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暖的陽光照進這個充滿曖昧房間,沈冰的全身好像被十余輛坦克壓過一樣酸痛。沈冰被陽光照射的有些許不適,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那雙黑鑽石一樣的眼楮迷茫的睜開,有點反應不過來沈冰萌萌的樣子看著四周。一聲輕笑在沈冰的上方響起,沈冰抬頭看見一雙鮮紅的眼楮溢滿笑意。
「笑、笑,不怕笑掉大牙麼?」沈冰沒好氣的說道,這個佔了便宜的魂淡。
雅迪奎奧抱著沈冰的手緊了又緊,然後低頭聞著沈冰頭上的馨香說道︰「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沒有想到會是真的。你說我是不是也是被上天祝福的小孩兒。」
沈冰听著雅迪奎奧的聲音,那種欣喜與滿足是沈冰沒有想到的,沈冰只是用手伏在雅迪奎奧手上,說道︰「每一個人都是天使手把手送到這個世界的小孩,他們都是被祝福的。」沈冰沒有想到雅迪奎奧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輕拍他的手告訴他,她在他的身邊。
「冰,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問我過去麼?」雅迪奎奧輕輕的問,但是手上的顫抖告訴沈冰,那肯定不是一段好的歷史。「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準備好了,我一定會細心听的。」沈冰從來都不會強迫別人做他們不喜歡的事,可能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好,我準備好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雅迪奎奧感激的抱緊懷里的寶貝,他是何其幸運能找到沈冰這樣的珍寶。22年空虛的世界,現在好像一下子鮮活起來,他原來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這種感覺真好。
沈冰在這里同雅迪奎奧溫存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找她找翻天了。凌妙言一大早就去沈冰的房間找她,可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回應。當凌妙言實在不耐煩的一腳踹開沈冰門之後,看著屋子里原封不動的樣子,就知道沈冰昨夜沒有回來。凌妙言第一個反應就是沈冰出事了,凌妙言第一時間找到雲晚惠,然後是盧康納。這里可是盧康納的地盤,就算出來事情盧康納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當知道昨天有人夜闖了余府,並且就在盧康納手里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之後,盧康納那標準的狐狸微笑更加溫潤,不過看的凌妙言與雲晚惠紛紛戳戳自己的手臂,還沒有到冬天怎麼能這麼冷呢?
司徒鯤鵬知道沈冰失蹤,冷峻的面容更加冷酷。他們一面吩咐人找尋那個夜入者的身份,一面開始找尋余府一切可能的地方。就在大家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不知是誰問出,為什麼雅迪奎奧沒有出現在這里,他們才發現,在這里的人中少的不僅僅是沈冰,還有那個天使般的男人。
當凌妙言幾人來到雅迪奎奧的房間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兩個扇動小翅膀的家伙擋住了眾人。「站住,你們不能進去。」墨墨整理著自己的小禮服說道。沈冰昨天就把他們兩個放在門外,告訴他們守好門。沈冰還沒有撤回指令,他們就不能放這些人進去。
看著這兩個小家伙,凌妙言與雲晚惠自然是高興的。不過身後的那兩位男士就不是太樂意了。墨墨與蕾蕾在這里,那麼沈冰就應該在這里。再看蕾蕾與墨墨堅決不讓人進入的態度,不難想象這個房間里面究竟發生了沈冰。
凌妙言走近蕾蕾問道︰「冰,在里面麼?」
「在啊!不過冰冰不讓任何人進去。」蕾蕾比較單純,根本不懂得掩飾,直接就說出來沈冰在雅迪奎奧的房間。
「那雅迪奎奧在房間麼?」凌妙言好像不怕事大的繼續問道。
「在……!」「蕾蕾!」蕾蕾的話剛要出口就讓墨墨喝住,雖然墨墨對于人類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能再一間屋子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雖然蕾蕾沒有說出口,但是這里的人都同人精一樣,看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司徒鯤鵬皺起眉頭,全身的冰寒之氣更重,抬步就想要進去。
雲晚惠拉住司徒鯤鵬,如果雅迪奎奧與沈冰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起床。這樣闖進去那不是讓彼此都尷尬,她們都知道彼此之間的心思,不過知道歸知道,就這樣闖進去恐怕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
盧康納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不過終究是心思要縝密很多,身後還有跟著的余府的人,盧康納對著身後的余家主說道︰「這個地方我們找了,你們去其他地方吧!」然後對著余家主使了一個眼色,對著他小聲說道︰「管好你的人,讓他們把嘴閉嚴了!」余家主會意之後,帶著人走了回去。
沈冰在房間內自然也听見了外面的聲音,暗叫一聲「不好」之後,用手推了推雅迪奎奧說道︰「完了,他們找來了。你也不早點叫我!」雖然這麼說,可是從沈冰一點都不慌亂的神情看來,她一點都沒有被人捉奸的感覺。
雅迪奎奧翻身將沈冰按在床上,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讓沈冰出去,何況沈冰累了一晚上,身體還沒有恢復,面對外面的才狼虎豹當然應該是他這個男人出門去擋。
雅迪奎奧利落的穿戴好衣服,來到房間的門口,听著外面的聲音,邪魅的微笑再一次出現在雅迪奎奧的臉上,伸手劃開了臥室門的門閂。
大家听見開門聲,循聲望去的時候,雅迪奎奧春光滿面的樣子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各人的心情不甚相同。凌妙言一看門開了就想要進房間,可是雅迪奎奧用手一擋微笑的說道︰「冰還在睡覺,你們不要打擾她,昨晚她累壞了!」
邪魅的笑容,曖昧不明的話語,讓本來就冒著粉紅泡泡的環境再一次奸情升級。凌妙言瞪大自己的眼楮,沒有想到雅迪奎奧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沒有看見身後那兩個男人想要將他撕碎的面孔麼?
司徒鯤鵬在袖子中的手松了又緊,雖然他並沒有想過要獨佔沈冰,可是當有人實實在在的佔有沈冰的時候,他還是會憤怒,甚至是嫉妒。廢話,這個時候還能淡定接受那麼他就不是真的愛沈冰,這個小子居然最先吃到沈冰,那麼他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呢?司徒鯤鵬看著昔日的密友,對著他說道︰「你,跟我出來。」說完向著余府外走去。
盧康納從雅迪奎奧出來,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不見,眼中的寒光是那種被人奪走心愛之物的憤慨。雖然知道他們對于沈冰的感情不比自己少,也試圖勸解自己還有機會,可是真的想要接受同別人分享沈冰,他還是有自己的一道防線沒有突破。看著雅迪奎奧同司徒鯤鵬走了出去,盧康納也笑眯眯的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男人都走了,凌妙言要進去也就容易的多,房間內的歡愉氣味還沒有消散,看著床上媚眼如絲的沈冰,凌妙言一**坐到了沈冰的身邊,口氣不善的說道︰「解釋解釋吧!什麼時候同雅迪奎奧勾搭上的啊!」
「說話還真粗俗!我們叫兩情相悅好不!非得弄得同奸夫yin婦一樣的詞語形容麼?」沈冰泛著白眼說道。這個凌妙言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大家都能猜出來的結果,非得問單純的蕾蕾。不就是像看看其他人爭斗,滿足她那個變態的快感麼?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也兩情相悅呢?那利克斯、司徒鯤鵬、皓、曦他們你要什麼時候也悅一下啊!」凌妙言酸溜溜的語氣說道。真是的,還以為這幾個人的機會最大,能最先攻陷沈冰,沒有想到會是那個全身邪魅的男人搶了先機。
「你當這些人都是我的後宮,我想悅就悅!人家可都是有實力、有未來的大好青年,不要被你想的那麼齷齪好不好!」沈冰知道她說的這些人都對自己有著不同程度的好感,或者是喜歡。不過,她與雅迪奎奧已經這樣了,這些男人的高傲應該會介意吧!沈冰暗自苦笑一下,自己還真是貪心,這些人不是應該,是一定會介意的。自己居然有這麼僥幸的詞語來形容。
沈冰在心里確實承認自己很貪心,她要的更多,但是她不會強迫別人的意志,他們如果介意那麼沈冰仍然會對他們很好,只不過他們不再是男人,而是會成為凌妙言這樣的閨蜜,被沈冰打上標簽就是她沈冰罩著的人,這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切,那是你還沒有給他們機會!」凌妙言算是旁觀者清,如果沈冰同意的話,恐怕那幾個人會為了沈冰打破頭吧!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了。
「鯤鵬將雅迪奎奧叫了出去,連盧康納都跟出去了。你不擔心他們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為?」雲晚惠有點擔憂的對著沈冰說道。
「不會,鯤鵬是個有分寸的人,就算氣憤也知道奎奧現在是我的人,他不會做傷害我的事。盧康納也不會,除了使用點絆子之外,他還是很理智的。雅迪奎奧現在算是最得意的,更不會做傷害他們的事情。我看上的人我清楚!」沈冰分析的頭頭是道,事情也確實向著沈冰說的那樣發展著。
在亞米爾城外,三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沒有人使用闇之力,畢竟只是情敵的身份,並沒有深仇大恨。拳腳相加才是男人最好的解決方式,盧康納顯然同司徒鯤鵬第一次聯手合作,雅迪奎奧在兩個人的夾擊下,身上不可避免的掛著彩。
當三個人都筋疲力盡倒在沙土地上的時候,彼此只是看不順眼的一笑,卻再沒有力氣再去攻擊對方。
休息的差不多的時候,雅迪奎奧從地上坐了起來,對著司徒鯤鵬與盧康納邪魅一笑說道︰「要不,我看你們退出吧!我現在已經同冰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們就不要瞎攪和了。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保護她!」
「恬不知恥,剛剛才說你昨天被人下藥,沈冰是為了救你。現在就成了夫妻了?」盧康納嘴角掛著血跡,不屑的眼神看著坐起來的雅迪奎奧。千算萬算沒有想過會輸給這個討厭的家伙。還真是失策,自己怎麼就沒有人要劫色呢?這樣是不是同沈冰成為事實的就是自己了。
「是被下藥,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認為冰是隨便的人。可是,後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了,沈冰的性格你們不知道,她如果不是真心的會為了親自解毒麼?你們既然看見了,就要接受這個現實。不能接受,還是趁早退出。」雅迪奎奧邪笑的說道。
「退出?就算你們有事實又怎麼樣?我還是被沈冰首肯的丈夫,她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只要我們也在一起了,你認為誰才需要退出。」司徒鯤鵬涼涼的眼神看著雅迪奎奧。這個佔夠便宜的家伙,居然要獨佔沈冰,門都沒有,魂淡!
「我也不會退出了,結婚還能離婚呢?何況一個只是有名無份,一個是有份無名的。我也沒有落後多少!」盧康納又掛起了溫文爾雅的微笑。他動搖過,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退出沈冰的生命之後,自己將獨自面對以後的一切,盧康納就覺得窒息,既然退無可退,那麼自己怎麼樣都要分一杯羹。
雅迪奎奧看著自己的獨佔的目的沒有達成,無聊的翻了翻眼皮,這些家伙看來又要同自己搶了。還真是立場堅定,自己都這麼說了還是沒有達成目的。自己可要看好沈冰保障自己的利益。雖然說他在昨晚就做好了分享的準備,可是能分多點就要多分點。
三個各懷鬼胎的男人躺在地上做著以後的計劃,絲毫沒有想過他們計劃中的女主角是不是有被算計的感覺。所以說能爭風吃醋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更會吃醋,而且他們會把吃醋之後的一切化作動力。而被吃醋的那個女人也就只能自求多福,御夫之道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