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等楚湘王登基了,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右丞相的。」秦太後端莊儒雅的緩緩扯開嘴角,眉飛色舞的說了一句。
「謝,,太後娘娘。」右相勾起一笑,渾厚的嗓音低低響起,眸光卻別有深意,對于隱瞞葉琳成為皇後這件事,待日後再好好和秦太後您算這筆帳。
上官葉琳緊皺著眉不放棄的在水中和水邊來回搜尋,一掀眼簾見一熟悉的身影倒在水邊,連忙游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水的邊緣,抱起歐陽玄月,「玄月,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啊。」
此時的歐陽玄月緊閉的雙眸,蒼白的臉色,黑色的嘴唇,無一不昭示著他中了毒。
「玄月,醒醒啊,你醒醒啊,歐陽玄月!」上官葉琳視線無意掃到歐陽玄月攤開的手掌,黑色已經蔓延了整個手掌。
在崖壁的另一頭,墨子畫看著朦朧不清的崖底,異常輕緩的說了兩個字,「動手。」說完,輕輕笑了笑便轉身離去,好似他剛才做了一件好事。
墨子畫前腳剛走,崖下瞬間閃起一串火光迅速燃燒了整個崖底,火勢之大,猶如一條火龍穿梭于崖底之中。
上官葉琳看著不遠處忽然燃起的火星,面色沉了沉,拉起歐陽玄月便架在背上,朝逆風的方向奔去。
幸好有內力的抵住下,她才背的動歐陽玄月,否則以她的體力根本無力承受。
上官葉琳艱難的背著歐陽玄月剛走沒幾步,發現前面的道路被一群密密麻麻身穿紅色衛衣的人群擋得密不透風。
上官葉琳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群身穿紅色人群,如果她猜得沒錯,想必這些人早已在這兒恭候多時,只等待他們落網了。
轉念間,上官葉琳眼中立馬充滿了嗜血,身上的溫度的也降了幾分,忽然上官葉琳撕下衣布把歐陽玄月牢牢的拴在身後,稍後身子向前邁出一步,右手伸入袖中一握,隨即只見一柄薄刃短刀發出淡淡黑光現了出來。
這柄刀的刀身極短,刀柄握處極為奇特,這刀柄竟是彎的,刀柄的握法不同,刀身的方向也就跟著有所不同,使出的刀法自然也和別的刀法不同,這把刀看似沒什麼威力,但握在上官葉琳手中,不知怎麼,就是讓人有一陣寒意打從腳底升起,似乎天底下沒有什麼腦袋是這柄刀無法砍下來一般。
上官葉琳一拔出刀,冷眼一掃不遠處的人群就沖了過去。
一道道極光,殺意彌漫,蕩漾而出,如漣漪,似海浪席卷十方,上官葉琳一抬手,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入對方致命部位,一人倒下一人又立馬補上,讓人產生一種永遠也殺不完的錯覺。
上官葉琳身上冷氣越發的加重了幾分,把身後的歐陽玄月護的死死的,沒有讓他受到一絲的傷害,卻全然不顧前面砍中她的刀,仿佛砍中的不是她的身體,仿佛她是一個置身世外的人。
此時的她沒有後退的權力,她要保護好歐陽玄月,保護好她的人,為了他,她只能前進,前進,像子彈一樣的前進!
在最後一個人倒下之後,上官葉琳迅速護住歐陽玄月逆風沖過火海,躲過一劫。
上官葉琳背著歐陽玄月體力透支的搖晃著走了幾步後,突然周圍的一切變了,本是一個叢林,現在卻變成了寬敞的草地。
「奇門遁甲。」上官葉琳蹙著眉,眸中透著一絲無力,喃喃說出一句。
沒想到一場火竟讓他們誤入了這個陣法。
奇門遁甲一直以來都是帝王學,其中奧秘極端守秘,為何奇門遁甲會出現在這了無人煙的崖底?
奇門遁甲是由‘奇’‘門’‘遁甲’組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門’就是休、生、傷、杜、景、驚、死,開八門,;‘遁’即隱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
‘甲’是在十干中最為尊貴,它藏而不現,隱遁于六儀之下,‘六儀’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隱遁原則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
這是一個及其精密的陣法,倘若走錯一步,那麼就是滿盤皆輸。
上官葉琳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在心中默念︰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分為足,五居中宮……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上官葉琳抬眼望去,群山的綠卻帶給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深沉的綠色,清新的翠綠,活潑的女敕綠,縱橫交錯在一起兒,織成了一張色調柔美的毯子。
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煙波浩淼的湖,那湖藍的純淨,藍得讓人無限陶醉,而在湖的不遠處有一間小茅屋,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上官葉琳上前推開門,一層灰飄落下來,看來是很久沒有人住了。
正對著門的地方放著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左邊有一間內室,上官葉琳背著歐陽玄月走進了這間內室,剛進去便看見床上端正的躺著一具尸體,但已喚化成白骨,可見此人已故很久。
上官葉琳視線快速一掃尸體,最終停留在了尸體腰間的一塊玉佩上,此玉碧綠通透成扇形,內有虹光索繞,是一塊上好的‘虹光硫玉’,上官葉琳上前伸手扯下玉佩,翻過來一看,刻有‘四月初期月半彎’七字。
上官葉琳拿著這塊玉放在了一旁,把床上的白骨扔下了床,緩緩解下衣袍,把歐陽玄月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握起歐陽玄月的手指,輕輕一咬,放出毒血
「琳兒,好好活著。」
「不要!!!」
只見那縴細的身影跟隨著他墜落下來。
「琳兒!」歐陽玄月忽然驚恐的睜開了眼,視線一掃周圍,見上官葉琳匍匐在床邊安詳的睡著,抹了抹額角的冷汗,蒼白的臉上撩起一抹笑意,伸手摩挲著上官葉琳的臉頰,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傻瓜,你知道嗎?自從皇兄死後,我就排斥一切我所喜歡的東西,他們與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因為我怕我所喜歡的人或物會成為我的軟肋,會被人當成是對付我的武器,可現在,我不在乎你成為我的軟肋,我歐陽玄月,喜歡上你上官葉琳了。」
歐陽玄月艱難的坐起身想要為上官葉琳包扎傷口,剛觸踫到上官葉琳的衣物時,上官葉琳卻忽然睜開了冷眸,對上了歐陽玄月那狹長卻帶著虛弱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