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峰是靠近山門右側的第一座山峰。山峰並不是很高,但卻不失俊秀挺拔之氣。有著一條山道直通到上面。楊晨三人並沒有看到山峰之上的景色,因為他們在半山腰便是被劉生堂幾人帶入了一座山洞。山洞並沒有人把守,只有著兩座石雕靜靜的矗立在山洞前方,石雕是兩頭靈鷲,看起來甚是恐怖,不過它們並沒有靈氣波動,顯然是死物。
山洞好像是自山體中鑿刻出來,有著明顯的人為痕跡,不過鑿刻的倒是甚為奇巧。拱圓的洞道,在洞道石壁上每十米便有著一個火柱台,這些火柱台上都燃著火,將洞道照的很是明亮。讓人奇怪的是洞道中竟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氣。
洞道好像是沿著山體行走,蜿蜒曲折甚是反復。洞道中全是石岩,就連腳下也是鑿刻的十分平整。走了半響之後突然出現一個向右的洞口,劉生堂和幾名燕雲門的幾名弟子帶著楊晨三人轉入向右的洞道之中,此時地勢已是漸漸的向下。進入這里之後里面的岔道便是多了起來,如果仔細的看去就像是蜘蛛網一般。劉生堂他們對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行進一段之後便是要查看一副地圖,然後按照著地圖的標示慢慢的行進。
一名弟子道︰「師父也真是的,這三個人殺了不就完了,還留在水牢中做什麼?」劉生堂道︰「你不是往日很聰明嗎?怎麼今日卻是糊涂的很。」劉生堂臉上露出一絲yin笑,而那其他幾名弟子頓時會意,皆是yinlang的笑起來。
楊晨他們三人還是臉朝下被這些提著,楊晨卻是發現這些洞道中有的地方被磨得光亮,而有的洞道中竟是積滿了灰塵,劉生堂一眾經過在地上留下紛雜的腳印。「劉師兄還沒到麼?」一名弟子有些焦躁的問道。「應該快到了。師父這次選的水牢有點深,你們出去以後可不能亂說。」劉生堂叮囑道。
「我們知道。」幾個人都是笑著道。只要將楊晨三人鎖入水牢他們的差事便算是完成了,之後的事自有人安排,他們自是可以逍遙快活了。「嘿嘿,劉師兄,那燕芳師姐的身體當真長得好,要是有機會……嘖嘖真是不錯。」一名弟子有意無意的說道。劉生堂此時心里燃氣起一絲火熱,燕芳答應的酒局至今還在心頭縈繞。
「你們這幾個混小子可不要胡想啊!燕芳師姐可與師父關系不錯,要是不慎被師父知道了那可有你們受的。」劉生堂故作生氣道。「劉師兄,你也不要那麼認真嗎。我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先前說話那人頓時有些緊張,生怕此話被師父知道。
「到了。」正在此時劉生堂高興的道。這一次是他們進入最深的水牢了,里面雖然有著火柱燃燒,但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這里說是水牢,其實並不是刑獄所制的那種水牢,而是在山洞中開鑿出的一座座小房子上被安了一扇精鋼小門而成。
這個山洞也是在劉雲峰弟子無意中發現,當時的峰主進入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有著什麼稀奇寶貝,後來覺得當做違規的弟子們思過之處倒是不錯,所以再後來變成了劉雲峰弟子們的禁閉之處。不過這里大的無法想象,以至于後來又有了其他的作用。劉雲峰的弟子們對這里相當的熟悉,不過都是在山洞的外圍,並沒有人進入過深處,因為他們知道深處的洞道縱橫交錯甚難分辨,一不小心便會迷了路,很久以前一個弟子由于不慎進入的過深以至于困死在里面,這次也是劉生堂他們第一次進入到這里,手中所拿的地圖是後來峰主派專人進入查探標注的但也只是洞道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將他們推進去。」劉生堂隨手一推,吱呀一聲精鋼做成的小門應手而開。楊晨三人被推了進去。「撲通、撲通、撲通」三聲,楊晨三人摔在了水中。石屋中都是水,三人向著水底沉去,只是石屋中的水好像深得可怕,下沉了一陣還是落不到底。楊晨有些驚懼的向著水面努力鳧去,雖然手腳被綁著,但作為凝氣境的修行者在水中游動並不是難事。只是頃刻楊晨便是浮出水面。司空月和劉實稍後也是浮了出來。
楊晨發現小屋中甚是奇異,石屋中的水正好與小屋底沿持平,仔細觀察之下竟是發覺小屋中有著一種奇妙的封禁,只是這種封禁只是針對于水而言。其它的東西並不會受到影響,包括人的進出。
「我們要想辦法盡快離開這里,我看那位劉峰主和燕芳都不是好人,遲早會對我們下手。」楊晨有些擔心的道。司空月有些後悔的道︰「早知道殺了燕芳便是沒有了今日的危險。」楊晨勸慰道︰「我看燕雲門並不是正道門派,很多弟子都在做些下三濫的勾當,即使沒有燕芳也保不準不會被其他的燕雲門弟子看到,師姐不必掛懷。」
劉實痛惜的道︰「我們的那些寶貝都沒了。」三人被擒之後所有的空間戒指、乾坤袋和其中的東西全被那位劉峰主搜刮而去,包括楊晨的玄水劍和司空月的金瑤扇。
「師兄不要惋惜了,那些只是身外之物,將來有機會還會得到,要是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楊晨有些無奈的笑著,在此危險之地劉實想到的竟然只有那些寶貝。「不過我們都被綁著,如何出的去啊?」司空月神情慘淡,一路上她可是看到這燕雲門劉雲峰的弟子們都是一些下三濫的主,自己一個女子若被他們強迫當真生不如死。
「師姐不必擔心,你和劉師兄過來,我自有辦法。」楊晨笑道。司空月和劉實游了過去靠近楊晨,不過還是有些懷疑,身上的獸筋十分的牢固,用嘴卻是撕不開的。「我要從胸口取一件東西,只是深怕掉了下去,你們要想辦法將它接住。」楊晨有些為難的說道。「胸口?」司空月有些驚訝,不知道楊晨搞的什麼鬼。「這是把靈劍,你們可要小心了。」楊晨叮囑道。
司空月和劉實游過去與楊晨擠在一起,只見楊晨心神凝聚,胸口突然發出一道光芒,而在那光芒中緩緩的出現一把短劍。這是楊晨在夔牢中所得,因它有些短小一直未曾用過,今日正好派上用場。
「你們小心了。」楊晨說著,胸口的那道光芒猛然間散去,那柄短劍像是失去了支撐陡然向下墜落。司空月和劉實急忙向著一起靠攏想要將這柄短劍夾在三人的身體中間。短劍突然翻轉起來。「噌」,短劍急劃而過,淡淡的響聲中劉實的左肩上出現一道血痕,短劍鋒利無比只是輕輕一劃竟已深入肉骨,割裂的傷口翻張開來,血液不停地自傷口中涌流出來,將那水流都是染成一片紅色。
「小心。」楊晨雙肩猛震將司空月和劉實震散開去。短劍如一條游魚快疾無比的向水下沉去。楊晨緊追不舍,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若是不能解開身上的獸筋逃出便是無望,面臨的只有凌辱和死亡。
這水很深,里面已是漆黑一片,好在短劍上還有著微弱的亮光。楊晨跟隨著短劍的微弱光亮一直向下,只要能抓到短劍便是有著出去的可能。短劍在水中下沉的速度比起楊晨快上不少,隨著深入楊晨的速度都是有些減緩了下來。
突然,楊晨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這道氣息如淵如獄深不可測。「完了。」楊晨心中陡然一緊,他感覺這是高階靈獸般的存在。
正在緊張之時楊晨發現變動的短劍亮光突然不見,心中不由焦急起來,難道是到了底嗎?這樣的可能便是插入了岩石之中,楊晨驚疑不定快速的向著短劍消失的位置游去。感受到的那道強大的靈獸氣息變得更加真切,就像是在身邊一般。楊晨知道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只有取到短劍這條生路了。
只是片刻楊晨已然到了短劍消失之處,那把短劍雖然沒有煉化但長久的留在楊晨的精海之中也是有了微弱的感應。楊晨感應到了短劍的存在,它好像插在了一個石柱般的東西上面,因為楊晨模到了短劍劍柄,也模到了短劍插入的東西。短劍插入的東西有著石柱般堅硬但又感覺甚是光滑,隱隱的卻是有著紋路。「不好!」楊晨心中的驚懼達到頂點,他想到了一物,一個恐懼的存在。
楊晨抓住劍柄向上一拔,短劍輕松的月兌離開來。楊晨快速的向上游去。只听水中傳來一聲蛟吟,聲波在水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水lang,水lang奔涌立時一個巨大的水流漩渦形成。楊晨被卷在水流中不由自主的隨著漩渦轉動。
只是在這剎那,一道巨大的身影在水中浮現。無匹的威壓在水中彌散開來,就連著水面上的劉實和司空月也是感到無比的驚懼,這到底是什麼?兩人在心中也是發出疑問。
楊晨反手而動,短劍輕輕地劃過,雖然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傷痕但那獸筋也是割斷了開來。兩道幽碧之光迅疾的臨近,那儼然是一雙眼楮,這雙眼楮就像是寒冷的幽泉讓的人生不起半點希望。
「嗡嗡嗡」楊晨手中的短劍化作一道流光猛然的向著那雙幽碧眼楮中間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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