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門拳義 14、耿秋現身孔雀峰,三客罷手斗辭鋒

作者 ︰ 李三一四

話說肖許二人正值生死,二許並寂空趕忙救招,可寂空一人怎能救得兩處,將棍使開,雖有成效也僅能迫開二許招數。恰巧此時,正值午後,山霧初開,只見霧盡頭處一人飄步而來,駕霧趨近,尚未看清來人怎樣,只見一線冷光破霧而出,嘶嘶之聲隱在風間,似有若無,微而不斷。那光來的極快,眼見在數丈之外,尚未眨眼,早已飛至肖許二人身前,當的一聲,白光耀眼,二劍齊飛,許酒生長劍斷為兩截跌落在地,肖玉笙寶劍釘在樹干,去勢未消,顫動不止。肖許二人死里逃生,都是長舒一口,暗叫慚愧,二許招數被寂空擋回,眼見救許酒生不得正要雙斗寂空,為許酒生報仇,忽見來劍詭異至極,一時罷手不斗,細看來劍。滋滋之聲不覺于口,都道寶劍。寂空亦抬眼望去,只見肖玉笙寶劍釘在樹干,燦燦青光亂顫,啄人眼珠,其下還釘著一把細劍。只見那劍無甚奇異之處,只是比平常之劍窄的幾分,短的幾寸,劍刃若開若封,細小非常,身無飛羽松紋赤色炫放寶光,用無重光幻影重重惑人眼目。只這劍似渾然天成,無修無鑄,通體一身,柄與身齊,劍刃之間隱著一絲幽蘭之氣,在重光劍掩映之下,青色無澤,暗放冷氣,懾人心魄,使人**。

眾人方才尚斗得炎陽一般,個個無名火滿,不想此劍橫空,諸人如遵號令一般,靜止在地,听候調遣。

「讓諸位久等,耿秋在此。」傳話之音正是從方才雲霧中所藏身影處發來,話音未落,只見雲霧之中一人閃身飄近。細看此人,只見藍衫海印烏雲履,黑發墨跡青絲帶。未露威顏眉間冷,鬢角留雲不挽髻。手持空鞘飛劍去,拳把雙指捏筆勢。山神潑墨染松林,風伯點水勾郎君。

寂空听言,知眼前之人便是耿秋,眼見十載春秋已過,自己已是蒼髯老僧,然見耿秋卻于十年之前無甚變化,依舊風度翩翩、瀟灑如初,只眉宇之間多了一絲世態滄桑之感,暗贊道︰「好個美男子。」傾羨之意不絕于心,倒將十年承諾擱在一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看這十年來朝思暮想只為一戰的對手耿秋。就在方才肖許二人生死對拼之際,寂空便知以己功力早已不是耿秋對手,可便是如此,仍舊抱著切磋之心,欲與耿秋對上幾招以解十年勤練之苦,不想此時見了耿秋,卻遲遲說不出話來。不知怎的,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跟自己說些什麼,卻始終听不清他在說些什麼。漸漸地,寂空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耿秋見寂空向自己示意,笑道︰「令大師遠來此處,實是耿秋的錯,誤了比武之期。今日有些少事情待要解決,不知大師可否寬限幾日。」

寂空撫須大笑︰「耿大俠不必為此擔心,方才見耿大俠這飛劍神技,老和尚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比武之事就此作罷,莫要再提。」

耿秋抱拳道︰「大師言重了。」

「嘿,那人,你吃我一掌怎麼還沒死?」林邊一黑大漢大聲喉道,此人正是許正,適才許正見耿秋飛來一劍,將二哥長劍截斷,令昆侖三客顏面掃地,雖知此人武藝深不可測,但想耿秋乃己手下敗將,一時松了口氣,又想方才肖玉笙佔了先機仗著兵刃之利,左晃右晃,令自己頭暈目眩,料此等武技實屬暗算之流,非名門正派所使,又道︰「你梅花門中只會用那等暗算偷襲的招數,算的什麼好漢,況且你乃我手下敗將,怎敢在此處擺譜弄威?可敢再吃我一掌。」

「宵小之輩安敢自稱名門正派詆毀我梅花門神功妙技,你且接我一招再說。」肖玉笙見許正徒有勇力竟敢大言不慚,揉拳擦掌便要上前再斗許正。

「師弟且慢,這位好漢說的不錯,我確實傷在他手下,此情不假。可暗算偷襲之說倒要問問眼前這三位了。」耿秋把手一擺指向許氏三兄弟。

許酒生知許正不善言辭,只好勇力,上前道︰「這些小事且暫放一邊,耿秋,我等此來為何你不是不知,你倒說句爽快話,東西給是不給,家父還等著我等回話。」

「東西也分歸誰所有,諸位師兄總不能硬搶吧,為此一物不惜喪生一雙幼童,我想倘若師叔知道了,恐怕顏面上也不大好看吧。」耿秋道。

「你這也是強辭奪理,紅梅祖師逝世已久,按門規所述,此物就應是家父掌管,你如何霸佔不給?叛門逆祖之罪,你恐怕當不起吧。」許酒生冷笑數聲道。

「我師父雲游天下,蹤跡難尋,你怎知已經逝世。再者說,紅梅祖師四字豈是你能說的,門規所定不孝為大,這罪名你又擔得起了?」耿秋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這些無緊要的事,原是在為自己開月兌罪名。那東西你到底交還是不交?」許酒生怒道。

「弟子承蒙師祖親傳,不敢有違師門之意,如今師父生死未明,弟子實不敢自作主張,將師父所托之事草草了之,蒼天為見,願師祖泉下有知。」耿秋抱拳仰天道。

「你蒙師祖親傳,當知師祖遺訓,如何不認?便算我等騙你,有家父信箋為證,家父何等身份,又是你的師叔輩,難道能騙你不成?」許酒生厲聲道。

「師叔常年遠居關外,閉戶不出,如何能知中原之事,多半是受小人蒙騙,作此書信,若因此致使師門絕密外傳,如何對得起師祖創派之艱辛?此事我自有計較,不日當遠去昆侖,親面師叔告知事要,你等自回,休要多言。」耿秋衣袖一擺作拒客之意。

「你且看看此物,便知我言真假,倘若再作狡辯,休怪做師弟的不念同門之誼。」許酒生伸手懷中掏出一物。

耿秋一見,臉色大變道︰「此物怎會在你手中,到底從何得來,快快據實相告。」

未知此乃何物,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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