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那些事兒 第十五章︰苦酒蓮心

作者 ︰ 賤命幽蘭

關于酒,古往今來許多的文人墨客都有過精彩描述,精句名文數不勝數。一個人,特別是一個男人,當他的情感處于一種特定的臨界點時,都會以此作為宣泄的潰口。于是,就有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百事盡除去,唯有酒與詩——

欲銘現在就在喝酒。不過,他不是詩人,那種風花雪月,山高水長的矯情到不了他的心里。他只是給自己的苦痛在下一劑猛藥,他覺得如果不這樣,自己就會崩潰下去!

前天,欲銘接到了王紅的電話。王紅約他到老地方燒烤城去吃燒烤,他去了。王紅顯得很殷勤,語言和眼神里也現出一種一直以來少有的溫柔。欲銘雖然早就渴望得到王紅的這種關愛,但當這種關愛突然出現在身邊時,他卻怎麼也無法相信它的真實,反而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憂慮。

正像欲銘預感的那樣,當他們吃完燒烤,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漫步的時候,王紅終于道出了她的真實意圖。

「欲銘,咱們分手吧。」王紅聲音不大,卻很果斷,有力。她停住腳步,兩眼看著前方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為什麼?」欲銘盯著王紅。他知道這種結局遲早會發生,他只是不甘心,為什麼經營了近一年的情感,這麼快就會土崩瓦解。

「難道你沒感覺到嗎?我們在性格和對生活的態度上都存在很大差異。與其在一起互相折磨,倒不如放手讓彼此都得到解月兌。」看來,王紅絕不是心血來潮,她一定在心里醞釀了很久,今天,只不過是找準機會和他攤牌而已。

「解月兌。」欲銘冷笑了一聲︰「說得多好听。你把感情當成了什麼,兒戲嗎?!」欲銘激動地大聲說道。其實,他已經在極力地克制自己了,可他還是無法忍受。

「激動什麼呢,都什麼時代了,分分合合的事已經再平常不過了。」王紅瞥了欲銘一眼,淡然地說道。隨即,丟下欲銘,自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欲銘沒有追上去,一種被侮辱的痛苦讓他止住了腳步。

曉陽就坐在欲銘的對面。看到欲銘喝酒的樣子,他知道準是又和王紅鬧別扭了。

「有什麼苦,你就吐出來吧,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曉陽說道。曉陽是通過潘歡認識欲銘和王紅的。也許和欲銘是同行的緣故,兩人接觸後,覺得很投緣,很快就成了好哥兒們。

「哥,咱現在和你一樣,成了山上的竹子——光棍了。」欲銘喝了一口酒,望著曉陽苦笑了一下,說道。

「胡說。我看你們倆就是屬踫踫車的,一天不踫,心里反而不踏實。」曉陽只當欲銘在說醉話。

「這回是真的了,人家說這是解月兌。」欲銘自嘲地搖了搖頭。幾杯酒下肚,他的臉已經開始帶彩了。

「她那是氣頭上的話,肯定不是她的真心。改天,我讓潘歡好好的勸勸她。」曉陽道。

「別。」欲銘立刻伸出一只手來制止。

從小酒館出來的時候,欲銘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曉陽攔了輛出租,把欲銘送到了他公司的員工宿舍。宿舍里包括欲銘一共住著三個人。兩個同事看到欲銘喝成那樣,都很熱心地過來幫忙。安頓好欲銘後,曉陽把他托給了兩個同事,然後,自己走出了員工宿舍。

夜,又像水一樣流進了這個城市。光怪陸離的夜景,在撐起一片華麗的同時,也帶給了這個世界太多的虛幻和神秘。走在街上,曉陽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柔了柔現在還有些發熱的面部。今天的酒,其實他喝得也有些過量了,頭一直都是暈暈乎乎的,現在街上的冷風一吹,他陡然感覺到清醒和舒服了許多。

他又想到了欲銘。他一直就覺得欲銘和王紅的這段感情像是在走鋼絲,除了懸著的心,沒有任何牢靠和安全的地方。現在,這根鋼絲斷了,欲銘跌了下來,雖然或許會留下些傷痕,但終究是回到了堅實寬廣的大地上。想完了欲銘,曉陽轉而想到了自己。對潘歡的那段情感,一直在他的心里封閉著,雖然那麼強烈,卻一直都沒有信心表露出來。生活給與了他太多的難題,他害怕自己突然轉變角色,會讓潘歡無法接受甚至傷害到潘歡。

手機鈴聲響了。是潘歡嗎?曉陽想。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是林總打來的。

「曉陽嗎?我明天要出差到上海去,上午九點的火車。你明天九點以前把車開到家來送我去火車站。」林總在電話里說道。

「好的。」曉陽答道。

「我這次出差大概一個星期,這段時間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幾天。」林總繼續道。

「謝謝林總!」曉陽道。林總是一個很體恤下屬的人。曉陽至今也沒弄明白,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生出林一飛這樣的混賬兒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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