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明別墅里的二樓浴室里。
朦朧的白霧將整個浴室全部籠罩了起來。
從昨天夜晚到今天早晨,夏塵一直端坐在浴缸里面,原本滿滿一浴缸的水,此刻已經全部干涸了。
這些水都是被夏塵身體所散發出來的熱氣蒸干了。
許多多因為等待的時間過長,實在太困,已經躺在床上睡了過去,而龍女卻是斜靠在浴室和房間之間的門口小寐,龍女長長的睫毛上,浮現出些許淡淡的霧潮,讓她的睫毛放佛濕潤的黑草,顯得特別的好看。
夏塵這時候已經度過了最為危險的時刻,他對周圍的一切都漸漸有所感應。
閉目內視,發現自己的小月復三寸處,浮現出來一個淡青色的小漩渦,這個小漩渦非常的細,宛如發絲一般,但它卻是在他的小月復三寸處的丹田里緩緩的旋轉著,讓夏塵的身體處于一種和天地同息的玄妙的狀態。
昨天夜晚,體內的純陽真氣,宛如火山爆發。
最後夏塵進入浴缸里面,運轉體內的小青木真訣,將體內殘留的純陽藥性,全部從毛孔里給逼迫出來,這些純陽藥性遇到水後,化為靈氣,又被夏塵吸收入身體之中,在夏塵連續一夜的運轉小青木真訣的時候,最後讓夏塵的毛孔悄然的張開,機緣巧合之下邁入了引靈的境界。
現在他小月復三寸處細如發絲的小漩渦就是引靈的境界的一種狀態。
中醫講究︰「人與天地相應也。」這就是中醫的︰「天人一體觀!」正如《內經》中所說的︰「天地之間,六合之內,其氣九州、九竅、五髒、十二節、,皆通乎天氣,其生五,其氣三!」
意思就是說,天地之間,四方上下之內,人的九竅、五官和十二個大關節的功能都是與自然之氣想通,陰陽二氣化生五行,體現為三陰三陽之氣。
這次夏塵能突破也是因為水的原因,在浴缸里面水氣十足,夏塵體內的純陽藥性就好比一個藥材,而浴缸里的水就好比藥罐里的水,加上夏塵體內的灼熱煎熬,最後中和掉陽性,讓夏塵得以突破境界,邁入引靈境。
這個境界對于夏塵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力氣增長的並不多,但進入陰靈境界,體內可以儲存的青木之氣卻是會越來越多,而他身體內的經脈也會變得寬闊許多,運行周天的時間目前因為體內青木之氣不多的情況下會變短,但隨著夏塵體內的青木之氣增多,運行周天的時間又會加長。
夏塵閉目運轉體內的青木之氣,一種久違的舒服感覺讓他臉上浮現出來一絲滿足的笑容來,原本運轉一個周天需要一個小時的小青木真訣,如今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便運轉完畢。
運轉小青木真訣的時候,夏塵發現自己的體內,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氣勁,這股氣勁和仙俠世界之中的靈氣不一樣。
夏塵的靈氣是一種存在眉心印堂氣海之中的玄妙力量,而這股綿長的力量卻是可以隨著自己的青木之氣緩緩的運轉全身,並且伴隨著夏塵運轉小清明真訣放佛又增加了不少,這讓夏塵非常的震驚。
閉目思考了一會,夏塵想起了一種可能。
也許這是這個世界上的武者描述的內勁,不過夏塵非常不解的是,他從未修煉過什麼國術,怎麼體內會有內勁,而且這股內勁,綿綿泊泊放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後勁,這讓夏塵驚訝的同時又有些驚喜。
但夏塵心中又生出一股寒意來,內勁和青木之氣是兩種不同的力量,如果自己修煉小青木真訣,這兩種力量最後會不會沖突,最後導致自己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夏塵在運轉周天的時候,發現自己運轉小青木真訣的時候,自己的青木之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增長,反而體內那一股好像是內勁的玄妙氣體又增長了不少。
夏塵閉目思慮了許久都未曾想明白是怎麼會事情,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這種變化,應該是自己體內的純陽藥性爆發,最後又機緣巧合被自己用青木真訣化解有著重要的關系。
閉目仔細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突然記起,自己的前身在六歲的時候跟隨夏崢嶸在湖北武當山附近遇見過一個道士,也許自己體內的這種變化和當年遇見的道士有關系。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當時夏塵才八歲,跟隨著夏崢嶸去拜訪南方中醫世家的一位老友,因為老友隱居在武當山附近,一個名不經傳的村子中,途中行走非常的不便,一路都是非常崎嶇的坎坷山路,途中夏崢嶸為了考夏塵的眼力勁兒,會讓夏塵辨認各種藥草。
夏塵小時候天生就鼻子特別敏感,即便是不認識的草藥,都可以用鼻子給嗅出來,一路爺孫兩人途中辨別各種藥草倒也不顯疲憊。
讓夏塵記憶深刻的是,在鄰進爺爺老友村子十里外的半山腰上,竟然聳立著一個殘破的道觀。
夏塵當年年少,看見這個道觀,便徑直跑了過去。
這座道觀看起來非常的殘破不堪,斷垣殘壁,屋頂破了一大半,許多牆壁都歪歪扭扭,放佛一陣風就可以將這個道觀給掀翻。
夏崢嶸見夏塵跑向道觀,對著道觀半截三清天尊的神像,拜了拜,口中說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夏崢嶸看見夏塵莫名其妙的話語,忍不住笑道︰「你要菩薩保佑什麼呀!你得說清楚,不然菩薩怎麼知道你要保佑什麼?」
夏塵听了夏崢嶸的話,立刻在神像外的地面跪了下來,道︰「求菩薩保佑我,讓我可以振興華夏國的中醫!」
夏崢嶸沒想到,夏塵竟然在這個殘破不堪的道觀前,無意之中許下了這麼一個大宏願來,夏塵當年才不過八歲的年紀,這讓夏崢嶸的心頭莫名的一緊,這孩子這麼小就許下這麼大一個宏願來,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見夏塵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拉起夏塵的手,就準備向道觀外走去。
這時候才突然發現,道觀外不知道何時,站著一位逢頭垢面的老道,花白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在灰塵的侵蝕下,變成了灰黑色。破損的道袍比街頭的乞丐還爛三分,要不是這個老道手中還有個拂塵,還真不知道是道士還是要飯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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