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在歐陽玄月身後的白傲天等人,在此時也趕了過來,再看見歐陽玄月與敵人搏斗時,一陣惶恐後,立馬一躍飛身加入搏斗。
左相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扯開嗓子含有些許顫抖的嗓音喊道︰「快,鳴鼓,鳴鼓。」他一個文臣在此時什麼也做不了,能做的便是呼喊喚來救兵。
就在上官葉琳還悠哉悠哉的騎著馬往歐陽玄月那個方向趕時,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鼓聲,並且還伴隨著救駕聲。
「鼓聲鳴起,皇上遇刺。」歐陽夜望向生源出,道出一句,嗓音無一絲波動。
上官葉琳冷眼瞥了下歐陽夜,瞳孔驟然一緊,立馬朝著歐陽玄月的方向沖去。
右相听到鼓聲,雙眉一蹙,愈加快速的縱馬來到聲源處,一躍下馬看向不遠處打斗的人,低咒一聲,「該死。」便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黑衣人,正要拉弓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按住了右相拉弓的手。
右相愣了愣,抬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渾厚的聲音陡然響起,「工部尚書!你做什麼?」
「相爺想,您若殺了這黑衣人救了皇上,這功勞應該歸誰呢?」工部尚書看著前方廝殺的眾人,緩緩轉頭看向右相,問了一句。
聞言,右相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看了眼箭柄上的標志,嘆息一聲,才緩緩開口,「應該是歸尊逸王、又或是白傲天及魏王所有。」
「既然功勞不歸屬與相爺,相爺又為何要替他人做嫁衣呢?」工部尚書微微揚起下巴,挑了下眉的看向不遠處。
右相眯了眯眼,眼神中透著些許迷茫的看著工部尚書,一語不發的等待工部尚書的下文。
工部尚書微微轉頭看了眼右相,又繼續看向前方,雄渾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相爺,縱然你倒戈相向,可您也別忘了,這個計劃你可是參與其中的,您曾經效忠過柳太後,而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他們早晚都會知道,您想,這後果又會是怎樣?」
「沒錯!歐陽玄月這小子定然容不得我。」右相眼中的迷茫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晰。
「哼…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如此,那麼,相爺還等什麼呢?魏王與皇上感情深厚,若是能除掉他,皇上定然會因傷心而頹廢,到時候的朝堂,還不是相爺您說了算?」工部尚書笑的一臉無辜,說出的話輕輕巧巧,眼中卻藏著很明顯的殺意。歐陽玄月,你小子的死期到了。
右相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了歐陽皓,緩緩拉弓,陰笑一聲道︰「去死吧!」便松開了弓弦,一只利箭刺破寒風,朝著歐陽皓飛去,與此同時,暗中射出一只利箭則朝著歐陽玄月射去。
歐陽皓反身一劍揮向身後的人,抬眼一看,正直一只利箭朝他飛來,近在咫尺,根本無力反擊。
就在這驚險萬分的時刻,一柄利劍從身旁斜刺過來,打飛了射來的箭,同時伸手接住那只朝他歐陽玄月射來的箭,側眸望向利箭射來的方向,冷眸微微一眯。
歐陽皓看了眼往旁邊射去的箭,立馬轉頭一看身旁,驚喜的叫道︰「皇兄!」
「沒事吧?」歐陽玄月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插在樹上的箭,又看了眼手中的箭,深沉沙啞的聲音冷若寒冰的響起。
「沒事,多謝皇兄。」歐陽皓搖了搖頭,呼了口氣。
「殺!!!」
突然響起一聲吼叫,林中又闖出一批黑衣人,動作招招凌厲,狠毒之極,看得出來武功比剛才的那批黑衣人要厲害得多。
鼓聲越擊越響,震耳欲聾,在山間徘徊不停,上官葉琳加快速度,飛快的趕到現場,再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個個尸體,立馬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沖了進去。
同一時刻,歐陽夜也拔出馬鞍上的利劍,沖了過去,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那把利劍在她手中泛著小花,輕易的劃開了本來氣勢洶洶圍攻她的黑衣人的咽喉,她動作卻那麼的優美,仿佛殺人對她來說就是一場舞蹈,她忘我的跳著,而空氣里那揮灑的紅色液體一如她的笑容般妖艷。
黑衣人瞪大眼楮望著上官葉琳,她全身纏繞著一團幽暗的黑霧,冰冷的目光,妖艷的笑容,宛如來自地獄里的修羅。
上官葉琳所到之處,全是橫尸遍野。
上官葉琳滿身是血的快步走到歐陽玄月身邊,將歐陽玄月轉來轉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才輕聲詢問,「沒事吧。」
「沒事。」歐陽玄月將上官葉琳攬入懷中,輕輕的親吻著上官葉琳的額頭,溫柔的回以兩字。
上官葉琳任由歐陽玄月親吻,雙手無力的垂下,低聲地呢喃道︰「沒事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他沒事就好。
「大膽刺客,既然敢刺殺我天祈國君,本王命你們將這些刺客全部剿殺。」歐陽夜一劍揮向黑衣人,口中命令著。
白傲天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突然加入戰斗的女娃。天吶,剛才那是什麼情況,他行兵打仗幾十年卻從未見過這種狀況,那幽暗的黑霧,那從死人推理爬出來的氣息,竟從這麼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身上散發出來,她,到底是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武功,若是長大,誰能阻攔半分?
縱然在朝堂打滾幾十年的左丞相,在看到這一幕,也早已是神情呆板。
「皇上,沒事吧?」歐陽夜收起利劍,遂,來到歐陽玄月身邊,詢問。
「楚湘王來的可真及時,若不是楚湘王斬殺黑衣人有功,朕還以為楚湘王在賊喊捉賊呢!」歐陽玄月擁著上官葉琳,冷冽的嗓音透著別有深意的味道。
歐陽夜聞聲,袖中的手稍稍緊了緊,眸中一閃而過一抹不明的光芒。
「爹爹,沒事吧?」白穆衣此時也趕了過來,飛奔來到白傲天身旁,擔憂的詢問。
「沒事。」白傲天微笑著看向白穆衣,搖了搖頭,拍了拍白穆衣的手,示意她寬心。
「微臣護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右相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歐陽玄月身旁,一揮衣袍,單膝跪地,聲音還透著些許顫抖。他的女兒何時竟學會了這些?而且還這麼的厲害?天吶!他難道真的選錯了嗎?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了啊!
工部尚書隨著右相單膝跪在右相身後,一語不發。怎麼回事?歐陽玄月這小子身邊怎麼還會有一個武功這麼高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