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功績點到手,除此之外,因為是隊長,陶昕來在有限的選擇里選擇了多領取兩個功績點,于是又再次感嘆了一下功績點的昂貴。不過相對于三靈峰來說,天靈峰的功績獎勵算是十分大方的了。
肚子里各種不爽的陶昕來無心听大小蘇以及韓北望的勸慰獨自回到小院,然後挺直背盤坐在硬板**上,深深吸氣,然後呼氣,如此反復了三次後,才讓躁動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紅毛趴在陶昕來膝蓋邊睡得不太安穩,本來生完蛋就虛弱的紅毛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休息,跟著陶昕來一路顛簸,所以到現在也還沒醒。
陶昕來心疼地把紅毛抱在自己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撫模它軟絨絨的長毛,因為最終水靈晶還是讓白子蓮得走了而對紅毛心懷愧疚,同時為它感到委屈。
周圍一片寂靜,陶昕來的雙目放空,開始回想和反思今天的事情。
這可是有意思了。上次她在白子蓮之前得到了妖蛇守護的水靈石,紅毛吃了水靈石,出產一塊水靈晶,這次白子蓮就得到了這塊水靈晶。而且,她已經刻意避開白子蓮和焦良,不想跟他們起沖突,也不想拉焦良的仇恨值了,可是結果呢?他們是沒有爭奪什麼雪蓮,他們改爭奪紅毛牌水靈晶了,結局還是他們他們得手了,她妥妥地收獲著滿滿的仇恨。
什麼意思?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斷她現在處境可能的兩種狀態。
一種是有比她看過的劇情更高等級的劇情在支配她的生活,所以她是女配文中女主,必須要像主流女配文那樣來個女配身負血仇強勢逆襲,無論原女主有沒有產生惡意,都要把情勢控制在萌芽甚至未萌芽狀態,把原女主先虐完一百遍再殺個透頂?如果是這樣的話,相信原來的「陶昕來」肯定比她勝任這個角色,還把她圈進來過「陶昕來」的復仇生涯,這有什麼意義?考驗她的代入感?
另一種可能是其實她是悲催地亂入了女主文的炮灰穿越女配,存在只是為了襯托白蓮花女主跌宕起伏的人生?所以女主的氣運是不可以搶的,即便搶成功了,劇情也自帶修復回歸功能,不能允許月兌離軌道太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人生軌跡未免也悲慘了。
無論哪種一種可能都不是陶昕來想過的生活啊。
不過,會不會是她處理的方式不對?這段日子過得太過簡單粗暴了,力量的踫撞雖然能給人快感,但是對人畢竟和對待妖獸是不一樣的。你看一只妖獸不順眼,只要你比它強,收拾它到不敢讓你看不順眼為止就好,可你要是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沒有那麼隨心所欲了。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聶元靜。
焦良上躥下跳的聶元靜難道就沒有想法?可是他也只是從當時所能了解的事實出發說了那番話,讓焦良道歉而已。若焦良是只妖獸,誰還跟他廢話。所以,她當時上去與白子蓮爭奪水靈晶還是太沖動幼稚了吧,成熟一點的解決辦法有沒有?肯定是有的,不過當時她的心亂了,而且,似乎狀態……有點奇怪?
陶昕來心頭升起某種古怪的靈感,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像是有某種東西一直存在她的體內,雖然經過這幾個月的任務宣泄了不少,但怎麼還是有種斬草不除根的怪異感啊?陶昕來越想越奇怪,于是胸口堵著的那口氣更加叫人難受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內傷了?陶昕來伸手揉了揉胸口,試著緩慢而深長地呼吸,發現方才還沒什麼感覺的地方現在開始像有針扎一樣疼痛,又像是有無數條筋被向相反的方向撕扯著刺痛,叫人轉不過氣來。
陶昕來臉色一白,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她正想著要不要去找大小蘇看看,紅毛卻醒了。紅毛迷迷糊糊地看見陶昕來臉色不對,連忙湊上來問道︰「你怎麼了?」它還沒有完全恢復,聲音也沒什麼精神。
「胸口疼。」陶昕來用意念這樣說著,可是即便這樣還是牽扯著那處又劇烈疼痛了一下。
陶昕來不自覺地皺眉,紅毛已經趴到她胸口上了。
「原來我就覺得奇怪,那個……主人,你小時候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不好的事情?」陶昕來愣了,同時肌肉微微緊張起來。紅毛問的是誰?殼子還是里子?「怎麼說?」
「主人是水火相斥的靈根不假,可是我娘親說過人具五行之氣,是最能調節自身氣息的,很少有絕絕對對靈根相斥的情況出現,但是主人就是這樣的啊。雖然之前進步很快,可是主人吸收的水靈無法正常疏通轉化,所以才會聚集生亂。好在主人體內存儲靈氣的空間似乎比常人大很多,所以即便最近吸收了大量的靈氣,也沒有立刻發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胸口疼是因為水靈氣聚集在那里難以疏通?」
紅毛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恩……不然給我吃吧……這樣會好受點哦~」說著賣萌地在她胸前蹭了又蹭,心想美餐一頓應該會恢復些力氣了吧。
陶昕來模模它的耳朵,「那你說的不好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歪樓的紅毛將飛遠的思緒一把扯回來,道︰「五行相生相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主人,你的靈根好像有被人掐斷的傷痕。」這個影響很廣闊深遠的。
陶昕來陡然一驚,一時失語。
靈根被掐斷!為什麼原書中沒有提到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這才是「陶昕來」修煉艱難的真正原因嗎?所以她這段時間心中才會有種揮之不去的焦躁感,即便再激烈的戰斗也只能讓她當時酣暢淋灕,因為靈氣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才會比較順利一些地宣泄出體外嗎?
紅毛憂心地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陶昕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直接用爪子扒拉開陶昕來的外衫湊上去吸取她胸前無法紓解的多余水靈氣,這樣一來,它和陶昕來彼此都好受了一些。
「靈根被掐斷?你怎麼知道的?」陶昕來緩了一口氣,把紅毛抱到與雙目平行的高度。
紅毛耷拉下來的長耳動了動,「我本來也只是懷疑,可是主人情況不對啊,好像……恩……進步越快,靈氣越是無法疏通,經脈也沒能被打通,就像每個通道都被打了結一樣,這像是人為造成的……開始我也只是懷疑啊……」娘親就見過靈根被人強行掐斷的人,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啊。
陶昕來還要細問,突然听到窗子輕微地動了一下。
「誰?」陶昕來利落地跳到窗戶邊一掌拍開窗戶。
外面的人「哎喲」叫了一聲,露出一張被窗稜打出一條紅印的略有些羞澀和委屈得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