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妃腦子里還是一直回蕩白聖雅說過的話,做你自己想做的,愛你自己所愛的,追求你想要去追求的,做不會讓你自己後悔的決定。做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好!這個決定,希望自己不會後悔。
晚上,妃靜靜等待著澈的到來,期待的聲音響起,妃卻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回來了?吃飯吧。」妃的聲音听似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妃自己知道,她在顫抖。澈松了松脖間的領帶,去廚房洗了手,「今天你沒有來上班,你去哪兒了?」澈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生氣的跡象,「沒去哪兒……」「沒去哪兒是哪兒?」該不會去找那個夜羽文了吧?澈的眉頭下意識皺緊,抿了抿嘴沒有說出後一句。
「沒去哪兒,就是沒有去哪里啊,能不能不像審犯人一樣來看著我?」妃的腦子很亂,自己真的累了,沒有精力放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也不想因為這種問題和澈吵架。「審犯人?你說我把你當犯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說你沒有去哪里,那你又在隱藏什麼?」隱藏,是啊,她在隱藏。「這就是你給我的信任?那麼「堅固」的信任?這種不堪一擊的信任,不要也罷。」澈的墨眸快要噴出火來,「白藍妃,你只會給我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夜羽文了?」又是夜?這件事又關夜什麼事?
「我今天很累,沒有精力跟你吵。」妃想要轉身上樓,卻被澈一個反轉,扣在懷里,步步緊逼,把妃抵在牆上。「累?我不累嗎?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累。」突然,妃笑靨如花,「累?你到底是因為工作累,還是因為和我在一起累?或是……因為我讓你累了?」妃問題的尖銳,讓澈有些措手不及,回答妃的是一陣的沉默,「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既然我們都很累,那就結束吧……一段一擊即碎的感情,留在身邊又有什麼意義?你脾氣那麼暴躁,總是動不動就發火,對我還不好。哪里可以比得上夜?他對我的好,你永遠也趕不上。」妃掙月兌澈的懷抱,其實是澈放了手……
「是嗎?原來在你眼里我從來都比不上他。原來不管我做了什麼都不頂他的,一言,一語。」澈轉身自語,卻忽略了妃眼角劃過的絕望的淚。是,她絕望了,這個男人,注定,與她無關。絕望的感覺籠罩了妃的整個身體。「那就這樣吧,你還可以找一個為你生孩子的女人。可以生一個可愛的男孩,或者女孩,如果你想,還可以生一對龍鳳胎。」澈魅惑一笑,方才臉上的陰鷙消失不見,換上的是笑容,卻不達眼底。「我這個前夫的事,就不勞你這個前妻來提醒和關心了。」澈咬重了前妻,他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妃,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他的前妻,她沒有任何資格來介入他的生活。明天過後,她就成為窮人了,一切都會從頭開始,自己會一無所有,就是因為知道澈,他不會在意,所以,才更不能把他牽連進來。今天一過,即使明天報紙新聞都會頭版刊登白氏集團大換血的事,他,應該也不會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