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聲音撕天裂地,即使是玄境強者也漸感吃力,陸離、馬良、姜文娜三人臉色發白,只有藍天和雲中天還能面不改色的前行,但在這個地方,他們即便是身為玄境強者,也絲毫不感自得,只有緊緊跟上藍天和雲中天的腳步,才是唯一的機會。
「終于看到活人了。」
雲中天喘息,大口的呼吸,看到前方數人和一頭神秘怪獸激戰,臉色居然露出一絲笑意。
「別高興太早。」藍天臉色凝重。
眼前的怪獸渾身由石塊鑄成,移動起來仿若一座小山,沒走一步,都發出地動山搖般的響聲,而眼前的數人雖然實力不俗,但對付眼前的石怪顯然很是吃力,甚至逐漸落入下風。
身為玄境強者,眼力自然不俗,雖然看不出前面的幾人實力究竟如何,但也知道對方絕對非凡,當下幾人臉色不禁微變。
「我們要去幫忙嗎?」姜文娜臉色發白,顫聲道。
「再等等吧。」藍天手指隨意的敲打著刀柄,緩緩道。
石怪攻擊凶猛無比,且防御力驚人,刀光劍影打在身上,激起火花無數,但對石怪的行動以及攻擊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我們退!」
突然,正在激戰中的一名青年,冷冷的朝藍天幾人看了一眼,寒聲道。
石怪背後有一石洞,洞內黝黑不見底,但黑暗中仿佛有種魔力,吸引著人不自覺朝里走去。
只是令眾人郁悶的是,石怪根本不離開石頭三丈之內,而且無論和對方如何激戰,膽敢有人闖洞府,它就算硬頂著對手的攻擊,也會回到洞口。
看來里面是它所守護的東西啊。
藍天看著和石怪交手的人群退去,心中暗暗想道。2
人群退去,石怪並不追趕,而是站在洞府門口,身高和左右剛好和洞口吻合,仿若一個整體,如果不是剛才看到,恐怕路過之人根本不會有所懷疑。
這些人還真是人才啊,居然連這樣的洞府都能發現。
藍天五人不僅齊齊想道。
「藍兄,以你的實力,能不能破開石怪的防御。」看著石怪身後的洞府,雲中天舌忝著嘴吹,道。
「不能。」
藍天搖頭否定,眼前的石怪雖然和周圍的石頭吻合,但材質顯然不一樣,玄境強者全力一擊在其身上未能留下絲毫痕跡,即使強如藍天,也沒有半分把握。
「好不容易遇到人類,居然是這樣的場面。」雲中天不僅郁悶道。
剛才和石怪交手的人群已經在不遠處駐扎,雖然不曾離去,但顯然也沒有再戰的打算。
開玩笑,我和石怪拼死拼活,最後就算擊敗石怪,面對著另外毫不出力的競爭對手,傻子才會如此做。
對面的人目光冷冷,居然就這僵持下去。
「我們要不要過去和對方打個招呼?」陸離小聲道。
「不用。」
雲中天搖頭。
對方雖然人數有十幾人,而且戰斗力也在己方之上,但剛才的冷眼旁觀已經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現在上去,在這個地方,即使是六大世家的嫡系和天刀會的首領,對方也未必理會。
藍天盤膝而坐,長刀平放于雙腿之上,雙眼微閉,居然就此歇息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除了雲中天之外,另外三人並不像他們兩個如此沉靜,不時的來回渡步,大多數時間三人更是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你們是不想打算活著出去了。」馬良看著眼前的二人,冷聲道。
「活著出去又如何,無論是雲中天或者是藍天,身份都非比尋常,就算是他們此行毫無所得,也不會影響到他們日後;而我們呢,我們什麼都沒有,僥幸踏入玄境,但再也難以寸步,此時不賭,更待何時。」陸離語氣同樣充滿不善和不甘,目光不時的在藍天二人身上以及對方的十多人還有石怪背後的洞府之上停留。
「你什麼意思?」馬良不理會陸離,看向姜文娜道。
「我……」
姜文娜一時愣住,目光停留在雲中天身上,滿臉的猶豫。
「如此婆媽,虧你能化境破玄,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踏入玄境的。」陸離見姜文娜看向雲中天的眼神充滿愛意,不僅怒聲道。
雲家身為六大世家,世間無數強者和女子爭破腦袋想要進入其中卻不可得,如今能有單獨和雲家嫡系雲中天相處,身為散修的姜文娜又如何舍得眼前的機會。
但是就算貴如六大世家,但在這個地方也沒有絲毫作用,而且對方實力明顯在己方之上,存活下去的幾率同樣大增,如何取舍,又怎能不讓人心中作難。
「繁花中有落幕時,唯有自己的命是自己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滿臉的柔情瞬間變成冷漠,姜文娜冷漠道。
能夠成為玄境強者,誰不是經過千錘百煉,雖然姜文娜一心幻想能夠加入豪門,但面對自己的生命,又有幾人會猶豫不決。
「好!好!好!」馬良連道三聲好字,朝後退了兩步,和二人拉開距離,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兩個好自為之。」
「馬兄,你實力不俗,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何必如此執著。」陸離勸道。
「人各有志,我既然勸不了你們,你又何必多說。」馬良道,轉身走向藍天、雲中天二人,在二人身邊坐下。
望著馬良離開的背影,陸離嘆息一聲,和姜文娜對視一眼,朝著不遠處的十多人走去。
「有點失望?」
藍天睜開雙眼,看著面無表情的馬良,笑道。
與此同時,雲中天同樣看向馬良,對陸離二人的離開沒有絲毫的在意。
「畢竟在一起生死與共了這麼久,如今卻各奔東西。」馬良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沉聲道。
「如此所說,人各有志,既然道不同,又何必強求。」藍天淡淡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離開?」雲中天突然插嘴道。
「我若說因為你們兩個的身份,你們信嗎?」馬良想了很久,最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