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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操說著,居然掙月兌了趙穎的懷抱,向著李敢李敢奔來。本書由首發兩步、一步、半步,琴操掄起了拳頭來。
李敢沒有閃避,琴操的小小拳頭擊打在李敢的前胸。她人小力量也不大,再加上這一個月來悲傷過度,寢食不是很正常,體力更是弱了不小,這一拳雖然擊打在李敢身上,但是就像是撓癢癢一樣發不出力氣。
只是和上次一樣,琴操這次也是卯足了勁向前沖刺,她的拳頭接觸李敢的剎那,人也向著李敢撞來。
「雲英小娘子小心!」
李敢後退兩步,在琴操前沖的勢頭漸弱,就要倒地的一瞬間,伸出雙手扶住了琴操。
「惡徒,不要動我!」
琴操又急又怒,掙月兌了李敢的雙手,她咬牙切齒,小臉漲紅。她心里認定李敢和自己的殺父仇人有聯系,不然,那邊父親剛剛因為西夏人的事情被殺,這邊李敢怎麼會馬上到杭州要購買自己家被抄沒的家產。
「如果打李某幾拳,能幫著小娘子消氣,那就隨你打吧!」李敢雙手負背,向自己跟前的琴操俯下了身子。
「這!」
琴操捏緊拳頭,看到李敢竟然把頭低到了自己胸前,她揮舞了半天拳頭就是沒有落下來,她重重一頓足︰「惡徒,琴操是不會讓你買下孤山別院的。」
李敢只是俯下頭,靜靜地站著,他沒有發話。
「听清楚了嗎?李太醫!」童貫得意地說道︰「無論過去在汴京發生了什麼,無論你有沒有參與陷害蔡侍郎,琴操小娘子不願意,蔡家人也不會願意,讓你買下那孤山上的別院。」
李敢抬起頭,他沒有理睬童貫,而是對著琴操說道︰「不管雲英小娘子願不願意,李某就是要買下那個院子,然後送還給小娘子。」
「我不要。我不會要你這惡徒的東西!」琴操說道,她對李敢可謂恨之入骨,特別是看到李敢一副愧疚的樣子,更是認為自己父親的死亡和李敢有關。
「哈哈!」
童貫也在一旁為琴操幫腔。他說道︰「李太醫是覺得有愧于蔡家人了,現在想要買下孤山別院送給琴操小娘子,你不是醫術高明嗎,你不是自詡能救死扶傷嗎,要不你救活琴操小娘子的父母,你把琴操小娘子的父母也送回給她。」
李敢默然,他發現眼前的童貫也夠卑鄙無恥下流的,居然唆使一個小女孩來阻攔自己購買孤山別院。
李敢嘆了口氣,說道︰「這孤山別院,李某是一定要買的。如果琴操小娘子不要,李某就留給自己,李某是真的喜歡那里的湖光山色。」
「惡徒!」
琴操渾身戰栗,她怒道︰「琴操絕不會讓你這個惡徒染指別院里的一草一木,除非。除非,你想從琴操的尸體上踏過去。」
听了琴操的話,童貫在冷笑,他發現這琴操性情比自己原先了解的還要剛烈,昨日她听了自己的一番解釋和分析,早已經把李敢視作殺父仇人,自己原先還沒有想讓琴操出馬。怕不濟事。現在才知道這琴操的殺傷力居然這麼大,看李敢那副有愧于琴操的樣子,童貫覺得李敢在步步退縮,在潰不成軍,童貫覺得自己勝利已經在望。
「李太醫,琴操小娘子既然這麼堅持。你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也給咱家一個面子,不要想著孤山別院投標的事情了?」童貫勸道。
「哈哈!」
李敢朗聲一笑,他輕蔑地看了一眼童貫,說道︰「這孤山別院既然琴操小娘子不要了。李某可是志在必得,李某想的是那個風景獨好的大院子,這琴操小娘子的死活和李某我又有什麼干系呢?」
「你!」
童貫也鄙夷地看了李敢一樣,他繼續老調重彈道︰「李太醫害人性命,還奪人家產,就不怕被世人唾棄嗎?」
「笑話!」
李敢走近幾步,逼視著童貫,說道︰「害人性命,童公公看到李某人害誰性命了;奪人財產,李某可是要花重金購下那孤山別院。李某行得正,坐得端,這世人誰敢譏笑李某,誰敢唾棄李某。」
童貫也不回避李敢的視線,他仰著頭道︰「可是剛剛那琴操小娘子可是說過,你若是堅持要買下孤山別院,她就要以死相抗,你這不是逼人家一個弱女子走上絕路嗎?」
「嘿嘿!」
李敢的笑容里有些不懷好意,他說道︰「李某說過,琴操小娘子是死是活,和李某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童貫雖然不知道這一毛錢是什麼,但是還是能大致听懂李敢話里的強橫態度,他發現,要是李敢真的橫起來,他還真的拿他沒轍。
琴操看到李敢一臉的無賴像,她禁不住又淌下了兩行清淚,她發現自己真的太弱小太無力了,根本沒法傷害李敢一毫一發。
「公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一旁的趙穎看不下去了,她斥責了李敢一聲,然後女扮男裝的她又把琴操拉扯進了自己的懷里,用袖子擦拭起琴操粉女敕臉頰上的淚痕來,她又輕言輕語對琴操說道︰「某保證,某一定會為琴操小娘子你做主的。」
「嚶嚶!」
已經虛弱不堪的琴操趴在趙穎的肩膀上,痛苦流涕。
李敢驚訝地看著趙穎用手掌怕打著琴操消瘦的香肩,他不知道這趙穎是有什麼魔力,能把琴操哄到自己肩膀上來。
童貫臉上卻沒有一絲驚訝,他知道趙穎的女兒身份,所以認定是趙穎向琴操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博取了琴操的信任的。這李敢的女人真是允文允武!童貫的心里浮上了一絲羨慕的情緒。
屋子里其他人,像是紅菱、紅綃幾個無不面面相覷,她們都不明白,這琴操對李敢如此痛恨,為什麼會趴在李敢這個貌不驚人,甚至有點丑陋的貼身侍衛身上痛哭起來呢。
「李某知道,琴操小娘子大仇未報,是不會輕易死掉的,所以無論李某是不是購得了那孤山別院,琴操小娘子都不會要死要活的,是吧!」李敢沖著趙穎肩膀上的琴操說道。
那琴操一听李敢話里的意思,知道自己現在再怎麼威脅,也難以改變李敢佔有孤山別院的企圖,她也確實不願意去死,她之所以願意委身杭州官妓的教坊營,就是因為官妓有和汴京來的達官權貴見面的機會,她正是想要利用這個角色為父母報仇。正如李敢所言,現在大仇未報,她又怎麼能就這樣死去呢?
「嗚嗚!」
琴操被李敢戳到痛處,哭得更大聲了。
「公子,你,你少說一句就不行嗎?」趙穎向著一臉得意的李敢訓斥道,她的語氣扭扭捏捏,看上去很不自然。
「是,我緘口不說了!」
李敢應諾道,他知道自己今天和童貫的這次交鋒已經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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