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羞紅了臉。////只覺得手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電流。滑過她的四肢。
然而。她突然想到這個男人身上。早就有了別的女人的烙印。還不止一兩個而是很多個的時候。瞬時好像有一瓢冰水從頭潑下。澆滅了她心里所有的熱情。
發燙的臉慢慢褪去溫度。包包的手模到了帕子。
她掙扎著從他懷中離開。把手中的帕子往和世勒翌臉上一蓋︰「你自己擦。」
和世勒翌一下抓住她的手。黑眸里有莫名的緊張。他知道她一直想離開平南王府離開他︰「包包。答應我。陪在我身邊。」
包包默了很久。
「王爺連愛不愛我都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要我為你留在這里。」包包轉眸在院子里掃視了一圈。神色里有難言的抑郁。「我想王爺應該知道這王府里有多少人想讓我死……要我留下。你憑什麼。」
「相信我。從現在開始。沒人敢傷害你。」和世勒翌起身。雙手用力地框在包包肩頭。「以前。我不想管府里的事情。是因為沒有值得我管的。但現在有你。有我在乎的你。」
他的話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恍如重錘敲擊在包包的心上。
有一剎那。包包幾乎要忍不住撲到他懷中。然而。親眼見證蓮妃慘烈受刑時。和世勒翌無動于衷的態度。像是一個魔咒從記憶深處呼嘯而來。淹沒了包包對眼前男子所有的情愫。
「我想問王爺一件事。請王爺照實回答。」
「嗯。」
「蓮妃的事……是不是王爺謀劃的。」包包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極快地問出這個一直纏繞著她的夢魘。有多少次夜里。她都被那慘烈的情景驚醒。而每一次午夜夢醒時。眼前浮現的都是和世勒翌那盛滿繁星的回眸。
和世勒翌眸里的火熱隨著包包說的每一個字。一點一點消逝。抓她肩頭的雙手緩緩垂落。
他垂眸。眼角眉梢都暈染上冰冷。
包包目不轉楮地看他。第一時間更新而他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和世勒翌轉身離去。
立春的夜風。吹拂起包包的發。輕輕在身後揚起。在暗夜里根根如刺。刻骨的冷凍僵了四肢。她一動不動地站著。
過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她才仿佛有了知覺。僵直著雙腳。拖著步伐進屋。
不知是那夜受了風寒還是身體確實虛弱。包包在屋里躺了一個半月。多數時間是懨懨地賴在床上。即便是被藍筱依強拉硬拽的。也只是在美人靠上坐著。不肯出屋。
和世勒翌也再沒有踏足過玲瓏閣。
半月後。小言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原本守衛在玲瓏閣的侍衛突然被撤掉了三分之二。藍筱依極有興趣地出去巡視一圈後。回來證實小言是正確的。
包包只是一笑置之。心情卻像是有了轉機。吩咐關起院門。趁著雪化的時機。領著丫鬟們在院子里又種上了瓜果蔬菜。日子仿佛恢復到了初來王府時的模樣。
即墨玄像是迎合著和世勒翌的意思。竟也沒有出現。然而。包包每夜都能看見那一角紅色隱在漸漸茂盛的樹葉間。她知道。即墨玄是在幫冷面王監視她。所以。只作無視。
三月初。沐離著人來說商行房屋已經落成。第一時間更新包包這才有了點生氣。
藍筱依叨叨著給包包系上披風。二人剛出了院門。便听見有人竊竊私語。
「你知道嗎。嘉園終于有主人了。」听聲音。應該是那個經常給小言透八卦的小安。
小言壓低的聲音。道︰「怎麼可能。上次王爺還巴巴地跑來跟我家姑娘表白呢。」
「如今的這位。是王爺等了許久的正主。你家姑娘怎麼能跟她比。」小安神秘兮兮地道。
「安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小言聲音里帶上了驚懼。
「你家姑娘只怕是很快就要被驅逐出府了。你還是為自己打算打算。別到時候落得餓死街頭的下場。」小安苦口婆心地勸著小言。言罷。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家姑娘心善。在這府里怎麼生存。听說芳花院的那位。去找了心蘭公主想為她做主。踫了一鼻子灰。」
藍筱依看一眼包包。抬腳就想過去。
包包牽了她的手。悄然出了偏門。
「包包。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走了很長一段路。藍筱依終于受不了包包的不發一言。伸手攔住她。擔憂的神情溢于言表。
包包微微笑了笑︰「依兒。是不是這段時間你快被自己內心煎熬的受不了了。」
她的話。讓藍筱依的心沉了下去︰「……你……都知道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嗯。」
「我……。」藍筱依囁嚅了很久。想說點什麼。終究只道。「對不起。」
包包吃吃笑著。少頃。用手肘踫踫她︰「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去買那個給我吃。」
藍筱依順著包包的目光看去。見路邊有剛出鍋的水煮玉米棒。熱氣騰騰。
吃貨。
藍筱依嘀咕了一句。過去買了兩根玉米棒。本來陰霾的心情。赫然明朗……
紅葉山莊的煉窯里。充斥著連續不斷的慘叫聲。骨骼斷裂的 嚓聲。還有女子臨死前的淒號……
這是一群剛進入煉窯的女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此刻正各自為了饑餓爭搶廝殺。這是生存的第一輪淘汰。在這里。人命如草芥。一千個五六歲的女童。在這里將會有九成死去。剩下的一百人可以活著休息一個月。養好傷。進入下一輪生死戰。
最後。會有五個人在層層最原始生存的**支配下存活……而這五個人。便成了心蘭公主精心培養的女子死衛。
煉窯的黑暗處。有一間凹進去的暗室。黑衣的男子靜靜立著。視線定在場內的某一處。
他好看的鳳眸平靜淡然。那些慘烈的斷肢。破碎的內髒和淒厲的呼喊。完全進不了他的耳目。影響不了他半分。
「二哥哥。可發現了什麼好苗子。」粉色紗衣下。女子不過六七歲。卻對場中血腥的場面視而不見。笑意瑩然地仰首看著黑衣男子。
仿若是在某個靜思的空間被拉回來。男子墨黑的瞳孔動了動。
一聲肆意的輕笑溢出薄唇。和著冰塊撞擊般的聲音︰「蘭兒心中不是早就有了人選。」
隨著會心的一笑。二人目光同時注焦在那凌亂不堪中的一點上。
那里。有個約莫八歲左右的女童。席地而坐。不發出任何聲音。不做任何動作。她已經那般靜靜坐了兩日。
女孩仿佛感應到了暗處的目光。抬眸四顧。那雙琥珀色的大眼。散發著琉璃般通透的光芒。
黑衣男子掠下去。堪堪立在女童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女童仰起臉。甜甜一笑。宛如一朵白蓮在污穢淤泥里剎那盛開。周圍所有慘叫都隨著她的笑容淡去。整個世界只剩下她的笑。
那一瞬間。黑衣男子明白了。為什麼沒有人動她。
他已經觀察看她兩日。她就那麼靜靜坐著。沒有出手傷害別人。也沒有人出手傷害她。落到她身邊的食物……她只取了一點足以果月復的。剩下的都會分給別人。
以她為中心。三尺之內。沒有人近身。就像是有一道奇異的屏障。生生把她隔離開來。
「雲可軒。」她脆脆地應著。大大的眼楮彎成了月牙。
那是他和她第一次相見……
嘉園。望著那個婷婷而來的瘦俏身影。和世勒翌收回了思緒。嘴角揚起。迎了上去……
怡紅樓的旁邊。兩層小樓已經全部完工。只等選個好日子。掛牌開張。
包包和藍筱依是從平南王府步行而來。想是沐離等的不耐煩。離開了。幸好院門虛掩著。二人踏進修繕完好的房子。參觀完商行的貨架櫃台。信步往後院而去。
後院完全是包包按四合院的樣式建造。但看到院子中間那從蓮花瓣里汩汩而出冒著熱氣的流泉時。包包又驚又喜。這要擱在二十世紀。那就成了溫泉。單就這個便能發財。
「怎麼。被嚇到了。」耳邊忽地有人調侃著。一只手重重按在了包包的肩頭。
沐離。
包包闔起張大的嘴巴。黏了上去。
「沐姐姐。你這麼能干。我這一輩子跟定你了。」包包雙手抱住沐離的手臂。蹭來蹭去的撒嬌。
藍筱依抖了抖。
沐離也抖了抖。
「包包。你這麼說。別人會誤會的。」應該是趕著工程。沐離的嗓音有些嘶啞。壓低了能听見她微微喘著的不適。
連日來的壓抑心情。在看到商行開張指日可待的興奮下。無影無蹤。包包骨子里的天性被好心情激發。她斜睨著有點尷尬的沐離。誤會。這個朝代難不成還有類似斷背蕾絲這樣的東東。
「誤會什麼。沐姐姐。我是真心覺得一輩子跟著是你極好的。」包包兩眼亮亮地盯著沐離。把沐離嚇地用力甩開她的手。躲到一旁的青衣男子身後。
包包卻像是狗皮膏藥般貼了上去。還熱情地招呼著藍筱依︰「依兒。你不是日日說喜歡沐姐姐嗎。這見了面怎麼倒是拘謹起來了。」
藍筱依挑眉。笑的怪模怪樣地從另一邊纏上了沐離的手臂。還伸出腳踢了踢愣在一旁礙事的陰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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