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霍比特人]幽暗密林的脫貧時代 第十一章 密林哨所

作者 ︰ 洋蔥頭大臉貓

2002年,精靈巫師洛絲溫領導著木精靈一鼓作氣,將巨蜘蛛趕出了他們的王國,從此巨蜘蛛只敢盤踞在密林河對岸。

只要有巫師鎮守此處,它們就世代不敢過河。

這一消息迅速被游俠和流浪者帶到中土各個角落,大大地鼓舞了自由生靈的士氣。

幽暗密林的樹葉黃了又綠,綠了又黃,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座精靈前哨橫在密林河中段,牢牢地扼守著這條重要交通水道。

在後世,詩人的歌唱聲中仍留有這個建築傳奇。

巫師洛絲溫驅使著大河,

露出了帶有淤泥的河底,

木精靈頂著狂風烈日打下了堅實的地基,

水巨人搬來了巨石。

他們建起了一座高樓,

他們建起了厚厚的城牆,

木精靈守衛者日夜徘徊在樓頂放哨處,

用精靈絕佳的眼力,

盯著狡詐殘忍的黑暗生物,

盯著蠢蠢欲動的黑暗魔君,

他們是中土最強有力的戰士。

偉大的巫師,偉大的精靈,

願星光永伴您左右。

後世詩人們嘴里的偉大巫師此時正埋首于金庫中,一身錢臭味,開心地數著今天的進出帳。總算明白當年大胖數錢的嗜好是怎麼來的,洛絲溫心有同感,掂了掂懷里的秘銀心情爽/歪/歪。同時,又痛苦得跟被割了肉一樣,她還剩下好多的家產在凱薩督姆——那是她給大胖做牛做馬換來的血汗錢啊啊啊!

掐指一算,矮人反攻凱薩督姆的時間也快到了,她思量著要不要趁著這次去孤山的機會給索恩點一把火。

密林前哨主要是為了監督南岸巨蜘蛛和遠方霧山的半獸人而建立的,沒想到,建成後,它反倒成了來往過客的落腳地。洛絲溫順勢而為,創立了中土第一家超級小賣部,主要銷售游俠酷愛的精靈匕首和精靈斗篷還有精靈的藍巴斯干糧。用萊格拉斯歡快的廣告語就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一塊頂一天,藍巴斯干糧,你值得擁有!哦也~

盡管過客紛紛抱怨旅館的價格喪心病狂,但是他們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任人宰割。前後都是長長的河道,左右都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沼澤(森林?山脈?),這里是真真正正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不得不提起的一點是,從東邊的長湖鎮到達西邊的的安度因大河(相當于由東往西跨越整個幽暗密林)需要花上兩天左右的時間,而洛絲溫選址正好處于兩點之間,恰恰為奔波了一天的旅人提供了歇息地方,說是巧合鬼都不信。

這個哨所雖然牢牢地守護著整片森林以及東邊土地的安全,成為了對抗半獸人和巨蜘蛛的前線,但長湖鎮的人們對它心抱感激的同時,卻又恨得咬牙切齒,可謂又愛又恨。

史書對密林哨所做了詳細的介紹和記載。

密林哨所位于瑟蘭督伊宮殿附近,處于密林河整條河道的正中心。河道水流由西往東走,河水搬運過來的豐厚泥沙沉積在中間的密林哨所前,在這里形成了沙洲,帶來了肥沃的土壤。與此同時,位于東邊河口分流處的長湖鎮前沙洲在瘋狂縮小。

人類雖然氣惱,但是也無可奈何,一來精靈確實是對抗邪惡勢力的主力軍,二來人家也只是在自家門口建個哨所而已,三來那邊還有一位強勢的巫師坐鎮。

精靈能夠自給自足後,對長湖鎮的依賴越來越小,鎮長有些坐不住了。他派去了使者,希望能夠拉點訂單回來,鎮子出口對象主要是瑟蘭督伊的王國,要是失去了這個大主顧,他們得哭死。什麼?矮人?別開玩笑了,他們有錢得連大胡子都需要用金袋子裝著,但是談起生意來吝嗇得要命,恨不得一塊銀子掰成兩塊使用。

洛絲溫思量著最近葡萄酒的合同也到期了,到了續約的時候,鎮長那個老頭子已經派人催了好幾次,估計下一次他就要親自過來拜會。

一葉精靈特制的輕舟趁著黎明,駛入了湍急的水流,長篙在水中激起了細細碎碎的白色泡沫。小舟如同飛出的箭一樣,輕快地避開水底的暗礁,快速前進。河道漸漸寬闊,兩邊的風景也經歷了森林——草地——山脈——沼澤,最後小舟在橘紅色的暮光中抵達了一片小得可憐的沙洲。

洛絲溫此次出差的任務很艱巨。

第一,和長湖鎮商談雙方合作事宜,畢竟國際上木精靈們還是要搞好外交的,自己佔了大便宜總要分點肉湯給別人喝,不然弄得天怒人怨,到時候就是矮人的下場。從這個角度來說,她是外交大臣的角色。

第二,應矮人王索恩的請求拜訪孤山王國。掐指一算,她自打上次來河谷鎮一游後,已經有幾十年不敢靠近那個地方,生怕被那個胖子賴上。據遠方小鳥帶來的小道消息,她正式成為瑟蘭督伊的小助手後,索恩氣得把宮殿里的水晶杯全都砸光了(這個敗家仔),並且發誓永遠不和木精靈來往(???)。拜訪矮人的目的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希望能得到矮人武器裝備上的支持。從這個角度來說,她是國防大臣的角色。

得到洛絲溫到達消息的鎮長連飯都顧不上吃,兩老腿一溜煙地跑得賊快,迎接他的大財主。

沙洲位于長湖鎮西面,水路再走一小段時間,就可以到達長湖鎮外圍。這里的階層等級分明得很,住在外圍的是底層人物,多為漁民,也有牧民或者農民。住在鎮中心的是腰纏萬貫的商人和權力中心人物。

這是一座典型的水上威尼斯。

幾米長的粗厚圓木被深深地釘入水底的淤泥中,撐起了一座座木屋子。大概是水中城市的緣故,每座木屋子的牆壁上都掛滿了綠色的苔蘚,木板被歲月侵蝕得呈烏黑色。一個個裝滿鮮活大魚的魚簍排在岸上,正等著被小船載著運送到中土各個地區。空氣中,屬于大河的腥味肆意彌漫著,叫囂著要粘附在每個過客身上,給他們一個到此一游的印記。

在後世,無論是詩人的歌頌中,還是歷史家的考據中,鼎盛時期的長湖鎮水里流著黃金,人們的木船滿載著金銀財寶駛向各個地方,而從中土各地運載到這里的有絲綢和珠寶——這里是第三紀前期中土北方的貿易中心。這里有難得一見的精靈,有富得流油的矮人,甚至有時候可以見到東方人和南方人。

毋庸置疑,在這個年代,它的名氣遠遠超過河谷鎮。然而,在後世,河谷鎮卻廣為人知,而漸漸沒落的長湖鎮則是逐步消失在人們的傳說中。龍炎帶來的苦難造就了河谷鎮的傳奇,讓這個平凡無奇的小鎮聲名鵲起,永載史冊。

鎮長跑到碼頭的時候,就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無論走到哪里,都沒人會認錯洛絲溫,因為她身後那只永遠跟隨著她的小灰狼。這是一個最忠實的跟隨者,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到了後面,那只小灰狼已經成了洛絲溫的身份標識了。

在後世的書畫和雕刻中,只要有洛絲溫出現的畫面,藝術家無一不在附近附上這只日後聞名中土的座狼。

幾千年幾萬年過去後,這只座狼成為了忠誠的象徵。就是這麼一只邪惡的座狼,卻登堂入室成為了皇家軍隊的軍徽,但也僅此一只,永遠存在于歷史的傳說中。

小灰狼最近日子很不好過,因為冬季過去了,夏季來臨了,它開始換毛了。每天早上,侍女都要從它的窩里頭清出一大撮灰色的毛發,洛絲溫取笑它再掉下去就變成了禿毛狗,到時候得果奔了,傷心得它都不想出門(太丑了實在是沒臉出門嚶嚶嚶)。要不是習慣成自然,它這次肯定是不會跟洛絲溫來長湖鎮的。

好在洛絲溫良心發現,終于有了主人的自覺,給萊格拉斯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就給它弄件小馬甲。雖然丑斃了,但是小灰狼心里美滋滋的,出門走路更有勁了。

鎮長跑到洛絲溫面前,低頭哈腰地問好︰「尊敬的巫師大人,您大駕光臨,是小鎮的榮幸,請務必今晚歇息在這里,讓我們好好款待您!」

說著,他還忍不住瞥了小灰狼一眼。小灰狼朝他齜牙咧嘴一番,嚇得他乖乖收回自己好奇的眼神。

木精靈的侍衛緊跟著洛絲溫,黑色的靴子在木板鋪就的地面走起來,居然悄無聲息。

精靈巫師到來的消息一瞬間像是鬧鐘,敲醒了每一家每一戶的人。它跟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地流傳在城鎮的各個角落。

落日余暉散盡,這個日期而作日落而息的城鎮卻仍然熱鬧不已,不少人提著油燈前來圍觀傳說中的年輕巫師。當然,圍觀只是順便,大家更關注的是這次木精靈與人類的合作談判結果會是如何。

鎮子里最大的賭莊開了盤,一半以上的人認為兩方最終會不歡而散,剩下人中的一半認為兩方將保持目前局勢不變,再剩下的那部分少數人士認為結局將會是愉快的,一定會給長湖鎮帶來良好的發展機會。

有志之士紛紛對這次談判持觀望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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