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明章覺得自己不應該三緘其口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林#**明章終于艱難地開口了。「我知道你失去了女兒,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作為加害人的家屬,或許除了贖罪外不應該再有別的什麼要求。」林明章極力地想把自己的理由說得柔軟而充分︰「本來,我也不想再來打攪你們。兒子犯了罪,理應受到懲罰。我心里也恨他、怨他!可我是一個父親,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恨過、怨過後又忍不住還是想為他做點什麼,畢竟他已經知道錯了,如果給他一次機會,我想他一定會吸取教訓,好好贖罪,好好做人。♀」
「你就直說,你找我干啥?」黃麗擺了擺手,樣子很費勁。看得出她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十分疲憊。
見黃麗這個樣子,林明章很猶豫。稍稍遲疑了一下,他還是禁不住對黃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兒子,請求法庭輕判他。」
黃麗把頭扭向一邊,閉著眼楮好久沒有說話。♀林明章站起身來,說真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渺小和無能。為了兒子,他已經把自己的自尊壓到了最底線。
「現在這個樣子,我已經對誰都沒有恨了。」黃麗終于開口了。她的話說得很吃力,很慢,像被捆住了似的︰「女兒已經死了,就算把他剁成肉醬又有什麼用呢?法院怎麼判他我不會去管,可你還要我去請求法院輕判他。♀你拍拍胸口替我想想,我能去那麼做嗎?我已經很對不起我女兒了,我不能讓她在九泉之下還要蒙冤受屈。」黃麗說完,用手捂住胸口連續地咳嗽起來。正在林明章不知所措之時,一個護士推著醫用小推車走進了屋子。跟隨進來的還有剛才的那個男人和趙律師,男人手里提著兩個開水瓶。看到黃麗在劇烈咳嗽,男人趕忙走到近前,放下水瓶後把床頭櫃上的水杯遞到了黃麗手里。
事已至此,林明章清楚再這樣談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黃麗的身體這麼糟糕,他也不忍心再用此事來刺激她。于是,他對黃麗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丟下了幾百塊錢後,便和趙哲鋒一起離開了黃麗的病室。
林明章的舉動,趙哲鋒都看在眼里。憑著他敏銳的觀察力,他明白黃麗這邊k肯定沒戲。
「趙律師,你說我們非走這條路不可嗎?」回到車上,林明章果然把自己的憂慮表露了出來。
趙哲鋒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然後對林明章說道︰「現在不是我們非要走什麼路,而是我們要竭盡全力地去尋找路。林一飛犯的什麼罪你應該清楚,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他哪有可能輕易地得到法律的寬恕。」
「我看黃麗這邊就先晾一晾,還是從耿老六那兒找突破口吧。」林明章掏出煙,點上。
「可黃麗已經沒多少日子了。我剛才跟她的丈夫,也就是在病房里照顧她的那個男人談過了。他說,一年前,黃麗就被查出患了晚期宮頸癌。做了手術,現在是復發。醫生已經和他談過,說沒什麼希望了。如果現在我們不把這件事情辦好,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趙哲鋒提醒林明章道。
林明章狠勁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眼光投向窗外︰「一個將死之人,我們還是不要去折磨她吧。」林明章道,隨後讓小田啟動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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