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我會提及此事,微微一怔,後又說道︰「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打算告訴我關于那位美人圖的故事了。
周亞夫轉身望向液池,那一池秋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暗光浮動。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叫汀溪,是一個美麗又聰慧的女子,也是我這一生最喜歡和最敬重的女子,她雖然出身卑微,只是一個舞姬,但卻慧心紈質,如琨玉般高潔。」他說到這,停了下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回憶他和那位女子的過去,他們之前或許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很好奇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在這封建王朝同時得到一名男子的愛與尊敬,能讓周亞夫這樣的錚錚男兒為她魂牽夢繞。
「那她人呢,現在在哪?」我有些焦急的問。
他緩過神來,呼吸已恢復均勻,「她早已死了,而今算起來,大概已快五年了。」他說完深深的長嘆一聲,似乎在懊悔什麼。五年,是多麼漫長的時間,這五年周亞夫的記憶里應該都全是她的身影吧。都說紅顏薄命,不知這位汀溪姑娘經歷了什麼事,竟落得香消玉隕。
我能體會他的痛苦,安慰道︰「明明難過卻要掩藏內心,明明想忘記卻偏偏忘不掉,埋的越深,記的也越深,周大人無須壓抑自己的情感。」
他見我這樣說,頭轉回,對上我的雙眼,一絲苦澀掛在嘴邊。
「凌姑娘,你的確很像她,總是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這句話他在初遇我時就對我說過,原來他之前所說的那位故人就是汀溪姑娘。
「那汀溪姑娘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他深吸了口氣,似乎難以啟齒,片刻後才開口道︰「是被人害死的,至于是誰,到現在還沒查到,她走的時候我正奉旨在西域抗擊匈奴兵,就在我擊敗匈奴兵的第二日,才听說她遇害,我快馬加鞭趕回長安時,見到的卻只是一塊亂土青冢,她什麼也沒留下。」听到這,我的雙眼有些刺痛,愛還在,人不在,是多麼的可悲。
「大人不必自責,大人對汀溪姑娘如此情深,她在泉下有知,並不希望大人你為他傷心難過。」我說道。
他有些不可置信,說道︰「真的嗎?」
「當然,一個女子能在死去之後依舊得到愛,是幸福的,如果一個女子活在世上,卻得不到愛,那才是可悲,我想汀溪姑娘一定明白你的心意,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過去的陰影,開心的度過沒有她在的日子。」我繼續說道,他听完後,沉重的雙眉松弛下來,添了幾分釋懷。
我突然想起簪子的事,忙問道︰「那日在蜀郡我給你的簪子可是汀溪姑娘的?」他听後猶豫了片刻後又頷首默許。
「那這個簪子為何又在淮南王劉長的手中?」我繼續問道。這個簪子定是汀溪姑娘喜歡的隨身飾物,她死後,簪子不在周亞夫手上,而在劉長手上,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劉長和汀溪姑娘又是什麼關系,我正想著他會告訴我答案,誰知他卻面色下沉,一張臉突然冷峻漠然,「凌姑娘,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時候已不早了,該回房休息了。」
霎那間目定口呆,見此情形,知道已不能再多問,向他告辭後,便轉身回房。
身後隱隱傳來一句︰「謝謝你,願意听我的故事,今日大哥的話,凌姑娘別放在心上。」
殘月孤照,桐影顫顫。
心中隱隱覺得這汀溪姑娘的簪子定有古怪,只是不知周亞夫為何不告訴我,難道藏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不知道也罷,好奇會害死人的。
正埋頭沉思,突然一個人影擋在我的面前,一個踉蹌險些倒地,那人一把抱住了我,我剛一張嘴,準備驚叫,我的嘴卻被那人的雙唇給堵上了。居然是劉啟,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把我放在榻上,我正對視上他的雙眼,他眼藏恨意,看來他早看見我和周亞夫在庭院里聊天了。他欲伸手去解我的衣帶,我想掙扎,但雙手卻被他用力扣著,根本無法月兌手。
他的手在我腰上摩挲,我嗚咽出聲,他卻不理,依舊含著我的唇,他的手漸漸移到我的脖頸,用手指輕觸我的肌膚,我只覺得身子一陣發熱,軟綿無力,他的眼中除了燃燒的怒火,我看不到一絲柔情,他分明是因為看見我剛剛和周亞夫在一起心生怨恨,故意要懲罰我,既然要發泄怒火,那我便順他的意。
誰知片刻後,我見他雙眼的怒火快要消失,漸漸蒙上一層**之火。他的手已經解開我的衣服,雙手順著我的肌膚向下滑著。
用力掙扎,他的身子卻已重重的壓在身上,我急的不知所措,心跳加速惶恐不已,淚已開始在眼眶打轉,身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掙扎。
他見我如此反應,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只是雙唇依舊在我的臉上輕輕舌忝舐,我的淚水已被他吸干。
我見他已停手,心中不再像剛剛那麼驚恐。我輕輕咬住嘴唇,把頭側向一邊,不再看他。
他把我的臉扭了過來,讓我看著他的眼楮,冷厲的說︰「我不許你接近別的男人,誰也不行,听見了嗎?」我愕然,原來劉啟居然這麼霸道,難道我之前只是被他溫柔所迷惑了,看迷了眼。
我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見我好像生氣了,又俯來,吻了我一下,溫柔的道︰「我容不下,你看著別的男人,一刻也容不下,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溫柔的眼神再次出現。
他把我扶了起來,將我的衣衫整理好,又為我捋了捋亂發,凝視著我的雙眼,「鄢兒,剛剛我被氣暈了頭,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對你,對不起。」
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會為我說對不起,或許是他第一次向別人道歉吧,對不起三個字說的格外吃力。見他如此誠懇,剛剛的那一幕我也不再與他計較。
我見他沒有離去之意,心想著他是否又要和我同榻而睡,他見我擔心,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想在睡在你旁邊。」
這是什麼話,我怎麼都不會相信。
他見我有些遲疑,又接著道︰「鄢兒,在宮中的時候,我大多數的時候都睡的不安穩,而昨夜在你的身旁,我竟睡的很好,有你睡在我的身邊,我的心便踏實了。」
我見他的雙眼沒有欺騙之意,便朝里面挪了挪位置,道︰「好吧,你說話算話,可別賴賬哦。」
他的確說話算話,夜里只是輕摟住我的腰,讓我靠在他的身邊,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我也睡的很安穩,一夜無夢,待醒來後,天已大亮。枕邊空空,劉啟依舊不在榻上,看向桌案,沒有留下簡帛,不知今日他又去了哪里,是否還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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