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的關系,眾人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冷黎,只是默默的在心中疑惑。
冷無毅將方才發生的一切絲毫不差的印在腦中,按耐下心中的疑惑和一絲驚訝,吩咐眾人啟程。
三十二頭翼獅全程返航,只是回去的路上,少了八人。
離開的時侯,只想著如何安全歸來,心中多是忐忑不安。
回來的時侯,眾人皆有種劫後重生的慶幸。此時的他們個個歸心似箭。
坐在翼獅背上的冷黎同樣是迫切的想要回家,但是她的坐騎出了那麼點點的問題。
本來她想騎著金色巨狼,只可惜人家不賣她這個面子。她剛說出她的意願,對方立馬變回了那副嬌小的模樣。縮在冷黎的懷中,保持緘默。
被徹底忽視的冷黎狠狠的揉捏對方的耳朵,直到它疼叫出聲,才大方的放過那毛茸茸的耳朵。縱身躍上翼獅的背。
可能是獸類特有的血緣威壓,自從冷黎抱著金狼上了翼獅的背之後,那只原本飛的甚是平穩的獅子,這次飛的那個搖搖晃晃,顫顫幽幽的。
「對了,認識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讓金狼收斂了氣息,翼獅才漸漸恢復了精神,飛行逐漸平穩下來。
「無名」
「無名?」
冷黎靈魂中涌出了一股悲涼之意,她知道那不是她的,而是來自于懷中的小狼。
這是本命契約的附帶之一——靈魂分享。她們兩人不但生命同在,連靈魂都是共存的。
定下契約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再也分不開了。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模著小狼柔順的毛發,想要憑借這般撫平對方靈魂的悲涼。
「我給你取一個吧!叫諾吧,恩∼和我姓,冷諾,怎麼樣?」
雙手撐著小狼的前肢,把它捧到眼前,直視著對方的眼楮,問道。
眨巴了幾下圓溜溜的眼楮,小狼明顯沒有搞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大膽人類,竟然敢這麼捧著我,誰給你的皮質膽」
怎麼說自己都是堂堂神獸,現在怎麼淪落到和小狗一般被人用這麼……難以啟齒的姿勢捧著,嗚∼它的面子,它的尊嚴,它的一切啊!
「皮質膽?真新鮮的詞匯!哎,這姿勢怎麼了就,我感覺現在的你可愛順眼多了」
邊說,還邊故意揉搓了對方兩下,撐著對方的上半身左右搖了搖。小狼前肢以下的部位也跟著左右搖晃。
「哈哈」
看著對方的傻樣,冷黎不禁開懷大笑。
小狼,現在應該是冷諾了。冷諾的眼里布滿的怔愣更是令冷黎笑的月復部抽痛。眼淚彌漫。
冷諾氣憤的揮舞爪子,想要狠狠的報復下冷黎。奈何身體太小,前肢太短,它自認為的凶狠,在冷黎的眼中就如同一只正在發飆的紙老虎。
可愛極了!
時間在兩者打鬧中快速逝去,整個隊伍已經進入皇城範圍,直奔冷家而去。
還是離去的地方,歸來的他們同樣降落在這里。
翼獅由飼養者帶走,他們全部人趁著微暗的天色,朝著冷家的議事殿進發。
同樣的路程,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心情。
帶頭的冷無毅推開那扇緊閉的大門,里面明亮的光線直透而出。
一切還是和一個月前見到的一樣,一樣的人,不一樣的表情。
冷黎抱著冷諾走在了最後,一進門,她就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一身白衣的冷天齊依舊疏懶的斜倚在上方寬大的金椅上。
如墨般的黑發只用一根玉色簪子松松的束起,幾縷青絲似是不想被束縛,調皮的垂落在臉頰兩側。
神雕刻的五官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出了幾絲柔和。
眼楮半眯,像是在假寐,又像是打量。
他的周身沒有一絲多余的氣息露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矛盾的是,這種普通中透著一種高不可攀,使人不敢接近。
他就像是天邊的雲,可遠觀,可贊嘆,卻難以接近,不能褻瀆。
當冷黎的眼神掃到冷天的眼楮部位時,那雙原本半眯的眼楮猛地睜開,猶如利劍一般的眼神直射冷黎而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聲的爆炸,無聲的消散。
他們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避開了對方。
「此次歷練共三十二人,回二十四人,八人死亡」
冷無毅站在殿前拱手稟報道。
「恩,按照以往辦」
冷天齊問言後,只是淡淡的說了六個字,就再無其他表示。
甚至連表情都未曾有絲毫的變化。想來這種事情在這大家族肯定不陌生。
冷黎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按往常辦是什麼意思。
失去孩子的那一戶,他們可以得到一萬金幣的補償。
莫亞大陸的錢幣兌換率是︰一萬鐵幣=一銅幣。一萬銅幣=一銀幣。一萬銀幣=一金幣。一萬金幣=一個靈幣。
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年的收入總額是一金幣左右。
一萬金幣可以夠普通人享用一輩子。
還有就是他們第二個孩子可以免去歷練之試。
如果第二個孩子有天賦的話,甚至可以任意指定除了族長冷天齊之外的任何一個冷氏一族的強者成為他的專任導師。
冷黎知道的時侯很丟臉的倒吸了口涼氣。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的父親是這麼的有錢。
「好了,都回去吧,回家和父母報個平安」
站在冷天齊身邊的執蕭男子溫和的開口道。
听到聲音,冷黎這才關注到這個站在冷天齊身邊的青衣男子。
此人面如冠玉,右手單執碧玉蕭,橫余腰前,左手後背。臉上一直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好一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
想必有許多人為他所傾倒吧!
只可惜,這種永遠帶笑的男子,越看似溫柔,就越無情。
他們的笑意往往只在臉上,永遠達不到眼底。
前一秒還在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有可能置你于死地。
但要是得到了這種人的忠誠,那就是絕不背叛的堅定。
這樣的人,一直是最矛盾的存在體。
冷黎很懶,所以討厭任何陰謀算計,她只想簡簡單單的活到老就好。對于青衣人她選擇遠離。
大殿中的人快速的散去,空曠的殿中只剩下了六個人。
「冷天齊,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
感覺到懷中原本安靜的冷諾有些暴躁起來,冷黎急忙安撫。
忽視了眾人,直接出聲問道。
原本斜倚著的冷天齊聞言坐直了身體。左手置于膝蓋之上,右手手肘撐在右腿上,上半身微微壓低前傾。
寒眸冷映,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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