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看台上的人都為這突如其來的戰斗引得熱血沸騰——沈冰的實力確實在過去的兩場較量中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那只是在學生之間的交流比試,現在沈冰要面對的是有著實戰經驗的子爵侍衛。這可不是鬧著玩,輸贏不論,剛剛駿馳的那手就已經昭示了這樣比賽的性質。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人都沒有退路。
盡管這樣大家也沒有要勸阻的意識,為自己的信仰而戰是雲靈大陸的傳統。為自己保衛的家族拋頭顱灑熱血是每一個護衛的最好禮贊,在這里的每一個隨從都不會退縮。可是這些在沈冰的眼里卻是可笑之極,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家族奉獻自己的生命簡直就是糟蹋自己的人生。
「你們真準備為了你那個禽獸主人送死?你的主人現在在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們的生命,你們居然還真為這樣的人上著生死擂?今天這事是我與尉遲家的恩怨,不管你們的事,只要你們現在月兌離尉遲家,我可以既往不咎。」沈冰並不想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過去刀口舌忝血的日子,讓她知道每一個生命都是可貴的,能不殺人沈冰盡量選擇其他的途徑。但是今天她不會放過傷害駿馳的罪人,卻也不想罔顧人命。
「沈冰小姐,我們家主人剛剛卻有得罪之處,不過也是無心所為。只要沈冰小姐不再緊咬不放,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但是如果沈冰小姐一定要傷害我家老爺,我們這些隨從也不可能讓沈冰小姐輕易傷到我家老爺。」那名帶頭的侍衛如是說著。他的心里也直打鼓,剛剛駿馳那詭異的身法已經在這些人心里造成了嚴重的心里負擔,可是也能就這樣臨陣月兌逃,只希望沈冰可以息事寧人,不再追究才是最好。
「呵呵,放過他!你認為我會放過一個潛在的威脅回去?只是不想你們這樣白白犧牲,沒想到居然有人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好良言難權該死的鬼,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沈冰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如果他們一定要成為尉遲家的走狗,那麼沈冰也不會手軟。
「沈冰小姐,想通過我們傷到我家老爺也不容易,就算你再厲害也會受傷,到時候比賽名次受影響對你們司迪曼學院也不利。」那個侍衛想用司迪曼學院的奪冠權威脅沈冰,他倒是不怕沈冰,就是忌憚剛剛駿馳的身法。同沈冰說話的時候,眼楮還是不是的看向駿馳。
「沒關系,就算沒有我,司迪曼學院還有其他優秀的學生。可是就憑你們就想傷到我?你們是不是太自信了!」沈冰說話時眼楮微微上挑,蔑視的態度深深刺激到對面的隨從。
一個五大三粗的隨從悶呵呵的聲音說道︰「沈冰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不就是仗著有你弟弟給你撐腰,我們要是動你,他就用他那詭異的身法殺了我們。沒有了你弟弟,你還不一定輸的有多慘呢?」
這個人的話,讓擂台下面知道實情的幾個人露出了驚訝的笑容,在這麼緊張的時刻笑雖然很不和諧。但是他們就是沒有隱住,駿馳的功夫都是沈冰教的,居然現在到成了是沈冰要依仗駿馳才能輕松站到台上,還真將沈冰當軟柿子捏了?
「駿馳,他們說你厲害呢!」沈冰也呵呵的笑了,對著沈冰調侃的說道。
只見駿馳向著沈冰的方向一鞠躬,口里說著讓這些侍衛心寒的一句話,「都是姐姐教育的好。」
「那你今天就好好看看姐姐是怎麼演繹真正的暗殺術。」沈冰說完對著那些侍衛邪笑的說道︰「今天是我與尉遲家的爭斗,我的弟弟不會插手,現在我可要進攻了!」說完沈冰拿出自己稱手的峨眉刺。
在比賽以來沈冰從來沒有使用過自己的武器,今天看著沈冰拿出那兩只冒著清冷寒光的峨眉刺,無論台上還是台下的眾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沈冰的雙手。看來這回沈冰是要動真格的了,對于還沒有參賽的眾人,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沈冰一直有一層神奇的面紗,大家都不知道沈冰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這回無疑給了其他人學習參考的機會。
何旭饒來到他們學院學生的身邊,對著其中一個人說道︰「好好看,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找到沈冰的弱點。沒想到這些人將事情辦砸了,還能額外提供我們這樣的機會。」說完對著自己學院的學生點點頭,眼冒寒光的看著手持雙刺的沈冰。
其他學院也是這樣的想法,紛紛聚集到一起,看著高台上沈冰手中的雙刺,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沈冰可不管他們的想法,一步一步的走在擂台之上,時而緩慢,時而快速。大家的呼吸都隨著沈冰的行進變幻著。這些隨從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看著圍著自己走著的沈冰,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就連闇之力都被他們調出體外,應對不時之需。
就在沈冰圍著擂台走了將近三圈的時候,突然沈冰的身法一轉,就這樣**luo的在大家眼前消失。大家都為沈冰的消失瞪大了雙眼,而一聲慘叫就像一個炸雷響在了大家的耳畔。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剛剛還說話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直挺挺的倒在了擂台上,而他的眉心處一個圓洞正冒著鮮紅的血液。
台上的那些大佬們全都驚奇的看著擂台上不可思議的一幕。這個世界也有殺手的存在,可是這里卻沒有這麼高深的暗殺術。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人得身體會憑空消失,還有那防護好的闇之力為什麼會被人用武器洞穿。
看著自己的人就這樣被人殺死在眼皮子底下,那個隨從頭領終于知道為什麼沈冰有那個自信可以再不受傷的情況下殺了他們所有人。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個隨從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大家聚集到一起,背靠背站著,防止這個沈冰再一次偷襲。」他不愧為尉遲豐信賴的侍衛頭領,僅僅一擊就想到這樣的方法避免再一次傷亡。
可惜他要面對的是沈冰,過去生活在黑暗中的她,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呼吸頻率,使得自己的呼吸頻率同四周的一些韻律相同,這也是為什麼沈冰可以憑空消失一。我們生活的空氣、水還有樹木都有自己韻律。只要掌握好這一些的韻動,再配合一些迷惑規律,就可以很好的掌握一個人的大腦現象,使得現象中出現一時間的斷片,沈冰也就消失了。
當他們的背靠背站好,沈冰的影子也適時的出現在擂台的一角。只見沈冰笑眯眯的看著抱成團對著自己橫眉冷目的一方人,再一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每一次消失都能听見一個淒厲的慘叫聲。這聲慘叫聲時刻提醒著其他人,這里還有一個地獄使者在擂台上,可是卻沒有人看得出來這個地獄使者究竟如何做到隱形的。
雖然他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惜仍然是不是有人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倒在擂台之上。這場比試是沉悶的也是驚駭的,因為在比賽的擂台上只有一方人馬在不斷倒下,而另一方只是零星的看著一個影子。
一個隨從實在忍受不了這麼強的心理壓力,對著空氣大聲的喊叫︰「沈冰,有種出來我們堂堂正正的比試,藏起來算什麼能耐。」
就在他以為得不到沈冰的答案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沈冰那涼涼的聲音。「藏?是你們看不見,我一直都在。」這種響在耳邊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嚇得這個隨從一**做到了擂台之上。看著對著自己揮舞過來的峨眉刺,緊緊的閉上了眼楮。而他身邊的人同時也看見了沈冰,他用自己的板斧向著沈冰的方向砍去。
台上的駿馳與台下的其他人都看著板斧砍上沈冰那脆弱的小身子,大家都驚得一身冷汗,就在駿馳想要停止下時間去救自己的姐姐的時候,沈冰那脆弱的小身子像鏡中月、水中花一樣消失在空氣中。而那奪命的板斧下面是那個剛剛坐到地上的男人,這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手中。
看著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手里,而那個罪魁禍首沈冰卻再一次站到遠離自己的方向看著自己動手,那個拿著板斧的男人像個斗獸一樣生氣的看著沈冰說道︰「沈冰,生死之戰,你就同我光明正大的比賽,總是弄這些雞鳴狗盜的招式做什麼?」
「呵呵,雞鳴狗盜都可以讓你們消失在天地間,我還需要其他手段麼?光明正大?你們也配說光明正大,一伙人十幾個對付我一個人,現在還同我說光明正大?你們看不見是你們功夫不到,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一直都在,可是你們卻沒有能力踫到我,難道只有**luo的被你們傷害才是你們所說的正大光明。」沈冰無限嘲諷的看著被她弄得精神崩潰的眾人。看著他們由憤怒的漲紅自己的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們一定要看著我是如何殺掉你們,那麼我滿足你們。」沈冰說完將自己的峨眉刺舞動起來,身形也隨著峨眉刺的舞動快速的移動。擂台上出現了一個個的虛影連成的軌跡。而沈冰就在這個軌跡的中向著還在抱團的眾人靠攏,一場野蠻的屠殺此刻進入**。沈冰所到之處都伴隨這慘烈的叫聲與一串串血霧,而作為主角的沈冰就像一個殺神,大家只是看見她動手卻不能捕捉到那她詭異的行進路線。
當沈冰停手站到擂台上的時候,她的腳下是那個剛剛還在對著沈冰咆哮的尉遲豐。隨著沈冰的停住,沈冰身後的那些對手全部橫七豎八的躺在擂台上,在他們的眉間無一幸免的留有一個血洞。
尉遲豐沒有想到自己的所有隨從一瞬間消失殆盡,看著那些人死不瞑目的樣子,尉遲豐臉色蒼白,心驚膽寒的求饒道︰「沈冰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是維薩學院讓我這麼做的,只要我將你同駿馳弄出擂台,我就可以得到維薩學院的幫助,振興我的家族。這些都是維薩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何旭饒教我做的。」
極度害怕的尉遲豐為了能夠活命,立刻將他們的餓「盟友」告知沈冰,以求得沈冰的寬宏大量。尉遲豐的話讓擂台下的眾人瞠目結舌,原來這場鬧劇的主謀居然是維薩學院。大家此刻都看向高台上憤恨的維薩學院的校長,此刻的他滿臉通紅,站起來高聲斷喝︰「尉遲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維薩學院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再胡說,就等著承受我們維薩學院的怒火吧!」
沈冰看著惱羞成怒的維薩校長冷笑的說道︰「維薩校長何必這麼激動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清者至清的道理都不懂麼?我可是听說,尉遲家的長子尉遲恭謹原本是萊曼學院的學生來到司迪曼,昨天他可是代表維薩學院的正賽選手被淘汰的。」沈冰的話像一顆定時炸彈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此刻大家了然的看著說不話來的維薩校長,眼中明顯的嘲弄。而萊曼學院的女校長故作驚訝的看著維薩校長,說道︰「維薩校長,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說怎麼剛到司迪曼我就接到學生的退學申請,原來是轉到你們學校了!不過那個學生能力差強人意我也沒有在乎,不過你這樣做不是在傷司迪曼學院的臉面麼!」
萊曼學院校長的話好像證實了剛剛沈冰的話,這使得下面的學生與老師一片嘩然。幾大高校彼此之間表面躬親友愛,其實大家都相互較量,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並不是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只要挑起司迪曼與維薩的矛盾,自己的學校才能在排名上向前一步。
台上斗著心眼,台下的學生與老師可就直白的多,很多司迪曼的學生高喊著維薩學院滾出去,一些維薩學院的學生失望卻也蠻橫的同其他學生爭辯。其他學校的老師與學生紛紛譴責維薩學院的不正當行為。
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沈冰接著四周的噪音對著尉遲豐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蠢的可以?放心,我不會傷你的,人死了還怎麼玩了?你加在駿馳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的報復在你的身上。你要是死了,我還怎麼幫駿馳報仇啊!」
沈冰的話像一把刀子落在尉遲豐的心里,尉遲豐憤恨的看著沈冰,沈冰卻不以為然的低頭對著尉遲豐說道︰「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駿馳同你的血型不同?其實那根本就不是駿馳的血,只是我變得一個小魔術而已。那里面的是我的血液,我同你的血型這麼可能一樣呢?從你動身那天起,我就知道了。我先去了你的家鄉找到了你們的戶籍局局長,又用一張回收紙的證明文件換了他給你開的那張原本是毛氈紙的證明。你真以為戶籍處會失誤給你一張回收紙的證明麼?怎麼樣自食其果的滋味不錯吧!」
真正傷到人心得永遠不是刀劍這樣的武器,傷到人心的是那殘酷的事實,與可怕的話語。沈冰早就計算好一切,而尉遲峰只能是跳梁小丑,知道這樣殘酷的事實,再加上剛剛的心里壓力,尉遲豐最後一根神經被崩斷,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昏倒在擂台上。沈冰冷笑的看著尉遲豐就這樣暈倒,然後站起身看著失控的場面,對著下方備受指責的何旭饒無聲的笑了。
何旭饒作為這次事件唯一別提到的人名,備受大家的指責。這位高貴的學生會會長大人只能一再的表示此事與己無關,可是群情激奮的人們又怎麼會听從他的解釋。大家蔑視與嘲諷像一個個鋼釘釘在他的心里。可能是感覺到了沈冰的嘲笑,何旭饒看向看戲的沈冰,那眼中的冰冷寒光就像射線想要將沈冰撕裂。沈冰看著何旭饒怨恨的目光,笑的更加妖嬈,嘴里無聲的對著何旭饒說道︰「遜斃了!」
何旭饒看著沈冰如此囂張的嘲弄,何旭饒臉色黑如濃墨,但是在這麼多雙眼楮的盯視下,他根本不能有任何再刺激其他人情緒的動作,全場矚目的感覺讓這個強勢的學生會會長如坐針氈。不能過激的他只能看著沈冰說完話之後,向著駿馳的方向走去。而本場的另一主角對著沈冰甜甜的笑著,伸出手歡迎著自己以後唯一的親人。
看著近乎失控的場面,司迪曼的老校長狠狠地瞪了眼維薩與萊曼的兩位校長。然後不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對著下面馬上就要升級為斗毆事件的人群,老校長清了清喉嚨,對著下面的眾人加上靈魂力的說道︰「都靜一靜!你們這個樣子還像是高校的學子與老師麼?」老校長嚴厲的話,讓現場有了一刻平靜。
老校長看著已經昏厥的尉遲豐,還有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駿馳身邊竊竊私語的沈冰,搖搖頭說道︰「剛剛的事情大家都看見了,尉遲家完全是捏造一個謊言,欺騙大家的同情心。現在真相大白駿馳並不是尉遲家的孩子。我也知道你們很氣憤,但是這里是五大高校學術交流會,不是法庭,誰對誰錯,誰是主謀都不是我們此刻該關心的。今天這樣已經不能再繼續比賽,我們明天繼續開賽。再次期間我希望大家心平氣和的討論,如果有人在司迪曼鬧事的話,別怪我們司迪曼的執法部讓他後悔來到司迪曼。」
老校長最後幾句話讓很多人的後頸一涼,很多學院都有自己的執法部,他們不屬于學校編制,只听從學校的最高權力人得命令。而五大高校中司迪曼的執法部尤為厲害,也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人能算計司迪曼的最有利原因。
司迪曼執法部只听命于紀家掌權人的命令,對于司迪曼死忠到底,而且實力非常。只要是有礙司迪曼發展與和平的,在老校長的授意下,他們可以滅殺任何危害司迪曼的人或組織。
現在老校長將執法部單獨拿出來說話,這無疑是最好的滅火工具,大家此刻再也沒有剛剛那火氣沖天的氣氛,大家看著高台上面容嚴肅的老校長,慚愧的低下了頭。自己的所作所為讓他們這些學院的驕傲羞愧不已。
老校長看著台下終于安靜的各位學生與老師,點點頭。然後看向還很悠閑的沈冰說道︰「沈冰同學,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你看要如何處理?」
「那不是我們學院應該關心的麼?我只要保證我的家人不受到傷害,其他的我都不會關心。至于是不是與維薩學院有關我也不是很在意,多行不義必自斃,怎麼樣的陰謀都會在事實面前無所遁形。我只想告訴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愚弄其他人的同情心,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說完這話沈冰還很有目的性的看了一樣臉色陰沉的何旭饒。
沈冰的話雖然沒有提出維薩學院的教唆,但是只要是有心人都會將這件事同維薩學院聯系起來。這就是沈冰的高明之處,栽贓嫁禍也不會那麼明顯暴露自己的目的。高台上的觀察團的各位看著一手導演了絕地反擊的沈冰,都不露聲色的點點頭。他們來這里就是為自己的勢力招收人才,而沈冰不管是不是冠軍都將是他們爭奪的對象。
老校長笑呵呵的听著沈冰那寓意強烈的話語,看著維薩學院校長一陣白,一陣青的樣子,好心情的對著下方說道︰「今天的交流會就到這里,明天我們繼續正賽第二天的比試。請各位會長大人組織學生離開。」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會場。
各位人員看著老校長離開,也懷著各種情緒離開了會場。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注定了讓大家對于兩所學院有了不同的理解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