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澈癱坐到沙發上,伸手去扯掉脖間的領帶,隨手丟到一邊,妃從廚房里出來,端了一杯開水,「夜,回來了。」澈慵懶看著妃,「你想說什麼?」妃盯著澈,「所以,我想說,我們的婚禮要邀請他嗎?」澈的墨眸微眯,「你想邀請他?」妃點點頭,「那是自然,說到感謝,我最想要感謝的人就是他,每次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姬聖顏是婚禮的策劃就不用說了,現在夜也從日本回來了,當然要請他。」澈覺得呼吸一緊,又下意識的去解領帶,去抓領帶的手一空,原來領帶已經解掉了,可為什麼?呼吸還是那麼困難?
「你把你別人都考慮到了,可是你有考慮到我嗎?我的感受有有誰來顧?」澈的墨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妃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麼氣,「我有說什麼嗎?我哪里有不顧及你的感受啊。你的話很莫名其妙你知道嗎?」澈的眉頭皺了一下,眸底透露出倦意,「白藍妃,我很累,你說你有考慮到我,可是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邀請自己的情敵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更別提來做婚禮的策劃。」妃苦笑,「原來一直以來你都不滿意我的安排,可你不說,我都以為你是同意的。」澈不忿,「我可從沒說過我同意。」「你也沒說過你不同意不是嗎?既然不樂意何不早點告訴我?」妃面無表情。「我一直在克制,克制著不說的,我知道他們是你在乎的人,也是你覺得愧疚的人。」妃有些怒了,站起來與澈對視,「你知道他們是我在乎的人,那你還要發怎麼大的火?」澈不甘示弱,「我說過,我已經盡量在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我的底線。」
妃嘲諷地笑道,「是嗎?你的底線就這樣了?那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必須要請夜,如果不願意那麼結婚宴席就取消算了。」澈走近妃,她說什麼?取消宴席?她當這是一場旅行嗎?說取消就取消了嗎?「好!那,就取消。」妃瞪大了貓眸,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嗎?寧願取消婚宴,也不願意自己邀請夜來嗎?
「你,答應了?是你根本就不在乎這場婚禮,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澈一愣,「白藍妃,是你根本就沒在乎過我。」妃笑了,笑的猖狂,笑的淒涼。「呵,我從沒在乎過你。嗯,是,我從沒在乎過你。婚宴取消吧。」妃的最後一句話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來的。澈伸手抑住妃的下巴,「你再說一次。」妃閉上眼楮,兩行清淚從眼角滑出,「婚宴取消吧。」澈手上的力度又加了些,「好,你別後悔。」「以前,我總以為是以前的我們太過幼稚,所以才會握不住彼此,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不是,是我們,根本就不合適,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沒從未改變,幼稚,自大,以自我為中心,不懂得為對方去考慮。這一切從未變過不是嗎?過了七年,一切都從未發生改變,我依然愛你,只是好累,跟你在一起好累,連說一句話都會覺得精疲力竭,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好美好,舉手投足都那麼好看,我最喜歡看陽光灑過你的側臉,但是要知道,幻想和現實是不同的,以前在你身邊的時候,再怎麼被忽視都是幸福的,因為沒有得到,那時候的我以得到你的心為我的目標,其實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得到之後就不會珍惜了。我們之間埋下了太多的隱患,所以現在任何一件小事都是我們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