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夜蒼玥沉聲道。門被推開,曉青低著頭,將藥碗走到夜蒼玥面前,下意識地瞥了眼他懷里的女子。
只聞王爺抱回一個女子,卻不知到底是怎樣一個驚為天人的女子,居然能得到從不近的王爺的憐愛?這一看,險些打了藥碗。
那一張尚且帶著稚氣的容顏,連病著都有著不容人欺負的機靈模樣,除了單千雪還能有誰。
這小賤人,當真是有些本事,不僅勾引梁護衛,現在居然得王爺呵護!
曉青思及,不懷好意地拿起湯匙盛了滾燙道藥要喂進單千雪嘴里,夜蒼玥卻先一步道,「把藥碗放下,你出去吧。」
「是。」曉青只得放下藥碗,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若是單千雪被王爺悉心照顧的消息被藍蝶知道,就有趣了!
想著,曉青快步直奔藍蝶的廂房走去。
藍蝶得知此時,反映沒有曉青想像中的動怒,反而異常平靜,仿佛早已知道了。
「盯著單千雪的動向,隨時向本小姐匯報,你先下去吧。」
「是。」……
盛了勺湯藥,夜蒼玥放在嘴邊細心地吹了吹,待涼了後才放到單千雪嘴邊,璀璨地狹眸看著緊閉上雙眸,臉上不似剛才般慘白的單千雪,溫聲道,「小妮子,能听見我說的話嗎?張張嘴,把藥喝了。」
躺在夜蒼玥懷里,單千雪似乎安生許多,任夜蒼玥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反映。好在,她雖不平穩,但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夜蒼玥的手背上,讓他放心的知道,她現在比之前舒服些,是昏睡過去了。
夜蒼玥看了看手里道匙,又看了看單千雪緊閉的櫻唇,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把這藥喝進去。
思及,他灌了口湯藥在自己的嘴里,大手鉗住單千雪的下顎,小心地渡進她的嘴里,與此同時,他的臉頰泛起抹罕見地不正常的紅暈。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在給她喂藥。而且這也並不是他第一次用嘴來給她喂藥,可她的唇比他想像中許多,像水般到沒有形態,帶著她特有的甘甜,難免讓他臉紅。
昏睡中,發燒燒地口干舌燥的單千雪只感覺有水流進自己蕩口,依附著人類的本能向水源的盡頭靠近,藕臂不禁攀上夜蒼玥的脖頸,丁香小舌探究著溜進他的口腔,想得到更多的水份。
她像個嬰兒,笨拙生澀而沒有章法地吮*xi夜蒼玥的薄唇。夜蒼玥俊臉緋紅,連帶紅到耳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即使知道,這小丫頭現在意識不清醒。
即使知道這一點,可他是個成年的男子,何況,面對的是一個不討厭的女子,他第一次有了身體上的變化。
「嗯……」單千雪難過地發現水沒了,她突然撤離了夜蒼玥的唇,像個孩子般不滿地哼哼起來。
夜蒼玥尷尬地回過神來,一邊意猶未盡著那個不算吻的吻,一邊懊惱自己失控的反映,看著惹完了禍還露出一臉不高興神情的單千雪,他頗為無奈,又寵溺地勾唇笑了起來,「遇見你,我就沒有正常的時候。」
終于辛苦地把藥全部喂給了單千雪,夜蒼玥邃眸看著臉色有了點血色的單千雪,心里漸漸流淌起暖意……
「王爺,您現在方便出來嗎?」梁武渾厚地聲音,自門外響了起來。
夜蒼玥微蹙了下眉,想到梁武在此時找他,定和早上的刺客有關,因而不放心地又看了看單千雪後,才大步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書房,梁武將調查出的事情如實稟報,「又被七散人的活口給逃了,不過在追捕時,發現了臨國皇族配飾。」
夜蒼玥眯了眯閃爍著寒光地狹眸,伸手向梁武。
梁武心領會神地遞上配飾,「這配飾是臨國閔昌王下屬所有。」
夜蒼玥犀利地眸子打量著手里,一塊成方形本應掛在劍上的吊墜,碧綠的顏色雕有鏤空繁復的花紋,在花紋中間寫有字樣,那是閔齊王朝的標志,不過,「這吊墜是假的。」
「假的?」梁武驚訝地將吊墜重新拿回手里打量,不解道,「屬下都已經找玉器師鑒定過,確定是真的,敢問王爺如何看出是假的?」
「這玉不假,樣式卻假。閔齊國配飾中凡帶有字樣的,都應該是曰召,而這配飾上的字卻是日召。」夜蒼玥繼續沉聲道,
「何況,本王與閔昌王交過手,他是個精明的人,若想找人刺殺本王,是絕不會留下這樣極盡愚蠢的線索。
另外,他雖然個性狂妄,卻也還不至于,狂妄到不把本王完全不放在眼里,這般明目張膽的進行刺殺。」
「屬下辦事不利,」梁武愧疚地拱手道,「還請王爺責罰。」
「好。就罰你將這起栽贓陷害的事件,盡最快調查清楚。」夜蒼玥知道,梁武對他交待的事情,向來盡心盡力,所以他的小失誤,他允許,「還有……」……
憑借九皇子的身份,夜奕振輕松地從皇宮里調遣了幾名御醫出宮,命令馬夫快馬加鞭的趕到漠王府時,天邊已經染了金黃色地晚霞,光芒萬丈。
夜蒼玥所住的廂房,雖時時有侍衛看守,但夜奕振還是領著御醫闖了進去。緊緊跟隨的夏春柔一踏進門便好不傷心地低泣了起來,更是跑到單千雪床前,痛哭道,「千雪,你可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讓我的心里怎會安生呀?我們還沒有冰釋前嫌,我還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沒那麼討厭你……千雪……」
隱隱約約听見哭聲,吵地單千雪意識漸漸清醒,動了動被子下面的手指。
在意識到是夏春柔熟悉地聲音在給她哭喪,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可當感覺到渾身帝痛時,她確定自己沒有死,若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千雪……千雪你醒醒啊……」夏春柔忍住心中的喜悅,強擠著眼淚扶在床榻上痛哭流涕,觀察著一動不動的單千雪,暗想,難道是已經死了?想著,她伸手試探上單千雪的鼻吸。
單千雪倏爾睜開冰澈地美眸,瞪地比銅鈴還大,小手一把死死地攥住夏春柔的縴手,幽幽道,「還——我——命——來——」
夏春柔嚇地花容失色,驚叫一聲,慌亂地打掉單千雪的手,一**狼狽的跌坐在地。
「春柔!」夜奕振忙上前扶起夏春柔關切道,又急著看向單千雪,捕捉到她美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他知道,她在故意嚇夏春柔,冷冷地說道,「看你還有心思嚇人,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吧?」
「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單千雪眯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夜奕振說道。
夜奕振墨眸閃過絲懊惱地神情,他並不想講這種刻薄的話,可怎麼說出口的就變了味兒呢,難道以後和她講話,都要這樣針鋒相對了嗎?以後?!她還以後嗎?!
單千雪想撐著身子坐起來,但渾身疼的像散了架子般的坐不起來,許是用了力氣,胸腔不舒服,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夜奕振見勢,忙轉頭看向三名御醫,命令道,「快去給她瞧瞧。」
三名御醫應下,依次靠近單千雪。
單千雪立即冷聲道,「站住,你們不要過來!」
夏春柔為剛才的驚嚇定了定神,隱下心中對單千雪的怨恨,換上一張得體溫柔的笑臉,「千雪,他們是然從皇宮特意帶過來的御醫,你讓他們給你瞧瞧。」
「用不著。」單千雪冷冷地拒絕,看著夜奕振陰沉下來地臉色,冷笑道,「我哪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萬一是看我沒被你摔死,再讓這些假御醫給我下個毒什麼的,毒死我就不好了。」
「本皇子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夜奕振箭步上前,由單千雪身後扶起她禁錮在懷里,凌厲地眼眸看向御醫,急道,「還不快過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單千雪忍著來自身體帝痛掙扎起來,奈何,她在他的面前本就嬌小,再加上有傷在身,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氣道,
「夜奕振,夏春柔,你們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因為你逼婚,要不是因你有預謀說什麼守宮砂,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死活不關你們的事……咳咳……」激動地一長串話說完,單千雪劇烈地咳嗽起來。
夏春柔嫉妒地看著夜奕振將單千雪摟在懷里,他居然在她直呼他姓名時,而不動怒,真是可惡!
思及,她故作憂傷地嘆了口氣,哽咽道,「千雪,你不要再鬧了,大夫說你活不過三天,你還是讓御醫給你好好瞧瞧,死馬當活馬醫。」說完,又忙用手帕捂唇,似是驚覺自己說錯話了般。
「活不過三天?」單千雪被這五個字震驚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夜奕振瞪了眼夏春柔,內疚地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單千雪,安慰道,「這些御醫,一定可以治好你,你不會有事的。」
「滾開!」單千雪忽爾用盡全身力氣地掙月兌了夜奕振懷里,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痛地她不禁哀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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