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怕她摔著忙扶著她坐下想了想又湊近問「依兒有喜歡的男子麼」
藍曉依想了半響懊惱地抓亂了頭發說︰「有可他總是指使我對我呼來喚去……有時候 我真希望他有一天也可以為我做牛做馬我叫他干嘛他就干嘛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包包雙手托腮眼珠子轉了轉︰「這麼說現在是依兒在為他當牛做馬了」
藍筱依毫不猶豫地點頭琢磨了一會後用力點頭
沐離好笑地敲了敲藍筱依的額頭道︰「哦這樣啊等哪天他給你當牛做馬的時候依兒可千萬別忘記了給他喂點草」
包包愣住繼而大笑
誰知道藍筱依卻咬著下唇很認真地對沐離道︰「沐……姐姐他只吃花不吃草」藍筱依已經趴在桌子上了最後幾個字說的模糊不清
可包包還是一字不漏的听清了
包包止了笑︰「他吃花」
沐離幾乎在同一時刻問了和包包一樣的話然後二人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問
包包伸手去輕輕推了推藍筱依卻見她已經吧唧著嘴巴睡的香香的輕嘆一聲無奈地轉眸看著沐離︰「沒辦法這家伙只要一隨著我就不忍心叫醒她」
藍筱依是沒听見這話不然定是要炸毛了玲瓏閣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誰不知道每天最晚起床最喜歡賴床的人是包包
「可惜了若是那塊地能買到我們的商行就太棒了」沐離把皇帝的墨寶在手中展開細細端詳間或看一眼包包她還是有點唏噓有點難以置信
包包本想要告訴沐離說那塊地的事情但考慮到皇帝只是答應實際地契還沒到手便忍下了不說那次她幫沐離送完酒後突然肚子痛去了茅廁卻發現是來月事了
在盛世酒莊包包當然是向沐離求助了
然而沐離給她的卻是她見都沒講過的衛生帶沐離還說這是她新制的送給包包用以後就不用還了語氣好像這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在包子鋪的時候因了本尊的年齡不大包包沒有來月事彼時是第一次見到這可以反復清洗的衛生帶不得不驚嘆古代女子的智慧
她們將布條折成厚厚寬寬的一塊兩頭用細線縫好各有兩條細繩系在腰間成了所謂的衛生帶更換下的衛生帶用清水加皂葛等去污洗滌一代下次再用
有些女子一條衛生帶就陪伴她們過完一生由此也引發了許多婦女難言的病癥
沐離吩咐包包說要小心使用可以用久一點因為制作麻煩還要小心收藏不要被男子看到因為男子認為這是污穢之物會污了他們的前程
所以制作基本上是在私秘的條件下進行包包雖是個懶人但畢竟是用慣了方便快捷的現代衛生巾實在是用不習慣那麼繁瑣麻煩卻又極不衛生的衛生帶她便尋思著想做點衛生巾自己用
那次回來後她便讓藍筱依帶著她去逛了幾家醫館購買了一些醫用棉花因為沒有雙面膠絹網之類的東西所以包包只能純手工制作了衛生棉條
這種內置式的衛生棉條她用過一次制作並不麻煩然而這里沒有工具便粗糙了些但用起來卻是比他們的衛生帶好多了
為了感謝沐離她順便也送了她幾個
然而身為商人的沐離卻由此發現了商機讓包包大量制作她管賣這便是古盛商行的由來當然不管是包包還是沐離都沒預料到這一發便不可收拾了
沐離說幾日後再去擇塊地或是直接尋個現成的房子做商行
時已是午後包包起身告辭果酒的後勁極大沐離也有了幾分醉意便不再挽留只吩咐劉全把包包和藍筱依送回平南王府
包包扶著軟趴趴的藍筱依進了院門見到小言恰好從正屋出來忙高聲喚她︰「小言過來和我一起把依兒扶進去」
小言放下手中的托盤招手喚了幾個小丫鬟一起扶著藍筱依眼楮朝正屋瞟了眼低低道︰「姑娘王爺在這里坐一天了你快進去看看」
包包揉揉有點暈眩的太陽穴沒听錯吧冷面王在這里坐一天等她
她進屋和世勒翌正坐在美人榻上看書看到他手中的書時包包的心咚咚跳了起來
那是一本純手繪的深宮十八式是包包從怡紅樓的老鴇那里得來的那倒也沒啥
然而翻過幾遍後包包實在無聊便覺得這古人只畫圖不注解實在不厚道便按照從快播里看來的詳細在下面標注了每一式的優缺點那才是有啥
「今兒去了哪里」他沒有看包包語氣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然而包包的心頭卻壓上了一塊巨石隨著他翻動書頁的動作一下一下往下沉
「盛世酒莊」包包不打算瞞他他有功夫在這里坐那麼長時間定是早就知曉她在哪里了
他長眉一挑︰「哦」目光仍舊盯著那卷書看面無表情也不再言語可似乎也不打算離開
「王爺……有事」包包看著他手中一頁一頁翻過的書不管了沒形象就沒形象反正想奪回那本書是不可能了當下便希望他快點走人
和世勒翌面無表情地又翻過一頁︰「沒事」
泥煤的沒事坐在這里干嘛你沒事本姑娘有事半響包包很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酒嗝
「喝酒了」他終于抬眸看一眼淡淡問了聲
包包恨的牙齦發癢暗自月復誹︰廢話這麼大的酒味沒聞到可臉上又不好表現卻因了本身也有點醉意有些不耐煩
「王爺借過」包包伸腿踢踢和世勒翌伸長的腿煤的他就那麼剛好堵住進內室的門
和世勒翌並不把腳拿開只抬眸看她一眼抬手輕咳了兩聲像是在掩飾什麼︰「問你個事」
包包是站著的居高臨下竟給她發覺冷面王的脖子紅了側身再細看果然他的臉也紅了泥煤 一個有妾室的男子裝什麼純他這到底是想干嘛
「王爺有事說事你紅什麼臉」包包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純情假象雖說這難得一見害羞的冰山美男此刻看了讓她砰然心動但包包去意已決便不會讓自己有任何遐想的機會
而且若是那塊玉被包包得到了還不知道和世勒翌會怎麼追殺她不過那時候她應該拿了沐離的分紅回二十世紀了
「你這本子上畫的是什麼」和世勒翌囁嚅了好久指著包包寫的字眉間漾著濃濃得到不解他當然知道那些畫是怎麼回事可研究了一天也不知道那新添上去的是什麼
包包怔了怔看看他指著的地方都是她的詳細備注用的現代文字和世勒翌看不懂
她瞬間覺得腦袋上蹭蹭地往外冒星星真不知道剛才她自己在擔心啥就如她在這里是個文盲一眼她的字別人也不會認識得她怎麼就沒想到
不知道剛才她有沒有做什麼掉形象的事情有酒嗝好像還踢了他的腿
包包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就該想到和世勒翌看不懂她的字也好裝裝可憐無辜啥的方便把玉騙到手啊這下真沒轍了只能硬取
對和世勒翌的疑問包包當然是沒辦法解答了只打著哈哈絞衣角
和世勒翌盯著包包看了一會見她只顧著傻笑嘴角抽了抽包包每次做雙手絞衣角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她最無措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
他默了會起身離開順手把那手繪本也帶走了
包包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把手在嘴上卷成喇叭狀高聲道︰「王爺慢走不送」緊接著又招呼小言過來附耳低聲吩咐了幾句
小言頻頻應是快步出去遠遠地跟著和世勒翌
經了和世勒翌這麼一驚一乍的包包先前的些微醉意早已消失無蹤看看天色尚早不適宜出沒便倚著床欞眯了會眼不想這一眯就到了半夜
小言早已回來想是看到包包睡著不敢打擾便在宣紙上畫了個門門內有本書這小丫鬟倒也伶俐定是知道包包醒來第一件事是找吃的
故此她把畫壓在桌子上的水果籃低下包包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和世勒翌今晚夜宿在書閣這樣更好省的多事
「天干風燥小心火燭天干風燥小心火燭」院牆外值夜的更夫當當當敲了三聲更鼓高亢的聲音在黑夜里傳的很遠尾音綿長
包包已經換上了一身緊身夜行衣連頭都包住了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瞳孔的眼楮
這樣的事本應該讓藍筱依來做定能得心應手只她的身份和目的包包還都不清楚而這玉與包包而言可是關系到她能不能回去的大事所以包包覺得不能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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