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哄笑完,單千雪像個邪惡地魔女,冰眸泛起詭譎地神情,漫不經心地說道,
「笑夠了沒,沒笑夠就繼續,因為這將是你們最後一次留在人間的笑聲。」話音剛落,單千雪將手里加了量的火藥丟了出去,邊忙拉著夜蒼玥趴下邊道,「全都趴下!」
訓練有速的侍衛立即趴下,續爾響起比剛才還要大聲的巨響,緊跟著的是接連的慘叫聲。
飛濺地泥土落到在他們身上,好奇發生什麼事的侍衛紛紛抬頭,只見五十余的殺手幸存無幾,即使是有幸存的殺手,也已經殘肢不知去向。
單千雪由夜蒼玥懷里抬起頭,意料之中地看著面前的場面,轉頭,得意地看向夜蒼玥,「怎麼樣?我說,分分鐘吧。」
夜蒼玥眉眼寵溺地看著單千雪,見她要起來,他忽爾眸光一凜,沉聲道,「不要動!」
單千雪不解地看著夜蒼玥,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動。
正要開口尋問之際,只見濃霧下的古林里又一批殺手涌了出來,至少有五十余人。「他們是一伙的嗎?」
「不是。」夜蒼玥肯定地回道,幽冷地眸子盯著對面逼近他們的殺手,「他的慣用計量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所以,你在之前就算計到了,另外二十余侍衛,是為了對付他們保留體力的?」單千雪見夜蒼玥點頭,暗暗佩服。
看來夜蒼玥的部署如此精密,即使她沒有炸了那些殺手,夜蒼玥也有足夠的能力解決他們。
「開始吧。」夜蒼玥轉頭對夜奕振沉聲道。夜奕振額頭,將手里的信號彈丟于上空,綻放出巨大的聲響。
隨即密集如雨的利箭由四面八方射向靠近夜蒼玥等人的殺手,即使身手再好的殺手也難抵如此凶猛的箭器。
單千雪瞪大了眼楮,也沒有看清那些隱藏的侍衛在哪,所以只能憑直覺猜,他們應該是隱藏在樹上,由濃霧作為遮掩。
果然,在殺手方死傷慘重的時候,二十余侍衛似自天而降,氣勢洶洶,殺對方個片甲不留,漂亮地結束這場以少敵多的戰役。
「你不害怕?」站起身,夜奕振頗為好奇地看著單千雪興趣盎然地俏臉,換成別的女子,看見這麼血月復的場面,恐怖早就嚇地尖叫連連了,她怎麼還一臉趣意。
單千雪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怕的。」
猛然想到了什麼,單千雪急著道,「我還沒找到曉黛!」她話音剛落,就听曉黛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千雪!」
單千雪扭頭,激動地看向曉黛跑了過去,關切道,「你去哪了?」
曉黛看了眼阿燕,想到答應的阿燕不將段香的詭計講出去,因而道,「我只是解手的時候迷路了,幸好遇見了阿燕,才結伴找回來,讓你擔心了。」
「沒關系,找回來了就好。」單千雪轉頭對阿燕友好地笑了笑,「謝謝你,將曉黛帶回來。」她相信事情沒曉黛說的那麼簡單,可曉黛不說,就一定有她的原因。
「不用謝。」阿燕不溫不火地說完,邁步往段香所住的帳篷靠近,濃霧使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看清不遠處的尸體。
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踩上一具尸體,嚇地她臉色慘白,止不住地哭了起來,「這,這怎麼這多死人啊?」
看在阿燕把曉黛平安帶回來的份上,單千雪給曉黛遞了個眼神,就和曉黛走到阿燕身邊。
她領著阿燕的手走向段香帳篷,邊走邊道,「你就把他們當成死豬好了。」
死豬?!夜蒼玥和夜奕振對視一眼,發現彼此都抽搐了下。
也就只有這個女子,能將成遍的死人當成死豬來看,淡定自如地走過去。
「春柔郡主,外面已經太平了,你就別拉著我了。」範玉芳不煩煩地看著緊攥著她手腕的夏春柔,那叫一個懊悔。
她怎麼就一時心軟,在後來答應夜蒼玥過來留下來保護這邊呢,讓她不能痛痛快快地殺個夠。
「太平了?」夏春柔立即放開範玉芳的手,梨花帶淚的跑到夜奕振面前,緊緊地抱住他道,「嚇死我了,幸好你沒事。」
「別哭了,本皇子沒事。」夜奕振溫聲,安慰地拍了拍夏春柔顫抖的香肩。
段香則探頭往外看了看,在發現外面確實太平後,迅速跑出帳篷,與單千雪和阿燕交錯後,撲進夜蒼玥懷里,哽咽道,「玥哥哥,香兒好怕,嗚嗚……」
單千雪停步,看著段香像只八爪魚般掛在夜蒼玥身上,不禁嘟了嘟嘴。
阿燕見勢,和曉黛先走回了帳篷。
「本王還有事。」夜蒼玥冷漠地說完,推開段香,大步邁開。
收起長鞭地藍蝶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夜蒼玥,欣喜不已,滿心歡喜地準備撲在夜蒼玥懷里,可夜蒼玥卻饒過她,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單千雪面前。
看著她可愛地嘟著嘴的表情,夜蒼玥唇角不由地輕勾。「
單千雪扭頭看著帶著笑意的夜蒼玥,酸酸地說了句,「果然有美人投懷送抱,心情就是好啊。」後,就負氣地走向自帳篷里出來的範玉芳,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範玉芳轉動了下手腕,「就是被春柔郡主把手腕攥麻了,她可真夠膽小的了。」
單千雪環視了一圈後,又下意識地往帳篷里望了望,「單玉婉怎麼沒在里面?」
範玉芳恍然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一直都沒有听見她的聲音呢。」
「你們誰看見單玉婉了?」單千雪不禁擔心起來,不管怎麼說,單玉婉和她的身體上流著同樣的血。
一眾听見單千雪問話的人都搖了搖頭。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心直口快的範玉芳道。
「來人,四下尋找單玉婉。」夜蒼玥下達完命令,走到單千雪身邊,騰出一只手放在單千雪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她可能躲哪去了。」
單千雪擔憂地輕點了下頭。
被夜蒼玥冷落的段香和藍蝶,目光陰狠地看著單千雪……
來自臉上的清涼讓單玉婉幽幽轉醒,她迷茫地環視四周,發現正身處一個山洞里,倏爾看見一個面露刀疤,凶神惡煞的男子。她害怕地有了哭音道,「你是誰?」
「看來你還真是貴從多忘事,連老子都忘記了。」許東扔了手里的盛水碗,半蹲在單玉婉面前,陰狠道,「你可是還欠我五條人命呢!」
「我欠了你五條命?」單玉婉雙眸泛起水霧,「你是不是記住錯人了,我不可能欠你五條命啊。」
「還敢裝糊涂!」許東揚手,充滿佞氣地一巴掌狠狠落在單玉婉臉上,碎道,「賤人,老子說過,會用你的血來祭奠老子兄弟們的在天之靈!不過,讓你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你說的什麼,我完全听不懂。」看著許東解他的褲袋,單玉婉意識到不好的畫面,臉色慘白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卻被許東一個箭步抓了回來,將她摔回了地上。
單玉婉膽怯地步步後退,梨花帶淚地哭著,哭濕了面紗緊緊地貼在臉頰上,「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讓我爹給你很多很多的銀子……我爹我是當朝宰相……」
「多少銀子也買不回我兄弟的命!」許東擒住不住後退的單玉婉,大手撕扯她身上單薄地衣衫,在單玉婉驚悚的哭聲中,放肆地狂笑出聲……
按照夜蒼玥沿路留下的記號,梁武快馬加鞭的趕來,待看見單千雪時,他長舒了一口氣。
一見梁武趕的如此匆忙,夜蒼玥隱約知道了什麼事情,借了一步與梁武交談,「查出了什麼?」
「如王爺所料,七散人的許東確實在皇宮的侍衛里,但現在他已經加入去往臥龍寺的隊伍,目標就是沖著千雪小姐來的。」梁武話音剛落,夜蒼玥狹眸閃過抹陰狠地光芒,冷聲道,「來人!」
「屬下參見王爺。」被單千雪用匕首駕在脖子上的暗衛楊山恭敬道,「王爺有何時吩咐。」
「一一查驗隨行的侍衛,連死尸都要查清,看缺少了誰。」夜蒼玥眯起幽冷地眸子。
「屬下也跟去幫忙。」梁武道完,夜蒼玥阻止道,「你連夜趕來,去休息吧,這里暫時用不到你。」
「謝王爺。」梁武轉身朝帳篷走去,經過單千雪的時候,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單千雪隱約听見夜蒼玥和梁武的對話,走到夜蒼玥身邊道,「你懷疑,單玉婉被他抓走了,是嗎?」
夜蒼玥點了點頭,看著單千雪的目光多了絲緊張與後怕。
這三天來對她來說最危險的人,居然就潛伏在她的身邊,而他竟然全然不知!
「他難道是想利用單玉婉威脅我?」單千雪緊攥了縴手,緊鎖了秀眉問。
見單玉婉遲遲沒有找到,阿燕趁機跑到曉黛身邊,「在我去救你之前,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會不會跟單玉婉失蹤有關?」
「什麼奇怪的事?」曉黛不解地問。阿燕思及,含糊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單玉婉穿了單千雪的衣服,連梳妝打扮也極像。」
「為什麼?」曉黛困惑起來。
「我不方便跟單千雪多作交流,不如你去跟她講,看她能不能知道什麼,但不要說是我說的。」阿燕提點完,就悄聲無息地回了與段香的帳篷。
曉黛皺了皺眉,快步跑向單千雪,「千雪。」
單千雪轉頭看向氣喘吁吁地曉黛,「什麼事?」
「我想起一件事情來,覺得很奇怪,也許跟單玉婉的失蹤有關。」曉黛緩了緩氣說,「不知道為什麼,單玉婉穿了你一模一樣的衣服,連妝梳打扮也跟你一樣。」
單千雪听完還頗為不解,可在听見楊山像身邊的夜蒼玥報告說,待衛里少了一個叫許良的男子時,再想起單玉婉從昨天開始就想法設法的支走她,她便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單玉婉原本是想冒充我,想把我留在古林,結果弄巧成拙被許東抓走了。」單千雪美眸劃過抹復雜地情緒。
單玉婉是為了害她終害了自己,那麼,她為她擔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還有必要繼續尋找嗎?」夜蒼玥尋問著單千雪的意見。對于想害單千雪的人,他沒有立即殺了她已經不錯了。
若是把他的丫頭留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看不清路線的迷霧古林,無疑是想將她置于死地。
單千雪沉吟了下,她一向自認不是善良之人,尤其對她心懷鬼胎的人,她更是不會輕易放過。
可單玉婉,她無法忽視她是她姐妹的事實。抬頭,她目光堅定地看著夜蒼玥道,「一定要盡找到她。」
夜蒼玥額首。
她決定的事情,只要不是離開他,他都會支持。轉而對楊山道,「盡全力追查。」
「是。」楊山領命,轉身剛要走之際,便听一個回來的侍衛道,「啟稟王爺,屬下在前方一千米處,發現了個可疑的山洞。」
單千雪听完,神情一色,匆忙地朝侍衛指的地方走去。夜蒼玥則緊隨其後。
見夜蒼玥離開,段香也邁開腳步忙跟上,嬌滴滴地喚道,「玥哥哥,等等香兒。」
追上來的範玉芳嫌棄地嘀咕了句,「矯情個什麼勁兒。」鄙夷地看了眼段香後,就快速去追單千雪等一眾侍衛。
夜奕振雖有心前往,可胸口一陣絞痛,痛地他臉色慘白,只得留在原地,唇角劃過抹苦澀地弧度,目光追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夜蒼玥和單千雪到達山洞近前時,留守的侍衛報告他們,確定單玉婉被許東捆綁在了山洞。
單千雪聞言,焦急地立即要沖進去,卻被夜蒼玥一把拽住手腕,沉聲道,「不要魯莽的進去。」
隨即他對著山洞里面喊道,「只要她安全,你帶著她現在出來,本王還能留你一條全尸!」
剛穿衣服的許東听見夜蒼玥的聲音,嘲弄地看著衣衫凌亂,面如無灰躺在地上的單玉婉,譏諷道,「你說,讓夜蒼玥看見你這副殘花敗柳的模樣,他會怎麼樣?」
單玉婉原本如死水一向沉靜地目光,在听見夜蒼玥的名字後,驚醒了過來。忍著渾身的疼痛,勉強坐起跪倒在許東面前,緊緊地抱著他的腿,哭著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他進來。」
「由不得你!」許東佞氣地一把提起單玉婉,對著山洞外喊道,「夜蒼玥,老子現在不怕死!你要是想救這個女娃,就丟了你身上所有的武器,一個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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