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來人,快把這個賤丫頭抓回去。」臃腫男人大聲喊道。召喚家丁將少女帶離妖月兒身邊。
「我看你們誰敢抓她?」妖月兒听出一點端倪,自然不會叫臃腫男人得逞,玲瓏軟鞭一揚,厲聲喝道。
「十幾個人還怕一個女子?愣著干什麼,上啊!」臃腫男人沖著身後的家丁喝道。家丁听令,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妖月兒身上砍去。
「哼!真是自不量力。」妖月兒冷笑一聲,身形未動,玲瓏軟鞭左右兩下,已將靠近她的兩個家丁抽的皮開肉錠。
「好狠的女子。」听著同伴哀嚎聲的家丁有些猶豫,但礙于老爺的命令,咬著牙硬著頭皮往上沖……
「哎呦,哎呦……」
「還不快滾?還想吃鞭子是不是?」
妖月兒的耐心以至極致,雙眼眯成一條線,陰狠的盯著地下哀嚎的人。
「你等著……走。」臃腫男人還想說點‘後會有期’之類的場面話,可對上妖月兒的眼神後,馬上識趣的連滾帶爬的帶著家丁逃掉。
「女俠啊!謝謝你救了晴兒,求求你好人做到底,帶著晴兒走吧,以後讓她跟在你身邊為奴為婢伺候你,行嗎?」老嫗哭著跪到妖月兒身邊,拽著她的裙角懇求。
「娘……」少女也哭得梨花帶雨。
妖月兒蹙眉,掙開被老嫗拽住的裙角,冷冷說道︰「我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路途險惡,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多有不便。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們拿去用吧,好自為之。」
妖月兒扔下五十兩銀子,施展輕功轉身離開。
「娘……」
在妖月兒走出約有百米時,身後一聲淒厲的哭聲響徹天地。妖月兒腳步頓了頓,突然轉身躍去,大紅的裙擺在疾行中迎風飄動,有說不出的嫵媚。她的腳步輕飄飄停在少女身後,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這又是何苦?」妖月兒蹲下來幽幽說道。
「女……女俠,求——求求——你,照顧我——我女兒,她是個命——命苦的孩子。」老嫗說完這句話,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娘……」少女抱著老嫗痛哭不已。
妖月兒默然無語。她在問自己,這種事情要不要管?她向來不是多事的人,可是看到這個少女的處境,讓她冷硬的心房升起了一絲柔軟。這個無助的少女,抱著最親的人痛苦萬分,前途又那般渺茫不堪,她是否應該伸以援手?可是,她與她非親非故,憑什麼幫她?
兩種思想在腦中回旋,眼前卻是少女單薄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妖月兒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哭也沒用,節哀順變吧!」
「我娘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娘,你等等我,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少女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將懷里老嫗的頭輕輕放下,緩緩站起。
「你要做什麼?」妖月兒蹙眉問道。
少女淒慘一笑,「女俠,謝謝你剛才仗義相救。可是,你今日救得了我,明天我還是一樣沒辦法活下去,還不如今天隨我娘去了。只是,女俠的恩德小女無以為報,只能下輩子報答了。女俠保重!」說完,就又要朝樹上撞去。
「又來這套。」妖月兒簡直無語又無奈。低語一聲及時攔住少女怒道︰「你不用尋死,以後跟著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