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看到男人倚在門口等她,手里燃著的煙已經只剩下了煙頭,等他開門出來他立刻摁滅了煙頭,「走吧。」
唐樂樂忍不住問道,「戰墨謙,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你明明沒有要沾染我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悶悶的道,「就因為我昨晚被下藥逼你滾了一個晚上,所以你就改變主意了嗎?」
這種感覺……怎麼就這麼糟糕?
戰墨謙瞥了她一眼,語氣有幾分得意,「原來你希望我在你回來的時候就去沾染你」低頭親親她的臉,「乖,我只愛你,從開始到最後,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就行了。」
她如果婚姻幸福,他再怎麼愛她也找不到理由插進去。
他再愛她……也得有個能毀掉她現在的婚姻的理由,他需要的,也不過是這樣的理由。
不管唐樂樂怎麼,戰墨謙非要親自送她回去。
他哪里是想送她……他分明就是想挑釁墨森挑撥離間,唐樂樂覺得頭疼。
步數在前面開車,他不安的從後視鏡里看著車內後座的兩人,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有點擔心。
嬌的女人睡得很沉,垂下來的長發更是遮住她半邊的臉蛋,安分甚至是依賴的靠在男人的懷里。
從安靜均勻的呼吸判斷應該是睡著了。
他壓低聲音道,「頭兒,你應該跟她談妥了嗎?」步數頓了頓,「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是墨家的夫人,如果他們夫妻沒有談妥,對你影響會很大。」
得直白難听一點,他家的頭兒現在就是個……男三。
他真不知道唐樂樂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藥,迷得他這麼神魂顛倒,連等她離婚都等不了了。
唐樂樂也真是的,現在要回來那當初還走個什麼勁兒,現在老公孩子都有了還來招惹他們家頭兒,真是……不守婦道,雖然她老公不對在先。
中間隔了一個男人和孩子,步數總覺得心里膈應得厲害,這還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頭兒,你真的確定她是想跟你重新開始?不是為了氣她那出/軌的老公所以拿你當槍使?」
戰墨謙的眸微微地沉了沉,淡淡的道,「她沒有那麼蠢。」
她要找男人氣墨森,也不會找到他的身上來,正如她所的,倘若不是昨晚她被下藥,她根本就不會招惹到他的身上去。////
雖然他知道,她撒嬌立誓,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敷衍他而已。
對他而言,這都無妨,反正最後,她一定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
「停車。」車子經過市里的時候,一直靠在男人懷里睡覺的唐樂樂忽然抬起頭來。
步數從後視鏡里看到戰墨謙點頭,于是踩下剎車把車听到路邊。
「什麼事?」
唐樂樂臉朝外面看去,嘴里很自然地道,「我記得這條街有個藥店,我去買避孕藥。」最後一句,她是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的。
戰墨謙一張俊美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陰鷙得可以滴出水來,大手順勢就把她要拉開車門下車的身子重新按回來了懷里,冰冷的聲音吩咐道,「開車。」
唐樂樂錯愕的看著他的臉,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從何而來,他昨晚什麼措施都沒做,也不是她的安全期,萬一懷孕了怎麼辦?雖然醫生她的身體不易受孕。
「戰墨謙,你讓我下車買藥,等下晚了就沒效果了。」
男人抿唇,不話,鐵臂箍著她的腰身不準她動,步數開車也自然只會听自己上司的命令。
他的心里有怒氣,所以語氣極其的冷淡,「擔心懷孕昨晚月兌光了勾/引我做什麼?不跟我做就不用擔心會有我的孩子了。」
車里還有第三個人,雖然步數專心開車一幅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听到的模樣,唐樂樂的臉蛋還是紅了,滾燙得厲害。
她又氣又委屈,「你明明知道……」他明明就知道昨晚不是她的本意,他佔盡了便宜拍錄像帶威脅她現在什麼都只能听他的,他還要給她擺這麼難看的臉色,她的手攥得緊緊的,努力的不讓自己惹怒他,「你知道我現在不能懷孕。」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懷孕要生孩子。
他冷冰冰的看著她,「爽完了才記得要避孕?你早干什麼去了?」
唐樂樂瞪大了眼楮,他哪里來的那麼大的怒火把要話得這麼難听,而且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我腦子不清醒你不知道要做措施嗎?」
戰墨謙眸色極深,薄唇勾出嘲諷的弧度,「你明知道我想要孩子。」
是,他想要孩子,五年前就想要。
那個他還不知道就失去的孩子是他心里永遠一塊永遠褪不掉的疤,經年累月,一踫就會疼。
指尖不自覺的用力過度,修剪整齊的手指沒入她的掌心,微微地刺痛傳入她的神經。
唐樂樂深呼吸了一口氣,低垂著暗淡的臉龐,「我不生孩子。」
她當年最絕望的時候在心里就立過誓,她沒資格當母親,也不會再給自己成為母親的機會,這是她對自己的孩子下這那麼狠得手應受的懲罰。
我不生孩子,五個字,語調平靜,但篤定的陳述讓男人的心一下就掉入深淵。
唐樂樂精巧的下巴一個就被掐住,「你連敷衍都要這麼沒誠意麼?唐樂樂,你是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生我的孩子,又或者,」他在她耳邊沉沉的笑,「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在一起,唐樂樂,你連哄男人都不會認真點哄嗎?」
他的俊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顯得扭曲猙獰,從她回來之後,她不是沒見過他生氣動怒的樣子,但這麼大的怒火還是第一次見。
她看著他的臉,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靜靜的道,「我記得我流產的時候我就過,我以後都不會懷孕了。」
戰墨謙狠狠的一震,當日她蒼白絕望的模樣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眉目間已經是一片死寂,但語調清淡得沒有絲毫的怨和怒。
「孩子是我殺的,我沒有做母親的資格,所以以後,我都不會再懷孕,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那你女兒呢?」他喘著氣,忍耐著問道。
還是她始終介意當初是他傷害她所以才間接害她失去孩子,所以她才耿耿于懷,可以給其他的男人生,卻死也不肯為他懷孕。
他的俊臉緊繃得厲害,眼底的陰霾全都染上自嘲,心髒仿佛被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割著,痛得他幾乎連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唐樂樂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女兒是溫蒂,動了動唇想開口,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
「停車。」
步數嘆了口氣,心想頭兒真是栽在這女人手里載得不能更徹底,他第一次看見他發那麼大的火結果最後還是他自己妥協。
邁巴赫還是在街頭停了下來。
車內的氣氛太壓抑,唐樂樂覺得很難受,拉開車門就想下車,甚至有種落荒而逃的迫不及待。
她不知道,這件事讓他反應這麼大,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會這麼……痛苦。
沒錯,就是痛苦。
手剛踫到門把,就再次被拉了回來,男人沙啞得嗓音漠漠的道,「你坐著,我去買。」
還不等她話甚至是反應過來,戰墨謙的手已經拉開了車門,然後很快的下車消失在他她的視線里。
唐樂樂怔怔的,心底涌出幾分碾壓般的不適的感覺。
她的手握成了拳頭,看著車外的繁華的車水馬龍發呆。
步數十個五大三粗又閑不住的主兒,他深知自家的頭兒被狠狠的傷了一把,他為了唐樂樂這女人連三都做了,可她斬釘截鐵的不肯給他生孩子。
「嫂子,」他憋不住,轉頭問道,黑黝黝的臉很嚴肅,「你是真心想跟我們頭兒在一起嗎?」
唐樂樂雙眼空茫,焦距也不是那麼集中,她抿唇,低低的道,「我不知道。」
步數哽住,琢磨著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節奏,是敷衍呢?還是代表頭兒還是有機會的。
腦子里一冒出機會這個詞兒,他就立刻苦口婆心的勸道,「嘿,嫂子,我跟你,雖然我不認識你那個現任找三老公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但是我敢打包票他絕對沒有我們頭兒好——這世上鐵定沒有男人比他更愛你,你想想,誰能和尚似的等你整整五年啊。」
五年啊,特麼他和季昊多擔心他這麼多年不踫女人會真的憋壞變成真的和尚啊。
想想他都覺得自己上司苦大仇深的不容易,尤其是墨家婚禮鋪蓋地的那會兒,他整個人就像一根就要被崩斷的弦。
唐樂樂攥住自己的衣角,低頭默然的問道,「他這些年過得不好嗎?」
步數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問出來簡直就是沒心沒肺的,「被拋棄還痴心不改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在你回來之前,他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你看看咱國家空前絕後的良好治安就知道,什麼毒販軍火走私販什麼販全都給滅得差不多了。」
他反正研究了那麼幾個月算是看出來了,頭兒想唐樂樂的時候,恨唐樂樂的時候,就逮著那幫新的舊的王八蛋折騰,見著一個滅一個,出現兩個死一雙。
——一更。二更一點以後親們表等了,三更明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