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黎是被搖醒的。
本就昏沉的頭被搖晃之後更加的暈眩。眼前全是四處飛散的白色星星。
「別——咳咳」該死的有些月兌水了。
晃動停止下來,涼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急滑而下。咕嚕嚕喝了一大碗,這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你終于—終于醒了,嚇—嚇死我了」看到冷黎睜開眼楮,阿寶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害怕。進門的時候看見床上的冷黎一動不動的,臉色煞白,甚至連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到了,乍一看就像一具尸體。嚇得他匆匆忙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沖過去晃人。
冷黎也是一陣後怕外加頭疼,後怕的是如果阿寶沒有將她搖醒,恐怕她就要隨著原先的冷黎去了。
頭疼的是阿寶這小家伙不知道病人是不能亂搖的,結果就導致了她現在全身都難受。腦袋更難受。
「謝謝」
「不—不用」阿寶靦腆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對了,我—昨晚看—看你好像—在發—發燒,我今天—特—特地跑去—問花匠—爺爺討來了—一點—退燒草,已經熬—熬好了,你—你快喝吧」
視線瞄到那碗黑乎乎的藥時,冷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
沒有人知道,作為醫生的冷黎是很討厭的吃藥的,不管是中藥還是西藥。所以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飲食健康,從來不讓自己生病。
但眼下恐怕是逃不掉了。難受也總比死掉好。
接過藥碗的冷黎準備喝下,飄入鼻尖的味道,讓她在唇邊頓了頓,接著一臉視死如歸的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下藥後,冷黎就開始用嘴巴呼吸了。沒辦法只有這樣,才不會聞到那股藥味,才不會吐出來。
冷黎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阿寶一陣感到一陣好笑,他見過怕喝藥的,還沒見過這麼苦大仇深的「這里—有兩—兩個饅頭,你—你先—吃吧,晚上—我給—給你帶點好—好吃的」
「恩」
看著阿寶的背影,冷黎陷入了沉思。
有人想要她死。
只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是醫生,對于藥物敏感的很。方才那碗藥里面添加了一味毒藥,一種慢性毒藥,不過量極少。
難道是阿寶想要她的命?不對,如果阿寶想要她的命,那昨晚就不用那麼麻煩的救她。
那會是誰呢?
想的有些頭痛,冷黎索性便放棄了。反正只要她不死,幕後的黑手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拿起阿寶留下來的饅頭,舉到了眼前,左轉轉右轉轉,還是敵不過胃的抗議,啃了下去。
「唔,真想不到,我冷黎竟然也有生啃饅頭的日子」饅頭太干,又有沒有任何的菜或湯,只能就著清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吃下。
好不容易啃完饅頭,冷黎只覺得嘴巴淡的想吐。環顧了一圈,空空當當,什麼都沒有,也只好放棄躺下來繼續休息。
日子就如同指尖的沙子一般,飛快流逝。一晃眼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里,冷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已經痊愈,除了月復部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之外,整個人基本上屬于健康範疇。
坐在小茅屋後方的一塊石頭上,冷黎仰望著前方。
冷氏的宅邸傍山而建。而這座破敗的茅屋正是離山最近的地方。所以住在這里的冷黎能夠輕易的透過窗看到外面的景色。
她能夠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風景。
冷黎這個人沒什麼愛好,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但是她還有一件很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旅游。
以前的她常常會趁著假期四處游覽。不論是名山大川亦或是名勝古跡,都是她喜歡的地方。
她喜歡拍照,一般都是走到哪兒拍到那兒。因為她覺得,照片里的東西雖然不是真實的,但它卻能留住那最真實的部分。
她極愛綠色,因為她覺得那是一種能夠給人帶來希望和享受,還有安寧的色彩。只可惜現在的莫亞大陸是秋季。不過漫山的紅色葉子不也別有一番風味嗎。
是的,莫亞大陸。經過這兩個月的了解,還有殘存在身體里的記憶。冷黎算是大致模清了這個世界格局。
莫亞大陸是一個半島型大陸,一面臨海。
這里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奇特的氣,他們稱之為靈氣。修煉這種氣的人被稱為靈師。靈師有十級,分別是兌、艮、離、坎、巽、震、坤、乾、瀚、虛。每級為十階。
每個人成年後都可以自己或家族的幫助下,獲取一頭屬于自己的靈獸。其實就是馴化魔獸為幾用,而被人類馴化的魔獸則統稱為靈獸,它們是每個靈師必不可少的伙伴。
大陸上一共有五種職業,分別是馴獸師,傀儡師,煉金師,煉器師,煉藥師。
莫亞大陸的魔獸等級則分為︰星級魔獸、月級魔獸、日級魔獸(聖獸)、神級魔獸(神獸),每級各為十階。
而他們所持的靈器則有六種類型,每個類型含有三個階段︰普通靈器,中品靈器,高級靈器,頂級靈器,聖級靈器,神器。
思緒到這里,冷黎突然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臉帶嘲諷的嗤笑出聲。
看來,不論什麼地方,什麼朝代,弱肉強食都是顯而易見的。你強,你就可以受到所有人的尊重,你弱,你就會受到所有人的排斥和攻擊。沒有人喜歡弱者,更沒有人會為弱者打抱不平。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天生廢柴的冷黎無疑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們欺負他弱小,欺負他沒本事,欺負他沒後台。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至少原先冷黎的死,肯定是在某位大人物的默許之下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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