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識相地起身想要逃跑。「我去給你煮咖啡!」
「回來。」蘇曼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的企圖。看著我灰溜溜走回來,她沒好氣地睨我一眼。「晚餐很愉快吧?唔,看樣子是,都喝上酒了。」
「我只喝了一點點啤酒!」我趕緊解釋。
「musa是什麼時候搬到這里的?」她不爽氣的模樣真的太嚇人,臉上是微笑著的,可眉眼間卻清楚分明的天寒地凍。太刺眼了。
「這我怎麼知道……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我一向的誠實品質是沒有污點的,蘇曼對我的話並不生疑,只是听完我的解釋後她似乎更加郁悶了。「這麼說,你跟她,你們真的只是踫巧認識的?」
「那不然呢?」我被她糾結的點刺激到了,差點翻個白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啊。」
等等,我心里有些不解,蘇曼為什麼要對渺颯這麼耿耿于懷?我還沒有自戀到以為重逢後蘇曼就將我愛上了天,這樣子的緊張在意,恐怕對方是渺颯這個理由要比純粹的吃醋更加有說服力吧。
小心翼翼地開口︰「蘇曼,那個,你跟渺颯……你們是不是有過節啊?」
蘇曼一怔,蹙眉望我。「不算吧。怎麼?」
「我和仲夏一起吃飯一起玩,你並不生氣,可是你好像特別在意她。」想想,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蘇曼咬了咬唇,道︰「仲夏是個簡單的孩子,她的心思我一眼即透,她有喜歡的人,對你沒有任何想法。可是musa……說實話,我看不透她。」
其實我覺得渺颯對我也沒任何想法,當然這話我可不敢現在頂上,否則她一定會追問我為什麼這麼認為,憑什麼這麼認為。理由如上,她都看不透的人,我這個小蝦米好意思說看得懂?
「思歸,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蘇曼捧起我的臉,指月復輕輕揉擦我的耳朵。「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橫生波折。」
「除了你,誰也影響不了我。」我回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捏。「我知道我以前表現太差,別人在我耳邊一說什麼,我就對你想東想西。可是現在不會了!除了你,誰說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里。吶,我現在人生就兩個目標,一,和你一直在一起,一輩子。二,努力做好工作,在自己的行業里成為成功者,變成可以讓你信任和依靠的人。而且,第二條是為第一條服務的。」
「思歸……」蘇曼眼中終于有了些歡喜。「就算接下來我也許會很忙,也許和你幾天才見一次面,你還是這麼堅定嗎?」
我很不開心接收到這個可能,但是,又怎樣呢?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好好接受。不得不承認分開的兩年除了讓我對她的感情沖擊到一個新的高度,同時也令我理所當然地學會了隱忍。明明是互相矛盾的,卻又如此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愛愈加深重,心卻反而愈加平靜。
我點點頭,揚起笑意。「當然,任何時候都不會變。」
雖然挨了一頓說,我仍是為了蘇曼改變主意的到來兀自歡喜著。在她洗澡的同時我去客臥盥洗間洗了澡,然後去廚房拿出水果削皮切片,正忙得開心,丟在一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陌生電話?隨手接了。
「我剛洗完澡,你呢?」
聲音好熟悉,我終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我還沒來得及存名字的渺颯的電話。想起蘇曼不爽的眼神我哪敢跟她多說,便敷衍道︰「我已經睡了。」
「說謊,你明明在廚房。」渺颯的聲音透著沐浴後的神清氣爽,毫不留情揭穿我的謊。
我頓感驚詫,她怎麼知道?
「你現在打開窗,對著窗外大喊你錯了,再也不敢撒謊了。」渺颯咯咯笑著,「喊了有好處。」
「什麼好處我也不喊。」
「真不喊?」
「不喊。」皺眉,踮著腳向廚房外張望,難道她住在對面樓里?
「有骨氣,我喜歡。」她洋洋灑灑地笑,忽而輕問︰「看到我了沒?」
聲音被電流熨燙,竟綿延出一絲平素沒有的恬靜來。我呆住了。正對面樓上,一樣構造的窗口,一樣的柔黃色燈光,甚至連客廳簾子的顏色都是一樣的米色。
渺颯把手籠成小喇叭的形狀,聲音被夜風吹得七零八落。
「你說什麼?別喊了我听不清,用手機說。」
「沒听見就算啦。」她笑。「早點休息,明天見。」
「哦,明——」我話未說完,電話已掛斷了,再往對面看去,她已消失了身影。
握著手機,我怔怔站在廚房里,心情很是復雜,連蘇曼何時進來都不曾發現。
「發什麼呆?」一雙溫暖的手臂忽然繞住了我的脖子,下顎擱了上來,頑皮地輕輕揉壓。
我轉過身去,十分驚喜地發現蘇曼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袍,藏于衣內的誘人柔軟不失時機地挑逗著我敏感的神經。我靠著流理台,雙臂張開十分霸道地將她抱入懷中,想想,還是不放心,轉而拉著她去了被窗簾保護起來的客廳。
關于這點,我依然是從前那個小鼻子小眼的孩子,蘇曼也敏銳地發現了。故意傾身壓了過來,將我迫在沙發里,無法動撢。眼楮驟亮,像落滿星光的湖面,一閃一閃的幽光,看得人口干舌燥。
糟糕,我好像又深深的迷陷了。
烏黑的發絲被她別在耳後卻又不甘心地滑了下來,隨著她的動作一下一下撩撥著我急速起伏的胸口。我著迷地欣賞著她的容顏,那百看不厭的柔美。挺翹的睫毛輕微顫動,身體被她的溫暖覆蓋了,我感受到自己一陣快似一陣的心跳。
太近了,這樣的距離,我能感受到蘇曼清甜的呼吸撲在臉上,全身每一處毛孔都似在喟嘆著這樣的感覺有多舒暢。白天的蘇曼,正裝行走,精致的妝容勾勒出端莊到凜然的外表,眼神是極冷的,尤其是工作的時候,讓人看到會覺得在她面前哪怕是說一個小小的玩笑,對她也是極大的褻瀆。我從不質疑她那先天也好後天也罷,總之令人望而臣服的氣勢,只是在這種時刻,咳,容我得意一下,仍是那張優雅淡靜的臉,仍是那雙烏黑深沉的眼,面對我,卻總是偷偷混入一絲掐得出水兒的嫵媚妖嬈,讓人臉紅心跳。
蘇曼撐起一只手臂,另一手自我血液的頸項間悠悠掠過。性感的女中音拂過耳畔。「乖,自己把衣服月兌了。」
哎?什麼什麼?我呆住,難道不是應該她月兌衣服嗎?!等等,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打算和我——在沙發上?!
「嗯?」在我猶豫的時候,蘇曼挑眉看我。
我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或許在等待我的並不是我一心以為的……愛的享受。蘇曼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跑進了我的睡裙里,沿著我的腰線一路往上,帶來一奇異震撼的同時,低頭,睡裙已叛變職責被撩到了腰下。我徒勞地抓住她的手,哀求︰「我……我要在上面……」
回答我的是一個性感到極致的挑眉。「哦?你是說,你想騎到我頭上?」
挑什麼字眼啊!我急得耳朵都燙了︰「不不,你永遠是一家之主,我、我就想在這件事上,偶爾呆在上面……」
那女人笑得狐媚入骨。「我是一家之主,那你是什麼啊?」
「當然永遠都比你小一點。」
我扭著身子,努力地想要逃出這火山迸發般的燥熱。誰料才掙出一只手,縴細雪白的腕子驀地壓了過來,頓時制住了我。那女人熟門熟路地掀高我的睡裙,指尖再滑到我後背輕輕一勾。「跟我玩文字游戲是吧?意思你想當一家之王?」
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啊此刻!
內衣也叛變了……等等,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我吞咽幾口,小心地伸手擋住僅剩的小內。「那個……蘇曼,我、我們……」
我想說說我我,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我想說我我,我們能不能換個姿勢?可蘇曼是不打算給我任何機會了,嫣粉的唇勾起一個報復意味十足的笑意,驀地,傾覆下來。
整個人沉溺在她的氣息里,我幾乎忘記了羞恥心,直到喉間逸出那聲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蘇曼終于松開了我,然後,做了個讓我差點鼻血流出的動作。
壞笑,這絕對是壞笑,已經夠勾人了,這妖精竟然微微探出了她粉女敕的小舌頭,然後,準確無誤地舌忝上了嘴唇,極慢地,卻又細膩無比地……輕輕描摹。
呼吸愈發甜膩,我想翻身反撲再次失敗,反被她抱住身子輕輕將我翻身過去,趴臥在柔軟的沙發上,而她隨後跪坐上來,濕熱的唇舌一點點吻過**的脊背,所過之處,無不是火燒般的灼燙。
「蘇曼……」抑制不住地輕喊,聲音都打著顫。
灼燙感仍在肢體流竄,而下一秒,微涼的手指已滑到我大腿內側,再往上,定格,一勾,然後一扯。
我的臉轟一聲熱了,饒是看不見,也感覺快要滴出血來。
腰背如電流滾過,我無法自控地顫抖,引來她滿意的輕笑。她的手指一點點深入,微涼卻攜著風雷之勢,腰月復急遽涌起的燥熱鋪天蓋地。這熟悉卻久違的踫觸,像秋風吹落了最後一片葉,我的理智至此,全線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