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林心里頭並不打算將孤山的財富分出去,他就像一條龍一樣,盤算著如何守住自己的財產,避免別人拿走。
先穩住他們,然後再做打算,他心里想。
「我們只有兩個要求,首先,把我們的秘銀鎖子甲送回來;其次,按照我們之前要求的給我們一些補償。」巴德看了看精靈王和洛絲溫,見他們沒有任何表示,知道他們對此並無異議。
「可以,」索林說,「但是,你們得再給我考慮的時間。」
「你要多長的時間?」一直沉默的洛絲溫問他。
「明天我會給你們答案的。」他回答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鐵丘陵的矮人正趕往這里。矮人寧願發起戰爭也不願施舍一點同情心?」
「你管得太寬,」索林心思被看穿,有些惱羞成怒,「一個遠道而來的親戚來慶祝孤山的收復,有什麼值得指責的嗎?」
「好吧,如果這是你的答案。」
雖然這麼說,但巴德和洛絲溫還是等待瑟蘭督伊的點頭。大角鹿不安地噴了口粗氣,長長的鹿耳朵頂了頂一邊的洛絲溫,表達它的不安。洛絲溫模了模它的小腦袋,安撫著它的情緒,听得瑟蘭督伊冷清的聲音︰「給你一天時間,矮人,願你遵守你的承諾。」
人類退回山谷,精靈退入森林,等待索林的決定。
洛絲溫長嘆了口氣,估模著多爾哥多的戰爭也該結束了。這時,一抹灰色的身影從遠方的天際急速奔往這里。等得近了,便可以清楚看到那是一匹白色的駿馬,馬背上正是消失多日的甘道夫。
洛絲溫迎了上去,精靈戰士見是熟悉的巫師,便不再多做阻攔。甘道夫在帳篷前停了下來,一臉長途奔波的風塵僕僕神色,叫著︰「洛絲溫,我听說了這里的事情。這該死的矮人脾氣!嗯,比爾博……你怎麼也在這里?」
比爾博一臉輕松地說︰「我被解雇了,巫師大人。」
甘道夫屬于巫師的壞脾氣再次爆發︰「你是我請的小飛賊,他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比爾博連連解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偷了他的家傳寶石給了精靈。索林現在非常生氣。」
洛絲溫不禁為比爾博的誠實流了滴冷汗。
甘道夫卻點贊說︰「干得好,比爾博,這件事你做得對。不過,現在他是準備掀起戰爭?」
「恐怕是的。」洛絲溫說。
精靈的絕佳眼力已經可以看到隔了好遠的另一個山頭,有一群螞蟻一樣的軍隊在不斷靠近。當然,瑟蘭督伊手下這些混跡戰場的精靈戰士更是比她更早發現了這一事實。
「你得呆在帳篷里好好休息,」瑟蘭督伊親自過來教訓她,「我可不認為那群矮個子會顧及到你是個孕婦。如果他們有這麼高潔的情操,恐怕也不會有今天這場戰爭。」
甘道夫也贊同地說︰「何況,這里不適合你。」
洛絲溫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肚子里還揣著個球,想了想那群矮個子,以她對矮人的了解,這群家伙絕對是會跟搶自己錢的敵人不死不休的。
比爾博舉著小手主動請纓︰「我願意保護精靈大人。」
見洛絲溫和其他人看向他,一向沒有存在感的霍比特人有些不自在地搓著手掌,尖耳朵有些害羞的紅。
「謝謝你,我答應留在這里。」洛絲溫總算給了個讓人把心放到肚子里的答案。
沒過多久,鐵丘陵矮人的軍隊就到達山谷。他們請求進入聯軍月復地,進行談判。由于在是否卸下武器方面,雙方無法達成協議,急脾氣的矮人沒有巴德和精靈的好耐心,決定給這些人一些教訓。
這些矮人裝備十分精湛,每個人都穿著鎖子甲,背著圓形盾牌,扛著斧頭,腰間配著與他們身高相稱的劍。憑著與生俱來的冶煉天賦,這群矮個子將他們的武器裝備提升到了極致。
長湖鎮倉促間組成的軍隊在他們面前,簡直被對比成了渣渣。而瑟蘭督伊的軍隊,所幸經過洛絲溫的整頓,沒有在這群矮人面前丟掉面子。
號角吹響,大戰即將開始了。
洛絲溫掀開帳篷,看向遠處。風似乎凝固在號角聲中,兩方軍隊都沉浸在這份緊張之中。比爾博站在洛絲溫身邊,跟最忠實的侍衛一樣,緊緊追隨著她。
遠處一片烏雲在迅速朝這里靠近,夾雜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座狼……」她低聲道。
比爾博尖耳朵動了動,驚聲反問︰「大人,您說什麼?」
「準備好你的長劍,還有鎖子甲——」洛絲溫將比爾博月兌下來的鎖子甲拿了出來,扔給他,「穿上!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
「大人,你說過不會上戰場的,」比爾博不安地說,「精靈王說過,你還是呆在這里。」
「不,小霍比特,」洛絲溫說,漂亮的眼楮流露出堅定的神色,「我不是指矮人,半獸人已經到達這里了!」
話音剛落,一聲長長的鳴聲從頭頂傾瀉而下,帳篷被猛地撞得翻飛起來,他們兩人立刻暴露在荒野中。
「那是什麼怪物!」比爾博驚恐地叫著,「大人大人,你把鎖子甲穿上,我想你更需要它!」
洛絲溫呼喚了一匹精靈飼養的白馬,將比爾博提上馬,自己也隨著翻身上馬。
「抓好韁繩!」她高聲道,唰的一聲,干脆利落抽出長劍,驅馬進入了戰場。
頭頂,那些不知名的怪鳥不停地盤旋著。地上,半獸人跟黑色潮水一樣,從山頭一涌而下,立馬覆膜了精靈、矮人和人類的軍隊。
最先發現矮人的是精靈部隊,得益于他們絕佳的眼力,斥候一早就發現了半獸人的偷襲。瑟蘭督伊當機立斷,果斷下令,槍兵列陣,對準半獸人。箭手隨後,射死殘余的半獸人。精靈貴族隨身保護瑟蘭督伊的安全,殺死任何靠近國王的半獸人。
半獸人的來襲十分突然,毫無準備的人們被殺得措手不及。處于山谷的軍隊在巴德和瑟蘭督伊的命令下,開始往高處走。
「天,大人,這太危險了!」比爾博驚得要命,那些座狼又凶猛又惡心,流著哈喇子,全身臭得要命。精靈大人的座狼跟它們比起來,簡直是只小天使了。
亂兵中,比爾博發現洛絲溫策著馬往山頭不斷地跑,並不和那群半獸人糾纏。很快,他們到達了山頂,看到了遠處北方的荒野上,更多的黑影在靠近。
「那是什麼?」比爾博看不清楚,卻見得洛絲溫一臉肅色。
看起來,似乎情況不太好。
「更多的座狼和半獸人。」洛絲溫輕飄飄地說。
那支半獸人沒有直奔山谷,而是繞了個圈,打算將他們包個餃子。
「這怎麼辦?」比爾博著急地抬頭看她。
「會結束的。」洛絲溫一箭射死天空的怪鳥,看向霧山方向。
援軍正在靠近了。
精靈矮人和人類的戰爭因此而止,半獸人是全中土生物的敵人,其中索林對它們更是恨之入骨。它們捉走他的祖父,殺死它的父親,又佔領了凱薩督姆,是矮人的死敵。
他已經把孤山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拼命地砍殺著每一個半獸人,追隨他的矮人幾乎都要跟不上他的速度。
「為凱薩督姆而戰!為都靈而戰!」他舉著斧頭嘶吼著。
洛絲溫老遠就看到他了,這個小家伙情況越發的不好,血流的跟尿崩一樣。她想了想,策馬下去,搶在他身邊,射殺一個要偷襲他的半獸人。
矮人王側過黑色的眼,冷冷哼了聲︰「女精靈,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
「你要死了,」洛絲溫說,「半獸人的箭毒已經滲入你的心髒,就算是精靈巫師,也無法挽回你正在飛快流逝的生命力。」
「哼、咳咳咳,要你管!」索林猛地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虛軟地跪在地上,勉強用斧頭撐著地。
「比爾博,將他放到馬上!」洛絲溫下馬的同時,又順手干掉一個打算撿便宜的半獸人。這個矮人的腦袋可真是比黃金還值錢。
「大人,你的肚子……」比爾博糾結了半天,見洛絲溫又沖上去跟半獸人和座狼打斗,他嚇得臉都白了。孕婦做這麼劇烈的運動,沒問題嗎?糾結之下,他最後還是沖上去,將索林扛了下來。矮人個子小,卻壯得要命,個子更矮的比爾博根本撐不住,只能用肩膀將他抬到馬背上。
「比爾博……」索林看著比爾博將鎖子甲月兌下來,罩在他的身上,不自覺地有些結巴。
「走!」洛絲溫一拍馬**,用精靈語吩咐白馬,將索林扛到安全的地方去。
直到他遠去了,腦袋卻還死死地轉向他們這邊,那眼神像是要將他們看穿出個洞似的。
第一次的,索林心里頭涌起了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偶把我們的小矮人洗白白啦
其實,索林不是因為高大自傲不給錢,是因為他舍不得錢不想給錢的說白了,其實就是貪婪啦
不過嘛,也沒啥,矮人的天性不然也不會死命挖銀子最後把自己給陪葬進去攤手……
又是愛的一發,最近好冷清憂桑
為毛收藏一直狂掉,不要拋棄偶呀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