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小時的急救,王紅終于月兌離了危險。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又從特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潘歡給欲銘去了電話,雖然她知道王紅對欲銘已行同陌路,但她從欲銘的眼神里看得出他依然關心著王紅。接到潘歡的電話,欲銘很快趕到了醫院。
王紅醒來的時候,潘歡和欲銘都在身邊。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過來了。」看到王紅睜開眼楮,潘歡興奮地說道。王紅木然地看了看潘歡,轉眼看到了欲銘,她的嘴角顫動了一下,把臉調到了一邊。欲銘什麼也沒說,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病房外。
「你真不該這麼糟蹋自己。」潘歡道,坐到王紅身邊拉住了她的手。王紅沉默著,重又閉上了眼楮。
梁浩剛進辦公室,袁自力就跟了進來。他把一疊照片放到梁浩桌上,說道︰「事情清楚了,是肖漢洲這小子指使王紅干的。」
梁浩拿起照片,抽出幾張看了看,是公園內王紅和李小敏肖漢洲接頭的照片。梁浩把照片重新放到桌上,用手托著腮說道︰「肖漢洲為什麼要這麼干呢?他的公司並沒有參與競標。難道真是海天明月在從中作祟?」
「很明顯,和我們的這場官司已經讓肖漢洲對我們恨之入骨了,他想聯合海天來整治我們,以報這一箭之仇。」袁自力分析道。
「事情沒那麼簡單。」梁浩抬了抬右手,轉動了一下辦公椅說道。「金源公司已經是千瘡百孔了,銀行已完全對它失去了信心。如果和我們的官司再輸掉,那它有可能就是全軍覆沒,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它最需要的就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海天明月就是那根救命稻草,為了得到這根稻草,他下苦功做了眼下的這道功課。現在想要弄清楚的是,他為什麼和王紅攪到了一起?」
「听我派去的人說,肖漢洲曾交給王紅一疊照片,王紅看後就哭了。看樣子,王紅是受到了肖漢洲的脅迫。」袁自力道。
「我想也是。」梁浩道︰「王紅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這次對她的打擊很大,她清醒後,我想她一定會對我說些什麼的。」
欲銘在病房外站了好久,他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離開?對那段情感,盡管他已經強迫自己把它封存,但他心里清楚,其實它還是時常在牽制著他,讓他心煩心痛。欲銘不明白王紅這次為什麼要自殺?他想像不出這個他讀不懂的心高氣傲的女人,她的內心深處到底會有怎樣難以自拔的痛苦在糾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這次痛苦一定與自己無關。想到此,欲銘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股悲涼和失落。
王紅是下定了決心把自己交給上帝的。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掉下了懸崖,只有插上翅膀飛進天堂才能得到解月兌。有一段時候,她真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天堂。那種輕松,那種舒適是她這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她多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時段,可很快她就進入了一個她未知的世界——上帝沒有收留她,她還必須得繼續面對這苦難人生!她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不過,和死亡擦肩而過後,她的內心清醒和堅定了許多。連續沉默了兩天,王紅終于開口了。她撐起還有些虛弱的身子,握住潘歡的手對潘歡說︰「我想見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