筷子吃飯,看他動作優雅的啃包子,俊美的男人做什麼都是養眼的,她咬唇,憤憤的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微微的笑,眸色深邃隱含痴纏,「上午我特別生你的氣,唐樂樂,所以我中午回戰家了,千素素專門準備我最喜歡吃的飯菜,」語氣平淡的陳述,「不過看不到你的臉,我覺得什麼都不好吃,所以我來了。」
「你也說了分居離婚需要兩年才能構成離婚的條件,你說你可以等兩年,那我就還有兩年的時間。」
她簡直要抓狂了,「戰墨謙,你整天在這里晃悠,哪里算是分居?」
她就是不想整天看到他行不行?
男人英氣的眉微微的挑起,溫和又魅惑,「哦,沒有性。生活應該就算是分居了,你可以這樣跟法官說。」
唐樂樂是氣急了,「你就不怕人家覺得是你無能所以我要離婚?」
男人低頭啃包子的動作頓住了,狹長的眸漾著笑意,「你知道我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