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呆萌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的開始

作者 ︰ 諾紫瞳

想抓住。卻怕徒留滿地傷。

和世勒翌寫完休書。落款時。看了包包一眼︰「包包。今日我讓你離開。並非是放棄。而是……而是開始。」他用自己都不十分相信的語氣說著。如今他已是帝皇。很多事情並非如他當初所想。得到和失去的都不能隨心所欲。

曾經以為。登上最高峰。便能得償所願。

「翌哥哥……」不知是和世勒翌的神色太過落寞。還是包包太過心軟。她追出去喚住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翌哥哥。謝謝你。」其實想說的並不是謝謝。然而此刻卻發覺所有的言語都是那麼匱乏無力。

和世勒翌身子一頓。沒有回首︰「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所以不用謝。」言罷。他再也不做停留。疾步離開。他的背影蕭瑟如一片落葉。在皇宮禁衛們的簇擁下。遠去。

倚著門框。包包有些許唏噓。曾經對他的那些心思。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消失殆盡。忽地覺得有點後悔。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放著一個那麼痴情的俊男不要。

唉。難怪自己會沒人要了。

「丫頭。你那是想當望夫石。」即墨玄戲謔的聲音把包包從有些頹廢的情緒里拉回。

她關門。上門閂。轉身進屋。一套動作下來。利落毫不猶豫。

彼時。夜已深。

包包已有意無意打了很多個哈欠。

即墨玄與炎月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二人擺開了棋盤對弈。

包包特別恨司馬祿。陪嫁里居然會有棋盤。當然更奇怪的是。即墨玄居然知道會有棋盤。還是玉石的……

于是。包包整個夜晚都被逼著坐在即墨玄身邊打瞌睡。當然。到後來的時候。她很不客氣地鑽進了即墨玄的懷中。用最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誰讓他自己不肯走。還不讓她去睡覺。

翌日

瞪開眼楮的時候。包包的目光便再也動不了。

紅衣男子赤著上半身。斜靠在窗欞上。許是一夜未睡。俊眸微眯。下巴微微揚起。晨光下。他倦懶妖魅如一只最美最魔的火狐狸。

對面。白衣男子盤膝而坐。依舊是昨晚那個姿勢。身上衣衫光滑如新。周身被一圈淡淡光暈環繞。宛如神仙。

這個畫面。讓包包連眨動眼楮都舍不得。

「看夠了。」即墨玄又輕又柔的嗓音。宛如天上傳來的仙樂傳入耳中。他身子一動。////長衣已經披好。又是一副風流倜儻的輕狂樣貌。

包包很快樂地頷首。又極快地搖頭。

「走了。這里已經不是你家了。」隨著話音。後衣領被即墨玄拎起。「穿鞋還是我抱著你出去。」

愣了愣。第一時間更新抬眼四顧。

這才發覺除了床上的被褥。屋子里已是空空如也。

這……動作也太快了……

炎月已起身出去了。由始至終他一句話沒說。

「玄哥哥。你以後不要用那種聲音說話。怪滲人的。」包包趁著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嘀咕道。

即墨玄輕笑。刮了刮她的鼻尖。蹲為她穿鞋。

包包愣住。膽顫心驚地在即墨玄的伺候下。完成了漱口。梳頭。吃飯後。便被塞進了馬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即墨玄微微上挑的唇角。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包包不知的是。第一時間更新昨夜她睡著後。玲瓏閣來了一群刺客。有炎月和即墨玄在。那些人自然是討不了好。但即墨玄逼問出刺客的幕後主使是當今的太皇太後司馬燕。

司馬燕早已隨太上皇去了中州。如今和世勒翌已成為皇帝。而大皇子被囚禁英山皇家陵園。她又為了什麼要刺殺包包。因此。只有兩個可能。刺客是故意來送死的或者是大皇子死灰復燃、

前者顯然要靠譜的多。因為即便大皇子死灰復燃。刺殺的對象也不該是被當今皇帝休了的包包。更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派自己的手下來刺傷。江湖中的殺手組織幾多。只要給錢。他隨便就能找到別人來做這件事。

即墨玄與炎月剛打退刺客。皇帝又著人來下旨。命即墨玄即日啟程去西南赴任。

這已是第二道旨意。如果即墨玄再抗旨。便有忤逆的嫌疑。

即墨玄必須去赴任。

然而等到包包知道這些的時候。即墨玄已離了帝都。

包包一方面怨即墨玄事先沒有跟她說。一方面覺得他已經走了。再說什麼都沒用。當下便藏了心思。專心打理起了古盛商行。

和世勒錦采購的多是給皇宮中女子用的。嬪妃們又推薦給自己家中的姐妹妯娌。

一時。古盛商行的風頭無倆。在女人們中間。俱以能擁有古盛商行生產的衛生棉與香水為炫耀的資本。

沐曉生意眼光極好。听取了客人們的反應。和包包商量了後。又專門為平民女子們生產了價格低廉的商品。沐欣被包包委以重任。教女工們生產。女工多是沐曉家的丫鬟。故做起事來。俱有條不紊。倒也省了不少事。

炎月看中了沐離的東廂房。包包和沐離說了。沐離並不介意。因了她原本也不常來。便就給了炎月住。藍筱依依舊隨了包包住南廂房。只一天到晚的。往東廂房跑。

包包常常以此笑她。她只羞紅了臉。默認。

自從炎月住進了東廂房。包包便不在去了。說不清為什麼。後來包包自己總結了。主要是怕自己去了。若是炎月喜歡上了自己。那依兒定會傷心欲絕。

于是。她便經常在藍筱依耳邊叨叨。讓她快點把炎月拿下。不然她就要動手之類的話。

在這里的第一個夏天。在趕工中過了。

八月初

東廂房里。滿園落葉。炎月有個怪癖。就是喜歡看落葉。喜歡听踩踏枯葉時發出的聲響。所以這個園子自從他住進來後。就沒有掃過庭院。彼時已是滿園的落葉。

就連院中的那一方小水塘也被枯葉鋪滿。塘邊的大樹上有一個鳥窩。偶有鳥停留在上邊。唧叫幾聲。像極了山中景象。

前幾日。包包不小心得了風寒。經過藍筱依大肆渲染一番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被炎月移到了東廂房。美其名曰。容易照顧。其實包包知道炎月是嫌棄南廂房里成堆的絲網。棉花還有布條。

炎月的床睡的很舒服。唯一讓包包不滿意的是顏色。被褥枕頭全部都是白色。她稍不注意就會印上一個髒印。炎月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那感覺……就像自己是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著實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秋夜微涼。被褥在身上蓋得嚴嚴實實。屋內點起的燭光讓包包知道天已經黑了。

一只手掀開了床幔。一雙冷冷的大眼與她相對。再熟悉不過了。包包對她眨了眨眼。好似在和她說什麼悄悄話。卻听得藍筱依冷冰冰地道︰「快起來。把藥喝了。」

自從包包住到炎月的屋里以後。藍筱依就一直是這個德行。冷眉冷眼。

包包本還想逗逗她。解解她的不快。這會子被她不假顏色的神情氣到。便也收起了嬉笑的眉眼。哼了哼。她掙扎著起了身。推開藍筱依伸過來欲要幫忙的手。

接過藥碗。包包把鼻子眼楮皺成了一堆。無比痛苦地看了一眼紅褐色的藥汁。耳後將頭撇向一邊張嘴猛地吸了一口氣。一手捏住鼻子。雙眼一閉。一仰頭咕嘟咕嘟將藥全部喝干。

邊將藥碗遞給藍筱依。邊不自禁地打了個顫。瞅了一眼邊上好整以暇的炎月。心里暗罵。這藥為什麼這麼苦。

「張開嘴。」炎月伸手從食盒里拿了一塊糖塊。放到包包嘴邊。

包包孤疑地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確定了是糖塊。便張口連同他的手指一起含住。

藍筱依臉色一變。拿了藥碗就要出門。卻听得包包喃喃道︰「月哥哥。我肚子好餓。」

炎月把手指拿出來。用布巾擦了擦嗎。從邊上端起一碗稀粥。「來。喝碗粥。」

包包看一眼碗里的青菜粥道︰「有沒有肉。」

炎月道︰「明天給你放肉。」

包包又道︰「我可不可以回南廂房去。」

炎月道︰「明天回。」

包包道︰「你昨晚哼的那首歌謠叫什麼名字。」昨晚。臨睡前。炎月哼起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歌謠。只可惜包包很不識趣地睡著了。

炎月默了默道︰「穿魂。」

包包停了好一會。吶吶道︰「那曲子听了很想睡覺。」

炎月微笑道︰「想睡覺挺好。」

包包有點不好意思︰「是你自己做的曲子。」

「不是。」炎月道。

「那是誰做的。」包包道。

「一個女人。」炎月看了眼呆立在門口的藍筱依。

「女人。對你很重要。」包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這回。炎月思考了一會道︰「不是很重要。」

「那……她人呢。」包包假裝沒有看見藍筱依投過來暗示的目光。追問道。

「死了。」炎月順了順包包臉頰上的散發。神色沒有多大波動。

「我有個要求。」包包道。

「唔。」炎月道。

「今晚我可不可以睡那個房間。」包包指了指旁邊。

「不可以。」炎月冷了語氣。

包包噎了噎。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藍筱依拉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包包又道︰「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炎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包包從食盒里拿了一塊糖塊塞進嘴里。

炎月伸手。把食盒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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