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的眼楮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鋼刀,修者們都能感受得到他的陰冷和毒辣,有的修者身體縮上一縮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冷意.還有的修者緩緩收回了遲疑的腳步。
「再沒有了嗎?」張斐玩虐的問道,難掩其傲視群雄的霸氣。張斐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如同開動著殺戮的機器一般。
「慢!還有我。」此時門口一人緩緩說道,正是楊晨。楊晨緩步而入,飛振劍橫握手中,顯得氣定神閑但又帶著幾分警惕。這里應該不止張斐是危險人物,可能還有著其他的人包藏禍心。「你!」張斐之前得意忘形居然忘了門口還有著一個神秘莫測的楊晨,他感到之前的口氣有些過大,若是今日不能得手將來必然成為他人的笑柄。
「原來是楊晨,不如我們單打獨斗如何?」張斐立時想到各個擊破的手段,楊晨雖然劍法詭異但與自己相比修為上還是有著兩小階的差距。「呵呵,正該如此。」楊晨正想試試自己與張斐到底是誰更厲害一些,而且正好借此機會報一箭之仇。「慢!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們。」雒天賜突然說道,他將張斐攔住是不想讓楊晨吃虧。「哦,我倒忘了之前是與你們約好的。我看就先與你們比過吧。」張斐此話說得巧妙,隱隱的將雒天賜七人與楊晨分成了兩撥,只要他們不聯手便是除卻了自己的擔憂。再者如果將玉虛門的七位弟子打敗形成的震懾力也是要比打敗楊晨大的多。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正本事。」雒天賜豪氣干雲,氣勢暴漲。手中長劍指天,喝道︰「七星望月」但見雒天賜、陳思雨等七人長劍揮舞,靈動交錯,像是星位變幻。七把長劍構築出一道劍氣之網向著張斐籠罩而下。張斐身形向後急退,手中長劍舞動出七道劍花分別攻向雒天賜、陳思雨七人。只听錚錚之聲,長劍在瞬息間交擊七下。陳思雨身體微震,動作便是慢上一些,七人組成的劍陣登時有些散亂,那道劍網便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漏洞。張斐心思敏捷,早已發現劍陣的弱點,長劍急撩突然變為橫斬,雒天賜等人用劍抵擋開去。張斐已然變為一只鴻雁向著陳思雨疾飛過去。陳思雨長劍刺向張斐面門被張斐用劍擋開,登時空門大開,張斐飛身疾上左手如鉤抓向陳思雨的肩膀。此時陳思雨退無可退,惶急之下竟有些手忙腳亂,也是舉拳砸向張斐的手爪。
「嗤」拳爪相交空氣也是隨之激蕩起來,出奇的是張斐的手掌上出現一個血洞正在汩汩流血。陳思雨身形後掠,雖然面色蒼白了幾分卻沒有受明顯的傷。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電閃而至,如同跗骨之蛆緊隨著陳思雨而來。陳思雨感覺到真正的害怕,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陳思雨玉臂輕展長劍向後劈斬而下,隨之身形快速的下墜。此時卻是感覺到一絲涼意臨近了頸項。
「叮」一聲輕響,一把如同鳥羽一般的小劍激射開去。陳思雨落下時空中猶自飄落著幾縷長發。此時方才感覺到後頸上隱隱的疼痛,用手抹去血液殷紅,已是被割開了皮膚。楊晨一直關注著場上的局面,陳思雨巧施暗算讓張斐手掌受傷本以為得了優勢,沒想到頃刻之間陳思雨便是陷入危境,張斐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陳思雨身後,長劍寒光肆虐登時便要斬斷陳思雨的頭顱,若不是楊晨激射出八把輔劍及時阻擋陳思雨可能早就已經成為張斐劍下亡魂。
陳思雨用計引張斐上當並傷張斐本在策劃之中,只是陳思雨撤退之時被張斐一追情急之下錯了方位,本來向左的卻是變成了向下,月兌離了雒天賜等人劍陣的守護,雒天賜等人想要出手相救也是來之不及。此時雒天賜等人落到陳思雨身旁關心的問道︰「陳師妹,你沒事吧?」陳思雨暗自心驚,搖搖頭道︰「只是受了點輕傷。」
此時楊晨和張斐已然纏斗在一起,一個若蛟龍出海,一個如巨蟒飛騰。張斐招招狠辣直取楊晨要害,楊晨不慌不忙只等張斐出劍之後出招對應。兩人氣勢上張斐略佔上風,楊晨一直處于防守之中。張斐一心想要置楊晨于死地,出招便快,短短時間內兩人已是過了百招之多。楊晨開始與張斐對手使用的只是姿羅劍訣上的前三招固定招式,經過張斐的一番猛攻楊晨已能做出變化,就連從窮奇那里學來的吳鉤技法、綾帶技法都是摻雜了進去,如此一來姿羅劍訣變得氣象萬千,變化無窮。楊晨剛剛晉入臨虛境不久,對于凝氣為物,御氣飛升掌控能力比張斐也是差上很多,往往施展不出應有的威力。此時楊晨一一試煉進境飛速,漸漸的已是從防守中變為連攻帶守。楊晨越施展越是順暢,過得一刻楊晨已然佔了上風,手中飛振劍像是翻飛的蛟龍將張斐牢牢壓制住。
突听噗嗤一聲,楊晨的飛振劍從張斐左臂上橫斷而過,張斐的左臂已是從肩旁上飛落,只見鮮血淋淋灑的滿地都是。張斐痛苦嘶吼立時翻飛逃出門去。此時所有的修者都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竟是忘了阻擋張斐離去。楊晨也是感到詫異,怎會如此輕易的將張斐的左臂砍斷,原來楊晨之前與張斐惡斗之時無意中引動了融入身體的紫色精氣,突然的進入經脈涌入飛振劍中而形成巨大的威能,張斐的長劍都是被砍作兩截,一截短劍和斷臂猶自留在大殿地板上。
一眾年輕修者全部驚異的看著楊晨,他只是臨虛境初階的修為竟是輕松打敗了臨虛境高階的張斐,而且斷其一臂將其重傷,這種跨越境界的實力已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楊兄弟,你看這爐丹藥應該怎麼分?」雒天賜此時詢問楊晨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此時落針可聞竟是沒有一**聲喧嘩,他們知道以楊晨的實力已然震懾當場,不論怎樣分配都是不會再有人出頭挑刺。
楊晨也是從重傷張斐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淡淡說道︰「進入秘境以來大家為了奇珍異寶你爭我奪已是傷了不少人性命,只希望大家不要再傷人性命。丹藥本是救人性命之用,若是因此而傷人性命還不如毀了的好。這丹爐中的丹藥不論多少見者有份,請玉虛門的雒天賜,青龍門的龍驤玉兩位道兄為大家分份好了。至于這丹爐其他人也是用不了,倒不如給了月星谷的谷筠真道兄好了。」楊晨此話不但沒有自己多的的意思,而且還將分配的權利交給他人可謂是公平公正了,楊晨在這些年輕修者眼中的地位立時高了很多。最高興的要數月星谷的弟子們了,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遠古的煉丹爐,還可以得到與大家一樣的丹藥,這是極大的面子了。至于楊晨所說的勸人向善之語在場的修者們莫衷一是,這里的修者有殺過人的,還有沒殺過人的,有被別人追殺未死的,對于善與惡的的意念卻也在飄搖之中。
谷筠真朗聲說道︰「多謝楊晨道兄抬愛,我月星谷得到煉丹爐已是心滿意足,這些丹藥都讓給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吧,我們不再領受。」谷筠真此語一出其他門派的弟子更是喜悅,這遠古的丹藥都是有著起死回生的奇效,只要有一顆便是多了一次活命的機會,誰不想多拿一些奇丹妙藥呢?
「也好,就請雒道兄和龍道兄兩位打開丹爐分分丹藥吧。」楊晨朗朗說道。雒天賜和龍驤玉緩步上前動手開啟爐蓋,兩人廢了好大勁力卻是打不開。在場的修者都是焦急起來,若是打不開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有些人已是嚷嚷著想要毀了丹爐取出丹藥,生怕得罪了月星谷只得小聲叫嚷。有人則是提議要將丹爐拿出去之後再分丹藥,如此一來變成了門派長老之間的對決,可就不是楊晨所能說了算的。一時間各種心思的修者皆是跳了出來,鬧鬧哄哄好不熱鬧。陳思雨心中暗罵︰這些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之前張斐獨斷只是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此時楊晨懷柔他們便大放厥詞,臉色變得還真快。
「大家不要急,我來想想辦法。」此時谷筠真站了出來,他可不想丹爐被人搶走。月星谷以煉丹為主,對于丹爐頗有研究,谷筠真這樣的內門弟子對于丹爐已是了解的非常透徹。推敲參悟良久谷筠真卻是想不出打不開丹爐的原因。在谷筠真參詳丹爐之時楊晨也是看了好久,此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煉丹的丹爐上都是刻印有封印符陣,只有丹藥煉成時才會自動打開,也就是說丹爐蓋打不開只有一種原因,這爐丹藥沒有煉成。
「這爐丹藥還沒有練成。」楊晨此話一出立時炸開了鍋,修者們都是不敢相信遠古的秘境中留著一丹爐沒有煉成的丹藥。有人則是懷疑這是楊晨想要獨吞丹藥蒙混大家的借口,小聲道︰「哪有這種事?難道說遠古的煉丹師還不如現在的?」有人又道︰「當初道貌岸然說是大家平分,現在又來這一手掩人耳目,腦袋倒是聰明的很。」又有人道︰「既然沒煉成還要它何干,不如直接毀了。」此人心胸狹窄,想到自己得不到丹藥便要連丹爐一起毀了讓月星谷也得不到丹爐。
這話可是惹了月星谷,立時有著幾名月星谷的弟子看了過來,此人立馬閉口箴言不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