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通過自己的手下弄到了潘曉陽的聯系電話。
「我是梁浩。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你談談。」
「好啊,我也正想和你談呢。」
兩個男人見了面。
梁浩︰「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我和那個女人根本沒什麼,我會找機會親自和歡歡解釋,可你為什麼還要將此事告訴歡歡?你以為這麼做,歡歡的心里會好受嗎?」
潘曉陽︰「你還說我,你真的清白嗎?我倒是想讓歡歡知道真相,可我相信了你的鬼話。告訴你吧,是那個女人親自和歡歡說的。你們要是真沒什麼,那女人會在歡歡面前這麼糟踐自己。」
梁浩對潘曉陽的話將信將疑,賀年莉怎麼會認識歡歡呢,而且還親自去和她說這些?如果真是這樣,這女人就真的是瘋了!梁浩有些後悔,他本來以為經過了這麼些年的折騰,賀年莉和他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彼此應該清楚,除了友情,他們的心不可能再走到一起。正因為有這種思想,所以,在後來與賀年莉的接觸中,他忽略了很多東西,以至于出現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梁浩不知道賀年莉到底要干什麼?但他心里清楚,他不能讓這件事再延伸下去。無論他多麼不情願,他還必須得與賀年莉見上一面。
梁浩與賀年莉見面的地點依舊是在咖啡館。之前,梁浩努力地讓自己冷靜,所以,見到賀年莉後,他表現得很從容。而這卻另賀年莉很感失望,她現在想看見的應該是憂郁愁苦的梁浩,只有這樣,她的那個感情世界才才會顯現出一絲曙光,她精心修飾過的「誘情深入」也才可以有用武之地。
「接到你的電話,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了。你從來不主動聯系我,今天這麼破例,我想不光是請我喝咖啡這麼簡單吧?」賀年莉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很忐忑。
「老同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梁浩雖面帶笑容,但賀年莉覺得那笑容里卻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問吧。」賀年莉小心提防著。
「你認識我的女朋友潘歡嗎?」果然是很尖銳的問題。賀年莉的心有些亂了,她不知道梁浩是有心還是無意?
「看到你提起她時那幸福的樣子,我倒是真想認識她,可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榮幸。怎麼,你想讓我們做朋友嗎?」賀年離弄出一付笑得很甜的樣子,腦子快速轉動著,猜測梁浩的企圖。
「歡歡是個很簡單的女孩,沒什麼心思,遇事容易受別人牽制,但相處起來倒是蠻輕松的。」梁浩的話說得耐人尋味。他想,憑著賀年莉的聰明一定能從中悟出點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就是我很復雜。我承認這也許是事實,但為什麼這樣我想你心里應該最清楚。」賀年莉笑著,眼楮里卻有哀怨︰「一個人的簡單或復雜其實並不代表什麼。當下的世界,誰都活得不易,變得復雜並不是一件壞事。一個看起來簡單的人或許比一個看起來復雜的人更復雜,只是他狠有經驗地知道突出和隱藏什麼罷了,從這一點來說,他應該比那些看起來復雜的人更貹一籌。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說你的女友,我不了解她。我只是就事論事。」
「你的觀點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我還是相信我的眼光。歡歡是老天給我的一份珍貴的禮物,她已經瓖嵌在我的心里了。除了她,我不會再有別的選擇。」
「我真感動。」賀年莉的聲音明顯地帶著一種嘲弄︰「不過,你好像把對象弄錯了。對著一個曾經也這樣為你付出過的女人說這些,你不覺得有些殘酷嗎?」賀年莉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冷峻。
「我想,這些年我們的成熟應該可以讓我們平靜地對待過去了。」梁浩並沒為賀年莉的咄咄逼人而動容。他掏出一支煙在鼻子上吻了吻,沒抽,在手上把玩著︰「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些選擇,有一些經歷,對與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它?我很珍惜我們過去的那些日子,老同學,當然也尊重你。所以,我一直希望你忘掉生活中那些不愉快的東西,尋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幸福。」
「屬于我的幸福?還有嗎?」賀年莉逼視著梁浩,雖然表情平靜,但聲音里卻分明有一種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