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
瞬間恢復面癱臉啊。
這才正常,剛剛那毛骨悚然的一幕顯然就是他的面部表情出了問題,要不就是自己的眼楮出了問題。
「算了。」
傾君塵繼續向前走他的眸子一戾氣閃過,卻依舊沒來得及。
染緋猝不及防的被突如其來的斗氣哄在身上,身子直直的撞向了一棵巨樹,深深反彈了回來,嘴角處卻不可阻止的溢出了鮮血。
他竟然,中了暗招。
在染緋飛出去的下一刻,傾君塵已然動手,一棵大樹轟然倒塌,剛剛還殘留的斗氣波動現在已經消失得一干二淨。
眼神狠狠的甩過去,那人卻不慎被抓了回來。
不等他決定咬舌,就被周圍的護衛卸了手腳,連帶著下巴一起卸了,再然後。
就是把他的嘴巴撬開,把牙縫里的毒囊,連帶著舌頭一起割了,掉在了地上還不見血跡,微微蠕動。
一系列干淨利落的身影,在染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結束。
乍一看過去,竟然是一個即將成為大統領的人。
還是學院里的人,染緋清晰的記得,這是老生,在排名榜的屏幕上出現過。
染緋剛想站起來,卻又雙腿無力地倒了下去,雖然紫毒為她擋下了許多,但也無法避免,八階的差距。
「回。」
「是。」
其中一個護衛挑斷了這個人的手筋和腳筋,這才把他的身上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異常之後把他的下巴安裝了回去。
「誰派你來的。」
不是所有割斷了舌頭就不能講話的。
染緋被傾君塵扶了起來,這種問話的事情,跟客套什麼的沒什麼區別,就是必要的過程而已,自然不會是傾君塵親自開口的。
紫毒受了重傷,已經回了魔獸空間了。
扶持著傾君塵的身子,再一次癱軟了下去,差點沒站穩,就要往後倒去,索性身後,是一顆大樹。
這種人當然不會說實話了,自然,還是死咬著嘴巴,話都不說一句,吭聲都沒有。
傾君塵打橫抱起染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一個算的上「朋友」的人,雖然這是一種很迷茫的感官,但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因為曾經的從來不曾擁有。
皮開肉綻的聲音染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這是用刑了的。
做什麼不好,非要來刺殺別人呢?
更何況,還是拉斐爾的優等生。
優等生啊。
染緋的眼中精光沾沾,又是一個梅拉的裙下之臣。
「我大概知道了,不過……那也可能是猜測而已。」
看著那個人面上的驚慌,果然,要是聰明點的,或許還能保持鎮靜,見自己成了口舌之快,一時打抱不平,也有可能,是被吹了什麼風。
莽夫一個!
「你知道他是?」
染緋嘴邊櫻紅的鮮血已經被他用手怕給擦掉了,不過面色依舊發白,看上去也有些恐怖。
「我們又怎麼可能得罪人?」
染緋朝著傾君塵淡淡的說道,一傾君塵的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了。
連那些護衛,都已經心中轉了一個彎,也是有那麼一點小猜測了。
「梅拉啊……」
「他沒有指示我!」
男人急急地呼喊道,不過事實也是如此,他也不希望自己心愛的人因為自己無故的背上了一個罪名。
一想到梅拉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想自己抱怨了幾句這個人的話,而後,就不斷地說好話了。
「我可沒說是他。」
染緋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竟然給他來了出其不意的一擊,真是好本事,或者說,隱藏的手段真高明,相比也有不少這樣的經歷了,怪只怪他的腦子太笨,不先查好傾君塵身後的來歷,就貿然出手。
染緋本想輕松躍下傾君塵的臂彎,不過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耍帥的時候,雖然這個人是被輕而易舉的止住了,可是以後呢,總不可能時時刻刻有這樣的人物在自己身邊的吧。
凡事不要查個究竟,卻要徹底斬斷。
「不過看你這麼焦急十有八九跟他有關系,又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人……上次……」
染緋說的話可算是讓人浮想聯翩了,事實上在三個月內,她過得是極其安穩的日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
梅拉真是好本事,這麼強的人都能搭上關系,怪不得,有恃無恐。
明明沒有那般花容月貌,卻被奉為女神級人物,光明系的能量還不精純,是不是自身練就的也是問題,真不知道給這些傻帽關了什麼迷魂湯,死心塌地,竟然還不肯說。
「上次?」
難道不止一次,那個人疑惑的眼光看過來,憑借著自己的猜想,以及梅拉時而會扭曲的態度,明明不想跟他親近,因為大多時候,梅拉會避客,以修煉繁忙的理由。
這一次又為什麼會找上他?不就是他修為高嗎?
這個人也不傻,對梅拉的一舉一動都了解得挺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小子是三個月前入拉斐爾的時候跟梅拉起了點小沖突,梅拉的愛慕者怎麼可能不群起而動,這個人又怎麼可能毫發無損?!
事實上那些人的武力值並不高,所以嗎,全都被傾君塵的護衛們給擋了下來,這一次是因為這個人的隱藏太精秒了,正好在他們的死角,沒看見,才使得他偷襲成功的。
一想到這里,就知道,不就是那些人失敗了嗎?
這人也是個聰明的人物,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確實有不少,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能頭腦清醒的,比如,快要死的時候。
竟然……
那些說什麼什麼好的話,都是假的吧,這人總算是看清了梅拉的臉面。
傾君塵給護衛使了一個眼神,就把那人月兌臼的手給重新裝了上去,那挑斷的手筋,不好意思,不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