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緋知道一般類似于盲了的人其他感官都很好,但也不至于號到這種程度吧。
百步穿楊都不為過,像他這種動態視力極好的人,都不一定能跟得上並準確的射出一箭,還命中目標!
人與人果然是不能攀比,不說這具身體柔韌有余,曾經也不大好,雖說什麼病證也沒有,但柔弱的可以稱得上是不堪一擊。
直到現在,染緋都不能說自己的身體足夠堅硬了,實戰足夠了,但是呢,全都是依靠魔獸,關鍵時候,除了落荒而逃,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
染緋忽然想起了傾君塵那眼中莫名的神采,明明是一個看不見的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光彩?
或許,那並不是錯覺吧。
染緋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場上肆意馭馬的人,他的一舉一動皆是印入眼簾,分明就是專業的練過的,跟自己這個平日里不怎麼騎馬的有著天囊之別啊。
染軒的目光也緊緊地看著染緋,說不在乎,那是假的,故作冷漠,本以為能得到染緋的一句安慰之詞,卻沒有想到染緋竟然這樣冷情,一點都沒有想到過來尋找他,更沒有解釋的話。
傾君塵。
不僅染緋記得,連染軒也記得,當初染緋出手幫忙的人,說什麼連錢都不認識。
輕甩鞭子,卻是重重的打在了馬**上,一時間不受控制,橫沖直撞,眼見就要撞上也正值對角跑來的傾君塵,染軒卻並沒有停下。
似乎是感覺到了不對,傾君塵無神的眼楮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飛快的一個掉頭,用力控制住了馬匹,快速向另一邊跑去。
染軒見此,一個急轉彎,從馬兒的身上跳了下來,冷漠的臉看都沒看一眼,把馬交給了飼養員,就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他曾經學過的禮儀之說。
傾君塵也利落地跳下了馬,用眼楮看向染軒離開的方向。
「抱歉,我把他給慣壞了。」
染緋急急地跳下了馬,本就對罵而控制不熟練,差點馬兒焦躁的跑起來了,如果那樣,染緋也不免要落個難看的姿勢下來。
傾君塵沒有吭聲,一會兒,才把頭給轉了回來。
把馬匹交了出去,兩人慢悠悠的走在了路上,恍若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事實上,是染緋不願意那麼尷尬,只可惜傾君塵也不是個會主動開口得主。
沉默……
連帶著身邊的好風景都可以忽略了,染緋這樣想著,忽而看見身邊竄過幾個黑色制服的人,趕忙也追了過去。
不用染肥碩,傾君塵也加快了腳步,倒是顯得不緊不慢,牢牢地跟住了他們。
越來越濃密的高大喬木層層疊疊的涌起,卻又在忽然之間豁然開朗的感覺,染緋意識愣怔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里是一個巨大的比武台,半圓弧的觀眾席一層一層向上迭起。
就好像,回到了墨家的比武場一樣。
此刻,觀眾席上的人不多,卻也不少,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興奮,卻又不由的維護著自己的形象,沒有表現得太過。
染緋從來都不知道拉斐爾里竟然有這麼一個地方,倒是讓他尤為吃驚。
本以為這個學校沒有和平共處總是有歷練什麼的,卻也沒想到是以這種死傷無論的比武台,想來這也是要經過學生同意的吧,至于歷練馭獸,一般都由老師帶領著的。
這個倒是在新生手冊中看過。
在森林的深處有這麼一個地方,想來大多新生還是不知道的,只有那麼兩三個老生會帶著新生前來。
忽然,比武台上出現了一個魔法陣,是傳送魔法,從里面站出來的人竟然是若絮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染緋怎麼也不會相信宛若神一般的人竟然會來主持這種血腥暴力的比賽。
瞄了一眼旁邊的傾君塵,見他似乎沒有什麼不滿,倒是暗中呼了一口氣,倒也沒有想想傾君塵什麼時候面部有過明顯外化的表情。
染緋走得近了些,在第一圈坐下,一般很少有人會坐這里,如果是突發事件,最有可能波及到這里,雖然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一有絕對的實力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二有絕對的運氣能保證自己不被波及。
所以說大家都在異議中乳臭味干的眼神看向他倆,雖然都是倆白色制服的,不過一看就知道是新生,能力還沒他們強呢,在場每一個人都會這麼想吧,那些個被帶過來的新生旁邊可是有老生的指點的。
染緋是想過,不過又不願意和已全部認識的人做得太近,更何況旁邊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讓人退避三舍,到時候挨罵的還不是他,把傾君塵帶到這里。
總而言之,染緋就是怕麻煩的啦。
若絮光的眼神在所有人的面孔上掃了一圈,再看到染緋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驚訝,只是對他點頭笑了笑,染緋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這才輕輕的點頭微笑,算是回了禮了。
倒是讓染緋覺得奇怪的是若絮光一點都不驚訝于傾君塵的存在,不過很快,染緋也就釋然了,因為他可是學生會的會長啊。
簡潔明了的話語,就挑起了眾多人的興趣,很快,兩名立下生死狀的學生站到了比武台上。
染緋可算是認出來了這兩個女子,前些日子他見過,一個囂張跋扈,一個靜若處子,一個是無理取鬧的人,背後貌似有勢力,一個是耍心機得主,手段了得,短短幾日就將一個平日里脾氣還算好的名聲不錯的人給拉下了台,自己取而代之。
二話不說,兩人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