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打滾求收藏(*^__^*)嘻嘻……----------------------------------------------------------------------------我讓林貴給我置辦了建花圃需要的工具和物件,在那處空地打好木樁後,圍著木樁又加蓋了一層白色綢布,整個花圃被牢牢包住,只留有幾個通風的出口。
這個簡單的花室總算初步建成了,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想到,忙了兩天,這溫室是建好了,可用什麼來給溫棚加溫呢?
現代的溫室栽培大多數采用鍋爐加熱或者燃油燃氣加熱的方式,來給溫棚增加溫度。可這個時空不僅沒有煤碳,更沒有石油和天然氣了,這加溫的方式還得重新考量才行。
因已是寒冬臘月,今早開始,天空中就飄起了點點白雪,那晶瑩的雪花隨著寒風簌簌而落,掉在地面後,立即又化為一滴水珠,侵入了泥土。
一陣寒風刮過,身子不由一哆嗦,抬眼見這雪好像又大了些,忙搓了搓手,跑進屋里。剛走到門口時,便看見劉啟已經坐在暖爐邊,他頭上戴的黑色狐裘斗帽落了幾片雪花。
我走了過去,哄了哄手,問道︰「怎麼,太子殿下今天沒有政事?」
他笑了笑,道︰「今天剛好沒事,過來陪陪你。」他說完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溫度立刻涌了過來,沁入我的皮膚,整個身子頓時覺得暖了很多。
「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問道。
他依舊緊握著我的手,道︰「我也剛到,想過來看看你的花圃建的怎麼樣了。」
我笑說︰「已經建好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他想了想問︰「現在是寒冬,哪來的東風?」我咦了聲,看來自己又說錯話了,這成語是三國時期的,現在講來好像有點不合時宜。
「放心好了,反正我不會輸,沒有東風我就借東風。」我倔強的道。其實我已經想好了怎麼給溫房加溫了,就是用這暖爐里火燒後的炭來加熱。只是這樣的條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雖然起初打賭的自信不知不覺中已消減了一半,但嘴上還是不甘示弱。
片刻後,他將我的手靠在暖爐上,此時的我已經覺得沒有那麼冷了,相反體內似有股熱氣至下而上的流動著。
「其實你不必這麼辛苦,那個賭約不必在意的。」劉啟憂慮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只是笑笑,沒有答話。
暖爐的火越燃越旺,整個屋子都被印的紅彤彤的,格外的暖。
他從身側提起一壺酒道,「這是我找人新釀的酒,怎麼樣,想喝點嗎?」我立即起身搶了過來,道︰「有好酒,怎麼會不喝,寒冬臘月,香酒香伴,一大幸事。」
我從桌案上取了兩個杯子,倒入酒後,端起一只酒杯一飲而盡,酒的清香和辛辣之感立即刺入我的喉嚨。
「嗯,好酒,香醇甘甜,還有梅的清香。」我點頭贊道。
他見我喝的如此暢快,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當然,這可是長安城今年出了名的貢酒,蘭香居的梅香酒。」
我怔了一下,看來這蘭香居的酒的確是出了名的貢酒。
突然想起當日在蘭香居猜酒韻的情形,不由的念道︰「梅枝埋羌曲,桂樹掛山澗,君莫湊簫曲,听唱翻柳香。」
我剛念完,他卻驚訝的道︰「原來當日猜出這梅香酒酒韻的人居然是你。」我愣住,不知他為何會這樣說。
「我只听麗娘說猜出酒韻的是一個姑娘,沒想到原來是你。」他說完又在杯子里斟滿了酒。
「麗娘?你認識?」我問道,沒想到大漢的太子殿下居然會認識一個酒肆的酒姬。
他點了點頭,說︰「蘭香居的酒是宮里的貢酒,一來二往,便有些熟了。」我忽然想起那日我本是跟蹤稽粥才會無意間去的蘭香居,而在蘭香居里似乎還發現了稽粥的身影,我本以為蘭香居是稽粥在長安布下的情報站,可沒想到居然和劉啟也有關,心中隱隱覺得這個麗娘和劉啟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
他見我半天不說話,問道︰「想什麼呢?嗯。」
我回神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道︰「那今日就更要喝個痛快了,在不同的地方可以喝到同一種酒,也實屬難得了。
他點了點頭,端起杯子揚袖一飲而盡。
圍著暖爐,濃濃的酒香愈來愈烈,眼前有些迷糊,劉啟的臉也由一個變成了兩個,最後竟是數不清的臉漂浮在我面前,時而笑,時而優,時而怒,原來他生起氣來的樣子是這麼可怕。
我嚇得手一抖,酒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那杯里的酒濺落在暖爐里,呲的一聲,火花外揚,他一把將我扶起,拉著我離開了暖爐。
因有些微醉,我的身子也軟軟的,站立不住,他把我扶到塌邊坐下,伸手將我額前的一絲亂發劃到腦後。
「你喝多了,鄢兒。」他看著我道,我睜開眼,見他那雙眼漸漸的暗了下來,慢慢的像一個黑洞一樣,像是要把我吸了進去。
他是在生氣嗎?可是為了什麼?
我搖頭道︰「我沒醉,沒醉,我還要喝,還要喝。」我躲開他的目光,起身朝那暖爐走去。
他卻用力將我挽住,頭低下來,看著我的雙眼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嗯?」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用力推開他,可他卻牢牢抱住了我,只感覺他的手指快掐斷我的腰了。
「我又什麼可瞞的,我根本沒什麼可瞞的?」雖我的身子已被酒精麻醉,但我的意識還算清晰,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追問我。
「你進宮的目的。」他繼續追問道。
原來他說的是此事,我笑了笑道︰「我說過,為了幫蔓兒離開這。」心想著太後托我辦的事還是不說的好,如果被他知道了,只怕會鬧到太後那,到了那時,就算劉啟要保我,太後也不會給他機會。
「還有呢?」他頓了一下,又不甘的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
他見我這樣的反應,好像更加生氣,眼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心中疑惑,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他的頭低下來,炙熱的唇落在我的臉上,密密麻麻,像在尋找什麼,我被他反常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我的心也跳的厲害,慌亂不堪。
片刻後,他才抬起頭,他眼中的怒火已消失不再了,而是滿眼疼惜的看著我,這樣的眼神在初遇他時經常看見,之後便很少出現,而今再次看到他這般樣子,心仍像被針刺般的難受。
「我已經知道,是皇祖母逼著你進宮的,鄢兒,你不必再瞞著我。」他看了我半響,月兌口道。
我听後,半天竟說不出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原來他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