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軒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排名號,心中焦急得不得了,反倒是染緋在那邊和墨帆晟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喝喝茶吃吃點心,看上去好不愜意舒坦。
「這毛尖味道不錯,泡茶的人心細如發。」
染緋抿了一口毛尖,口齒留香,不溫不火,恰到好處。
「你喜歡就好。」
墨帆晟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順道在染軒的杯子里也倒了一杯,這才慢悠悠的喝起來。
他們做的地方算是貴賓待遇了,比拼台周圍有二十個包廂,給王族、金府、錢府、墨府等零零總總的有名氣的小家族坐的,而坐在里頭的皆是族中有那麼一點威名的人物,不是的,都在旁邊的觀眾席上坐著,不是特別寬敞就是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哥哥不急弟弟急,別瞎操心,你見過大哥沒把握的時候還傻傻的送上門嗎?」
染軒豁然開朗,對了,大哥可是個商人,。商人最擅長什麼,就是做生意啊,做生意最要接觸的就是陰謀詭計語言漏洞黑白顛倒是非不明啊。
這麼听來好像有點道理,染軒靜下心來,喝了一口茶,忽然,他看到有什麼東西閃了閃。
包廂里不會有陽光反射,那麼閃動的東西就是憑借自身能反射了?
染軒朝那道細小的光芒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竟是一條光明系的銀白色小蛇,貌似在青階巔峰,想到這里,染軒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他有就是有能力也不敢貿然契約這種獸,首先,他不是魔法師就更不可能是光明系魔法師,不能極大程度的發揮魔獸的作用,然後青階巔峰的幻獸很難在這里見到,最後,他的實力只能和青階巔峰打個不相上下,不可能毫發無傷的契約。
再看看大哥悠閑的樣子,染軒頓時安心了,也木有汗毛豎起,隨著墨帆晟和染緋的潛移默化,也成了淡定的性子,喝著毛尖吃著點心。
染緋看了一眼染軒,能沉得住心就好,如果染緋知道染軒是因為他手臂上的紫毒,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嘗嘗玫桂酥吧。」
「玫瑰?」
「玫桂,桂花的桂。」
染緋听到這個奇怪的稱呼也不以為然,拾起銀白色的小刀和叉子,細細的切成小小的一塊,正好夠他的櫻桃小嘴整個吞下去的那種。
「如何?」
墨帆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專心的問著他。
「很香,就是玫瑰花瓣的味道淡了點,被桂花給蓋過去了,少放點桂花吧,這樣糖分也會少一點,很酥的。」
「這樣啊。」
墨帆晟眼底有一抹失落,不過被他掩藏的很好,染緋恰巧低頭品嘗,倒也沒有發現。
「不過芙蓉玉味道很好,許是只有一種花,融合的不錯,顏色也很好看,視覺盛宴,怎麼我平日沒有見過?」
墨帆晟听染緋問道,剛要回答,卻被宣布的聲音打斷,倒也沒有不悅,只是收回了即將月兌口的話罷了。
「我去去就來,希望晟哥哥賞個臉,這樣的廚子懶攬到我院子里去才好呢,就是不知道晟哥哥同不同意了。」
染緋淺笑嫣然風度翩翩的離開了,一瞬間,他出現在了比拼台上。
與染緋對戰的是一個十七歲的第五旁支,實力不強,用紫毒的光元素綽綽有余。
七階巔峰,即將步入八階。
「大少爺,可別怪我不手下留情。」
這句話是隨著比賽開始四個字眼應聲而下的,那人的身影似乎瞬間消失在了比拼台上。
當然,這只是等級比較低的人這麼看而已,稍稍高級一點的人,就能看到那速度上的漏洞,留下的殘影不是一星半點,緊緊地跟著他的身影。
染緋一動不動,只是微微笑著,場外墨府本家的人不禁為他擔憂,而那些不明事理的小姐們瞬間打消了嫁給他的念頭,但有容貌沒有實力沒關系,但你怎麼說也得有個三級吧,這樣一動不動很令人懷疑就是個天生廢物,再加上外面人傳言……
「哈哈哈,果然是個廢物,看我今天不殺了你,也算是給五弟報仇了。」
那人狂妄的笑著,在染緋的耳邊密語,只見染緋衣袖一揮,那人的身影就突然出現在了比拼台上,看樣子受了傷。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打中我!父親,他作弊,快,讓他失去比賽資格……」
那人狂妄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恐慌,面色開始漸漸的發青,如果不及時治療,就要暴斃。
「好小子,虧你是大少爺,盡然對你同種族的哥哥下手,真是好狠毒的心!」
第五系旁支代表站了出來,用手指指著染緋,身上的長袍也不禁抖動,可見他有多生氣。
「我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染緋噎住了口,「五伯伯,這可不是我使詐,比拼台上需要斗智斗勇,更何況我只是輕輕揮個袖子而已,怎想哥哥如此柔弱不堪,竟中了毒!據我所知族中會毒的人……還是這麼深的毒,片刻奏效,應當及時治療,否則小命難保,怎想五伯伯這麼是非不分,若是哥哥死在這比拼台上,不是我的錯了嗎?但,若是我死在這里……誰又有錯?」
染緋變臉極快,一瞬間就成了弱不禁風的少年,一時間觀眾席上咒罵不斷,誰都知道墨家大少爺為人和善,菩薩心腸,怎麼可能傷害親哥哥,再加上前段時間一直傳言的墨府第一旁支和第三旁支再慢慢下毒害人,怎麼又不讓人懷疑呢?這種低級倆的栽贓陷害被大少爺一語道破了啊。
這麼多人維護染緋,第五系旁支是也不是,一時間帶愣住了,都說人多力量大啊。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等敬你是大少爺,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第三旁支代表人物憤怒的站起來,一張臉氣得通紅。
觀眾席上一些聰明的人不由得想著,會不會是第三系旁支和第五系旁支早就商量好的,看著大少爺好欺負,想聯手將他趕下台,要不然,為什麼第五系長老如此氣憤,卻不肯提出要求救他的後代呢,眼睜睜看著人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