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在笑出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再在這里貓著也會被那兩個人找到,還不如自己走出去。沈冰起身彈彈自己身上的塵土,向著陣外走去。沈冰走出生門的門口,看見司徒鯤鵬和另一個女孩詫異的眼神尷尬的笑笑,對著司徒鯤鵬伸伸手,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看見他對面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穿著雪白色的婉約長裙,170的身高被長裙襯托的更加修長,波浪式的棕色長發搭配著標準的瓜子臉讓這個女孩看起來猶如從女神像中走出來的一樣。一雙漂亮的杏核眼,棕色的眼瞳顯現著驚訝的目光。微抿的櫻紅色唇角微微顫抖,下巴微收昭示著女孩現在緊張的心里。
「你……你是什麼人!」女孩一開口磕巴了一小下,但是很快恢復的往常那平靜的語速。沈冰不禁很奇怪,這個女孩剛剛同司徒鯤鵬說話還有一絲溫度,等到了自己這里完全的一線式嗓音,同司徒鯤鵬那毫無情感的聲音如出一轍,雖然悅耳可是卻毫無溫度。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這里可不容許綁架事情發生。你看鬧劇是不是就此結束呢?」沈冰觀察完這個女孩,听見女孩的問話,用她那清冷的嗓音對著那個女孩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是我們靈音聖地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女孩鎮定了一下心神,對著沈冰嚴厲的說道。
沈冰听見這樣的話,一點都沒有動怒的意思。輕輕的向前走去,看著司徒鯤鵬那惴惴不安的樣子,笑著說道︰「靈音聖地我是管不了,可是司徒老師是司迪曼學院簽約的長期任課教師,你這樣不聲不響的將他綁走,你認為能走出司迪曼學院?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司迪曼學院是你說走就走的地反吧!」
「我們靈音聖地辦事還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麼?你口中的司徒老師是我們靈音聖地的聖子,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屈才在你們這里教書,你們這是對我們靈音聖地的褻瀆。」女孩心中對著自己生活的地方有種崇高的自豪感,但是這種自豪感讓她對于其他地方不屑一顧。這次被派來這里也只是出于長老們的決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會來到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呵呵,靈音聖地就高貴了,就可以無視他國的法律任意抓人?這里是司迪曼不是你們中洲,想當太上皇回你們的地盤當去。」沈冰對于這些眼高于頂的人一向不屑于顧。只知道自己的長處而看不見別人的優勢只能讓他們逐漸被其他勢力淘汰,井底之蛙談何知道外面世界的廣闊。
「你……」女孩被沈冰的這句話氣到兩眼發黑,這個被靈音聖地思想灌輸了19年的少女根本听不得任何人說靈音聖地的任何壞話。女孩看見沈冰還在接近著他們,並且目標是自己的心目中高貴的表哥,立刻拿出自己的武器威脅道︰「你不要再靠近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沈冰看著像個刺蝟一樣的女孩微微一笑,對著司徒鯤鵬說道︰「用我幫忙麼?要不然我去把雅迪奎奧帶來?我想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做不願意的事情。」
司徒鯤鵬真的不想自己的這副慘狀讓沈冰看見,但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自己回去,只好對著沈冰伸出手,尷尬的說道︰「我沒有力氣,能扶我回去麼?」沈冰看著尷尬的司徒鯤鵬好笑的點點頭,然後向著司徒鯤鵬走去。
那個叫靈雅的女孩子疑惑的看著沈冰,對著司徒說道︰「表哥,你們認識?」司徒鯤鵬根本就不想回答她任何問題,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都自己下藥,這讓他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很失望。
見司徒鯤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靈雅看向沈冰,看著沈冰那明顯的校服標識,她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再從她同自己的表哥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很熟絡。看著這個女孩的平凡面孔,靈雅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沈冰說道︰「你是沈冰?」
沈冰停下腳步,看著那個叫靈雅的女孩子,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听見沈冰的回答,靈雅再一次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被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女孩。長老會對于這次的司迪曼學院的交流會這麼重視,特別派自己過來也是為了這個女孩,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她。如果不是有那些實例範本做參考的話,僅僅看沈冰的樣子,她一定不會將這個女孩同那些傳奇的事情聯系到一起。
看著沈冰伸手就要扶過自己的表哥,她的計劃就要落湯之後,靈雅著急的將自己的武器揮向沈冰。
沈冰只覺得一道寒光閃過,帶著響鈴的短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沈冰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短劍,它的女主人現在正緊咬貝齒的看著沈冰。靈雅用寶劍逼著沈冰,沈冰有趣的看著那明顯顫抖的手。
靈雅看到沈冰那明顯嘲弄的表情,瞪圓了自己的杏核眼說道︰「你不要在靠近聖子,這是我們靈音聖地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
沈冰在靈雅的短劍下一點都不緊張,因為沈冰沒有在靈雅的身上感覺到任何敵意,她只是單純的想要阻止自己前進而已。可是在邊上的司徒鯤鵬卻不這麼想,看著那柄寒光閃閃的短劍,司徒鯤鵬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連忙對著靈雅說道︰「靈雅放下你手中的劍,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靈雅這麼做全是為了靈音聖地,將聖子帶回之後,聖子怎樣責罰靈雅,靈雅都毫無怨言。」靈雅執拗的第一次抗拒司徒鯤鵬的命令。
「呵呵,怪不得他不想做聖子,沒人听話的聖子做的還有什麼意思。」沈冰不怕事大的繼續刺激著靈雅。司徒鯤鵬不贊同的對著沈冰瞪瞪眼,示意沈冰不要說話。沈冰不滿的撇撇嘴,對著司徒鯤鵬緊緊鼻子,然後看向那個女孩。
司徒鯤鵬無限寵溺的笑笑之後,對著靈雅說道︰「就算我現在跟你走,你也走不出司迪曼學院,這里是司迪曼的訓練場,全方位24小時監控,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安保室的監控中,相信不用十分鐘,他們就會出現在這里。你說代表靈音聖地到這里的,你想給靈音聖地抹黑麼?」說完,司徒鯤鵬還意有所指的看向靈雅身後的監控器。
靈雅緊張的皺著眉,她在考慮司徒鯤鵬所說的可信性,也在權衡是對抗司迪曼帶走司徒鯤鵬還是當好自己的參觀代表。沈冰見靈雅有一絲猶豫,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捏住短劍,將它移開自己的脖子。
靈雅看著沈冰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氣氛的瞪大了眼楮。沈冰涼涼的說道︰「靈雅是吧!如果沒有惡意就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你不知道用這個冷冰冰的東西架在別人的脖子上很沒有禮貌麼?而且你要是不小心推進一點將我傷到,雖不致命也是很痛的。」說完沈冰用自己的手模模自己光滑的皮膚。
看著沈冰的動作和那調侃的話語,靈雅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慧心的笑意。「你還真特別。如果讓你看見長老會的那些人,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跳腳呢!今天就這麼算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表哥可以回靈音聖地看看,就算不想要聖子的位置也應該正正當當的卸任。」說完對著沈冰與司徒鯤鵬一躬身,听著外面明顯嘈雜的腳步聲,向著樹叢之中走去,一閃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迪曼的安保人員緊跟著來到了沈冰他們所在的地方,看見沈冰扶著司徒鯤鵬坐在大樹下的時候,不解的問道︰「剛剛挾制學生的那個女人呢?」
「走了!」沈冰簡介的說道。安保人員愣愣的看著沈冰,那個女人用劍指著自己學校的風雲人物讓這些人心驚膽跳,沒想到受害者居然就這麼打發了他們。
「向那個方向逃的?」安保人員不放心的繼續追問。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你們來的那個方向。」沈冰查看看著面前的安保人員繼續墨跡著。
「你們也別去追她了,她就是同我們鬧著玩呢!既然來了能不能幫我把他抬回流風庭,他喝醉了。」沈冰說謊連眼楮都不眨,可是其他人就沒有她那麼淡定了。
安保人員面面相窺,喝酒?司徒老師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怎麼就成為醉酒了呢?
司徒鯤鵬也不淡定的看著沈冰,這個女孩還能再找出更不靠譜的理由了麼?他是全身無力,可是也不能同醉酒相關啊!這就是*luo的報復,報復他剛剛讓她閉嘴的氣氛,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丫頭,連一點虧都不能吃。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這個不高明的撒謊者起身拍拍自己的校服,對著那些人說道︰「還不快走,想在這里過夜麼?」然後調頭就走。
幾個人順利回到流風庭,安保人員想屋子里等待的人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可是作為主角的兩個人卻一直保持沉默,看著全身無力的司徒鯤鵬大家默契的選擇沒有過多的疑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說生活在一起就一定要知道對方所有的秘密。
半夜時分,沈冰的手機接到了司徒鯤鵬的短信息,「我在天台喝酒,你要不要來一起賞月色?」短短的幾個字透露著這個男人的脆弱。沈冰披上一件外衣向著天台走去。
在天台上,沈冰看見了司徒鯤鵬。他斜躺在天台的欄板上,手里拿著啤酒罐,對著天上的明月獨自飲酒。蕭瑟的月色陪著孤單的身影,沈冰看見司徒鯤鵬就像看見了一個獨自在黑夜里的豹子。無論他在白天是多麼的勇猛,現在夜晚降臨,他也只能獨自舌忝舐自己的傷口。
沈冰來到欄板邊,用手一撐坐到了欄板上。接過司徒鯤鵬送過來的啤酒,沈冰狠狠地灌了一口。
「喝那麼急是想早點回去睡覺麼?」司徒鯤鵬看著沈冰那副淑女的樣子,微微取笑著。
「還能開玩笑,看來你是恢復了!」沈冰看著司徒鯤鵬用手支頭的樣子,瞪瞪他之後,沒好氣的說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學會雅迪奎奧那樣了,邪氣無比的笑容在這麼清冷的月色下散發著濃濃的誘惑之意。沈冰看的臉紅心跳猛的再喝了一大口酒。
可能是沈冰這個樣子真的取悅了司徒鯤鵬,從來面目表情很淡的他第一次放聲大笑。沈冰看著笑的沒有形象可言的司徒鯤鵬,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小聲的罵了一句「笑屁啊!」
「呵呵,你這個樣子才像一個18歲的少女。要不然我總以為你是一個七老八十的人精了!」司徒鯤鵬微笑的看著氣呼呼的沈冰。
「切,找我上來就是為了取悅你?那你目的達到了,我可以下去了麼?」沈冰氣憤的對著司徒鯤鵬冷冷埋怨,作勢就要跳下欄板走回去。
「呵呵,我不笑了!你別走。」司徒鯤鵬板住自己的笑面對著沈冰說道。並且再一次躺了下去,看著天上的月亮,喝著酒。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喝酒,司徒鯤鵬看著沈冰沒有問自己的意思,對著沈冰問道︰「你就不好奇今天發生的一切麼?」
「好奇。但是你要是不想說我就只陪你喝酒,什麼時候想說再說唄!」沈冰實話實說,沈冰不是不好奇,只是沈冰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告訴你,任何人都沒有知道的權利。
「呵呵,听你這麼說我又覺得你像一個有著很長生活閱歷的女乃女乃。你真的只有18歲麼?」司徒鯤鵬無奈的笑道。
「我們學校有體檢的。」沈冰變相回答了司徒鯤鵬的問題。
「也對,年齡是不能作假的。就像有些事就算知道是不對的,也不能改變一樣。」司徒鯤鵬默默的像是同沈冰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沈冰看著還在默默喝酒的司徒鯤鵬,知道這個男人心里有很多痛苦,但是生性制止力超強的他,並不能隨便的釋放感情。現在任何話語都是多余的,只有默默的陪著他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當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他的故事。
沒有讓沈冰等待多久,應該也是司徒鯤鵬壓抑了太久,他現在需要一個出口發泄,而沈冰是最好的傾听對象。
「從前有一對雙胞胎,他們是生活在靈音聖地,是掌管靈音聖地長老家的兒子,他們一出生就被賦予了未來靈音聖子的身份,只不過沒有到達14歲,還不能確定哪一個會是將來的靈音聖子。兩個孩子天賦不同,性格迥異。弟弟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超強的領導能力,天賦更是同時期孩子中的佼佼者。家里都對弟弟有著很高的期望,認為下一屆的靈音聖子一定就是這個天賦卓絕的孩子,而孩子的哥哥每天就像一個影子一樣生活在弟弟的光環之下,盡管他很勤奮但是卻沒有得到過家里人的任何認同感。就這樣14年過去了,終于到了選取下屆靈音聖子的時候,選擇用的鈴鐺並沒有在弟弟的面前敲響,而是在各個的面前發出了悅耳的響聲。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靈音鈴在一個意想不到的男孩面前敲響了,家族的長老在短暫的呆住之後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遵循鈴鐺的指引,將那個同樣呆住的男孩推到了靈音台,宣布那個哥哥成為這屆的靈音聖子。那個弟弟就這樣被遺忘在了大家的身後。對于那些長老二樣,都是同樣的兄弟誰當都是一樣的,可是卻沒有想過這兩個還不算大的孩子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弟弟丟掉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一個從出生就被告知是屬于他的位置。哥哥得到了整個靈音聖地最崇高的位置卻有種偷竊別人東西的負罪感。大局已定,弟弟只好來到哥哥的身前行禮,對著自己的哥哥叩拜。哥哥看著弟弟勉強的笑容心如刀割,看著跪拜的大家更有種窒息的感覺。重來都沒有被告知的責任感就像一個枷鎖一樣讓他無能為力。在宣誓的那天他逃跑了,就這樣逃離了自己的家園。而我就是那個逃兵,那個沒有膽量的失敗者。我是來自靈音聖地,那個女孩是我舅舅家的女兒,我們家族是世代掌管靈音聖地的家族。靈音聖地並不像外面的世界這麼權利交錯,在哪里只有長老會掌管著事宜的決定與靈音聖子的決選。靈音聖子就是以後靈音聖地的決策者,也是整個中洲的維護者。我居然由于害怕那個位置就這樣逃跑了,是不是很無能。」司徒鯤鵬邊喝著酒邊說著對外界來說很神秘的靈音聖地。沈冰也只是靜靜的听著,沒有要打斷的意思。
司徒鯤鵬好像怕自己沒有勇氣說完一樣,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故事。沈冰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全身都具有爆發力的男孩,一種叫做落寞的情緒在滋生。
「明知道自己不適合哪里還要硬接受不適合自己的位置才是無能的表現。可能在靈音聖地中你被看成是一個逃兵,但是我所認識的司徒鯤鵬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有權利選擇你自己生活的軌跡,既然那個位置不是你想要的,放棄既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真個靈音聖地負責。能將得到手的權利地位就這樣放棄,你承受的多少內心斗爭是其他人不能想象的。你不想毀掉弟弟這些年的努力,還不想那麼讓靈音聖地的威嚴受損,能夠逃跑是你當時唯一想到的解決辦法。雖然我不贊同你的做法,但是對于14歲的你來說那麼做也有情可原。能夠將到手的權利就這麼放棄,又怎麼會是一個膽小鬼呢?你對于自己的所犯的事有著這麼誠實的認知,這也是勇氣的表現。犯錯不可怕,認錯才是最需要膽量的。」沈冰沒有任何責備、任何偏頗,很中肯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听見沈冰這麼說,司徒鯤鵬眼楮里有一些濕潤,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他,認錯也是需要膽量的。這件事在他的心里已經積壓了將近9年,在他的認知中大家听見這樣的事情只能嘲笑他是個膽小鬼,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能明白他的心情。
在出生到選擇靈音聖子的這14年中,大家都在告訴他要協助好自己的弟弟,處理好靈音聖地的事物。他的每一步都是在配合著弟弟的成長。當他被選為靈音聖子之後,他沒有得到至高位置的喜悅,看著弟弟那失落的臉龐,罪惡感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他好像搶奪了弟弟的東西,可是大家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對他恭喜慶賀,這更加增加了他的罪惡感。
與其說是責任讓他害怕,更讓他害怕的是那些勢利的人心和對自己弟弟的罪惡感。沒能扛過自己內心的他逃跑了。可是大家只看見了他逃跑的結果,並沒有看見在逃離過程中,他糾結的心里。
可是這個女孩卻在他只是說完故事的時候就理解他的心里,一語道破他內心的糾結。接著月光看著沈冰那盈透的小臉,司徒鯤鵬會心一笑,這個女孩平常時冷冷清清,可是對于事情確看的比別人透徹,而且用她那清冷的聲音安慰著傷心的他人。她不會簡單的安慰,而是更好的分析著事情的緣由,用一個外人的眼光開導著。蕙質蘭心的她不會訓斥或者挑剔的看待別人的事,就像一個傾听者一樣細心地聆听別人的事情。看著這個特別的女孩,此刻司徒鯤鵬的眼神就像一彎清月一樣透亮,眼里這個女孩不在只是自己好奇的女孩,這個女孩真正走進了他的心里,就像至寶一樣藏進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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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各位明天就是兒童節,大家都節日快樂啊!喜歡這章麼?為了加這一章筱郡絞盡腦汁啊!希望你們喜歡司徒這樣的感情線。因為就司徒這樣性格的男人要是沒有事情打到心里又怎麼會將人放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