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適合近戰,我們各有所長,離得近一點了,就不使我們元素師的天下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邊人的狀態,染緋回頭安慰著他說道,「如果你有把握遠程攻擊,我也樂得清閑,一定不插手。」
只可惜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真心覺得沒有起到什麼……治本的作用?
不過能得到安慰應該要算作是滿足了吧,想想也是吧,染緋自從變了性子之後,表情完全定型了一樣,就沒見他怎麼變過去。
「啊,有一天我會保護你的……」
說到這里,立刻不好意思了,他說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呢,以前他見拉斐爾中的一對未婚夫妻說過,這是男的對女的說的,剛開始他還沒理解過來,一轉頭他就想起來了,這是告白最典型的句子啊。
囧囧?不,無垠在害羞,看著他面上飄起的紅暈還略微不好意思的大眼楮正在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了,微微低下臉,讓人不能完全看到他面上的表情,不然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過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要保護同伴,只不過不適合在明面上說出來,只要用行動付出就可以了。
心中微微一暖,畢竟人家還是純情美少年一個,怎麼這也不能指望他的心思有多成熟是吧,那種光做不說的事情也要成熟大男人去執行的啦。
「你們……」
刁蠻女瞪大了眼楮,他已經取完了魔核了,對于染緋的要求他並沒有什麼建議,畢竟鷹王確實是染緋——的魔獸打死的,再怎麼說也不能顛倒黑白是吧,剛剛他們在做什麼?!
染緋不會是猥瑣了這個美少年吧,看他面頰緋紅就知道了啊,沒想到染緋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就不跟他比試了,太丟自己的臉了……
什麼都沒有做,就在那邊聊了一會兒,這也算是一種……很慢動作的事情吧,刁蠻女立刻想歪這是為什麼不知道,或許他體內有一種叫做腐女的種子吧。
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刁蠻女投過來的目光這是要怎樣?怎麼那麼奇怪?雖然已經沒有了什麼很濃烈的敵意,也不應該這麼畸形啊,不得不說,這一次染緋沒有看出來的原因是——他本人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眼神。
匕首起匕首落,不算大的魔核從鷹王的腦中剖了出來,隨手就扔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
話說這個類似與記錄水晶的號碼牌到底是怎麼搞的,他們難道還要把每一個小組的事情都看完嗎?
不過這可能性不大,因為大多數人都會把號碼牌放進空間中,再然後,號碼牌也不可能透過空間看到外界的東西,能人定位是浪費嗎?
這是染緋看到刁蠻女腰間上掛著的號碼牌的第一反應,因為他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跟他當初記錄那些人的聲音一樣的狀況。
事實上腐女的因素什麼的,完全是要遇見了同性之愛才能開發什麼的。
話題扯得有些遠。
「怎麼了嘛?」
不要這麼面帶嬌羞的看著他,會被雷到的好麼,剛剛還不確定,現在已經百分百了,覺得一陣寒惡還是一陣粉紅泡泡?
刁蠻女似乎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等到他們離開了之後,刁蠻女才回過神來,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
啊呸呸呸。
「還摘草藥嘛?」
面色正常,金色眼楮正常,姿勢正常,已經完全恢復原來的模樣的無垠問了一個問題。
確實,克里斯和珂馨那邊或許還好,畢竟有克里斯這個人在,而無涯和染軒那邊,真心不好說,五品魔獸,或許在密林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很難對付的對手了。
而且他們兩的實力……只能算是均勻吧,遇上比他們等級高的,還真不好說。
向東走。
兩個人以的速度向東邊走,遇上好的草藥才會用心的彩摘下來,不怎麼好的連看都不看了。
五品魔獸,或許在外圍,也不是很高級的魔獸,要是遇上更為高強的,或許也並不要見怪了。
這樣想著,心頭微微一緊。
同樣的樹木從他們兩邊倒退而去,毫無章法的擺放種植著。
樹上無辜的飛鳥受了驚一樣的飛遠了,剛剛采集了鮮花會來的蜜蜂們回到了他們的蜂箱中,他們也個個都是幻獸。
不愧是危機四伏的密林。
這樣,不是辦法,必須先平心定氣,不然救不了別人,還會賠上自己,而且,這只是一種猜測而已,也不會真的……
「吼——」
這是先前老虎的吼聲!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
說不上開闊的視野出現在面前,周圍斷了好幾棵巨木,正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一個人影趴在了樹邊,那是黑色長袍。
矯健的身形忽然躍入眼簾,不得不說,這只白虎很美,也很讓人驚心動魄,他有一雙絕對威懾的眼楮以及,足夠讓人畏懼的實力。
七品中級!
染緋知道,還是有希望越級挑戰的,雖然到現在為止,染緋還只是六品初級,一品一級,這是難以跨過的溝壑。
那個人影,是染軒的。
他的頭上不住的流著鮮血,或許在他的旁邊,同樣跪倒著無涯,那只白虎,正踏著優雅的步伐,慢慢的靠近。
每一步,就好像踩在了染緋的心尖上,那是,他的弟弟啊……
他可以看到,那只白虎巨大的手掌上還未收回去的指甲,沾滿了血肉,雖然只是細細的碎肉,卻足夠讓人感到疼痛與不安。
只可是,他沒有絕對的實力,就算有七系元素,那又怎麼樣?它沒有強大的實力為他的消耗打上基礎。
如果他們當初,再早一點過來,再早一點發現這聲音來自這里,再早一點……,或許,還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吧。
說什麼都沒用了,人還沒有死呢,沒有。
吟唱出的光明系咒語抽干了染緋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軒的身上,傷口在愈合,可是頭上哪流淌著的血,卻僅僅是變成了涓涓細流。
攻擊哪里不好,偏偏……是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