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流光璀璨的夜晚——
橙紅色lamborghini悠閑的穿過lasvegas燈火輝煌的市中心,像一位漫步在黃昏落日金色沙灘上,慵懶嫵媚的多情女郎。
不過,這位女郎貌似沉默內向了一些……
「……」
「……」
「……」
「……」
車里是一片安寂……
「……」後座的kik撅著嘴,眉頭擰成一個小疙瘩,她的目光審訊般,一一掃過其他三人。
駱安正「專心」開車,嘴里哼著沒調的曲子。
副駕駛座上,賀印捏著寫有地址的紙條,正尋找著街道兩邊熟悉的建築和路牌。
而在kik身邊的鐘姿 ,今晚一襲luo色長裙的她,神情淡然目光遙遠,她好像一心欣賞著車窗外,魔幻一般的lasvegas絢麗的夜晚,可是……又好像根本沒看……
車里這麼怪異的氣氛再配上駱安哼出的難听的曲子,kik真覺得坐立難捱。
「哼!」小丫頭氣鼓鼓的把頭扭向窗外。
感覺到kik此時的心情,沉默的車里各忙各的其他三人,心里也忍不住跟著一聲嘆息。
這事兒鬧的……
一心看路牌的賀印,此時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早上駱安房間里看到的那一幕。
余冰?
她怎麼來了?還是來找駱安的?她和駱安?
難道……欲色鬼!
這是賀印的第一反應,可是,立刻就被他否決掉了。
三十六鬼自余家大火的那天後,就已返回陰間。
只除了地下鬼。
那家伙慧根不錯,于是自己和虹澤擅自做主,把它送到了齊雲山給黃鼠狼當徒弟。
如果不是欲色鬼,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了……余小姐看上了駱安。
賀印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難得的挑了挑眉毛,看樣子,叱 風雲的余老爺子,好像沒怎麼著重培養子女的審美眼光……
……
賀印暗懷心事的同時,一心「開車」的駱安卻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在哼歌,甚至是這麼難听的歌。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掃著後視鏡,腦子里出現的上午那一幕,卻和賀印的截然不同。
修長有力的手指剛剛搭在余冰的腰上,他想推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可是就在這時,房間大門「砰!」一聲推開,賀印頭也不抬的沖進來,嘴里念念叨叨。
突如其來的動靜總算讓余冰的嘴唇離開了自己,可是下一秒,駱安卻不淡定了。
因為在愣住的賀印身後,是驚呆了的kik和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漉漉搭在肩上的鐘姿 。
「……」短暫的沉默,鐘姿 微微一笑,「我來拿我的珠子。」
那個笑容……那個眼神……根本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嘴里哼的曲調一下子煩躁起來,駱安皺起眉頭,我到底哪惹著她了?
是余冰?不對!在那之前……不會是讓她喝那碗羊血湯,她一直生氣到現在吧?
……
後座。
璀璨流光的夜色在那雙美麗的褐色雙眸中匆匆掠過,像驚鴻之影,不留下一點痕跡。
鐘姿 感覺到了駱安的視線不停的探尋自己,甚至,她早已感覺到了車上所有人,此時此刻怪異的情緒波動。
抬起手,鐘姿 模了模頸上冰涼的金屬球鏈墜,那顆煙灰色的珠子已經安靜的躺在里面。
熟悉的氣場,靈活自如的操控能力,這是天生屬于她的第六感,屬于她這個,從一出生就幾乎被預定了命運的「克星」。
淡淡的笑容浮上鐘姿 的臉龐,和其他三人相同,一樣的場景,來自清晨的那一幅旖旎**的畫面清晰的出現在腦海。
余冰的雙手勾住駱安的脖子,她像只調皮又狡猾的貓兒,用行動和笑容對所有人宣告了同一件事——駱安,我余冰要定了!
掌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鐘姿 皺眉,低頭一看,翻開的皮肉里露出了深深的傷口。
嘆息在心中緩緩蔓延,這一次,恐怕要留疤了……
……
可是……
傷疤,也是一種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