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並肩什麼的果然是錯覺……啊啦,小雷出水了∼
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並肩站在湖邊做好準備,西里斯果斷的用魔法割開了自己的手臂。在引導血液呈一條細線向著湖中盤旋的時候(請想象蚊香),西里斯同時念響咒語,西弗勒斯也在同一時間念出咒語。這個魔法需要一個疊加的雙重咒語,因此至少需要兩個人一起施咒,一個人搜尋,一個人引導。
兩人就以同樣的節奏循環的念著咒語。
西里斯一瞬間似乎有些恍然,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黑發,差不多的黑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跟鼻涕精和平相處甚至共同施展同一個魔法。
不過走神只是片刻的事,西里斯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法上,這對很久沒有使用過大型魔法的他來說,有些吃力,更不用說他還在一直失血中。
桑席維爾麗特和克里切緊張的望著湖面,擔心湖水里的陰尸會暴動,只有小丟仍然很開心的湖上面飛來飛去,跟著那絲血線轉圈圈。
過了一分鐘,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又過了三分鐘,仍然平靜。雖然西里斯將血絲拉的極細,看似廢不了多少血,但是西里斯的臉色仍然越來越蒼白。
突然飛在上空的小丟有了動靜,它伸出手指指向湖面的一個地方,桑席維爾麗特立刻緊張的看了過去。果然在那一片的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冒出水面向著這邊過來。
「在那兒!」桑席維爾麗特叫道。
西里斯的聲音一窒,幾乎停頓下來。西弗勒斯立刻大聲的念著咒語,西里斯馬上回過神來,專心致志的和著西弗勒斯的聲音念咒。
越來越近了,桑席維爾麗特眼尖,認出那果然是雷古勒斯,他十分平靜的躺在水面上,身上仍然穿著整齊的巫師袍,黑色微卷曲的頭發如同海藻一樣隨波飄蕩。
等雷古勒斯快到岸邊時,西里斯終于忍不住快走幾步下水去,想把他拖上來,但就在西里斯停止念咒伸手抓住雷古勒斯的那一剎那,原本安靜躺著的雷古勒斯暴起了。雷古勒斯猛的睜開雙眸,雙眼已經完全被黑暗佔據,他舉起手,暗綠的指甲向著西里斯伸過來的手臂抓去。
「小心,西里斯!」桑席維爾麗特尖叫。雷古勒斯的指甲沒有抓到西里斯,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隔了開來似的,這是桑席維爾麗特為了以防萬一準備的特制長手套,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這時原本平靜的湖面也仿佛煮開了鍋一樣,無數本來躺在湖底的陰尸們開始爬出水面。
克里切尖叫著變出繩子想縛住雷古勒斯,可是卻被雷古勒斯輕易的掙月兌了。西弗勒斯不得不停下咒語,轉而開始攻擊陰尸們。
西里斯不管周圍,只一個勁的拉著雷古勒斯上岸。雷古勒斯的臉色泛青,表情十分平靜,但是他的行為可一點也不平靜。他一只手機械的撓著西里斯的手臂,另一只手向著西里的胸口撓去……
克里切尖叫著一點,雷古勒斯好像抓在了鐵板上一樣,發出「吱」的一聲,酸掉牙。之後克里切的指點射出一條光繩,他一邊大哭,一邊用力拉住雷古勒斯,好不讓雷古勒斯真抓到西里斯。
小丟在上空急的團團轉,可是它幫不上什麼。
「蠢狗,你在磨蹭什麼!」西弗勒斯一邊摔著火焰一邊大叫,「你的魔杖呢!白痴!」
西里斯被驚醒,他空出一只手想抽出魔杖,可是雷古勒斯奮力湊上前,張開嘴就想咬。
桑席維爾麗特及時的加了進來,她扔出一條金色的帶子,帶子瞬間將雷古勒斯包成木乃伊。西里斯抓住機會,扛上雷古勒斯•木乃伊就跑。
「這里,這里,西里斯,克里切,小丟,快過來。」桑席維爾麗特大叫,她和西弗勒斯都站在了棺材的旁邊,西弗勒斯不停的用魔咒逼退爬過來的陰尸們。
小丟,它「嗖」一下就飛了過去。西里斯扛著雷古勒斯「呼哧呼哧」地跑了過來,一把將雷古勒斯扔進棺材里,克里斯跟在他身後蓋上蓋子。
見人都到齊了,西弗勒斯猛的摔出一個東西,里面的魔鬼火焰呼的燒了起來,避開他們所站著的地方,魔鬼火焰向著湖里蔓延開來,它將會燒盡一切它所接觸到的陰尸。在恍然時,西弗勒斯似乎看見有什麼珍珠色的光點在魔鬼火焰上飄散,他還來不及多想,門鑰匙已經帶走了他。
剛才還在水深火熱的黑暗洞穴里,轉眼就回到富麗堂皇的布萊克宅。
西弗勒斯一手挽著桑席維爾麗特一手握著魔杖,西里斯趴在棺材上,幾人似乎還驚魂未定。畫像們紛紛圍了過來,布萊克夫人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件黑色的喪服,擠在最前面。
「哈哈哈哈……」西里斯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都快抽筋了也不停,只趴在棺材上大喘氣,一邊喘還一邊笑。他的衣服上沾的都是青苔和濕泥,靴子上也一樣,沾滿了淤泥,可是他卻毫不顧及,只是狂笑不已。
畫像里的布萊克們面面相覷。
西弗勒斯雖然也一身狼狽,但仍挽著桑席維爾麗特對西里斯的發神經熟視無睹,他對著布萊克家的畫像們微微點頭,「我想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我們的參與了,那麼我們先告辭……」
「等等!」桑席維爾麗特打斷西弗勒斯的話,所有人一起看向她,就連西里斯都停止大笑了。
「也許雷古勒斯的靈魂,還在他的身體里。」桑席維爾麗特說。
「什麼!」
「什麼!」
「!!」
布萊克夫人最先尖叫起來。西里斯激動的揪住桑席維爾麗特,被西弗勒斯一把抽飛。
「你確定嗎?桑席維爾麗特?」西弗勒斯睜大了眼楮。
「不……不確定……」桑席維爾麗特對手指,「我只是想試試麼,反正正好有小丟在麼,試試也沒什麼嘛∼」
說……說的也是……不過跟這只攝魂怪有什麼關系……等等……攝魂怪?
「攝魂怪!」畫像們一起大叫。
正在好奇的戳花瓶里的郁金香的小丟回過頭來沖著畫像們揮了揮爪子。習慣了有人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大叫「攝魂怪」,雖然這只是它的品種不是它的名字,小丟仍然好脾氣的打了招呼,皮愛絲,這是凱文的「要求」。
畫像們︰「……」
尼瑪,你要不要這麼萌啊,要不要頭頂小苗迎風飄啊,要不要用這麼白森森的爪子做貓爪狀啊?要不要這麼……蹲在那里戳紅花啊?寒冷呢?所過之處冰天雪地呢?為什麼你繼續做攝魂怪這麼有前途的身份,要向著萌物發展?
何棄治?
西里斯機械的轉過頭來︰「跟那只攝魂怪有什麼關系?」
桑席維爾麗特︰「當然有噠∼小丟∼」她從包里掏出一個裝滿了透明液體的玻璃球。
小丟立馬把爪子里飽受摧殘的花骨朵扔到一邊,飛了過來。
桑席維爾麗特特嚴肅的站在棺材前,一手舉著玻璃球,棺材對面站著小丟,西弗勒斯和西里斯都站在兩步遠之外,準備隨時接應。
「等等……你們還沒說到底同不同意呢∼」桑席維爾麗特突然抬頭問。
「啪嚓」,好像有誰的眼鏡掉下來了。
「同意,當然同意,請快一點!」布萊克夫人•咆哮姐大聲咆哮。
「哦∼」桑席維爾麗特委屈的扁扁嘴。你又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桑席維爾麗特心情不爽,動作就有些大,她「啪」的打開棺材,棺材蓋子發出巨大的聲音,把畫像們的小心肝都嚇了一跳。里面的雷古勒斯•金色木乃伊•布萊克露了出來。
桑席維爾麗特捏住金帶子的一端,用力一抽……雷古勒斯骨碌碌的在棺材狹小的空間里翻滾起來。
=口=!!求溫柔一點好麼?那一個身體又不是陀螺!
所有布萊克一起眼抽嘴抽心口疼。
「啪!」被抽完……不是,滾完……不是……總之……被解開帶子的雷古勒斯臉朝下趴在棺材里。
「嘶……」畫像們一起倒抽冷氣。看起來好像很痛的樣子啊。
桑席維爾麗特手中的金帶子仍然只有一尺長,然後被她折成一個蝴蝶結,隨手放在了口袋里。
「哦,雷爾,那是我的雷爾∼」布萊克夫人掩面抽泣起來,她不停的移來移去,想從前面看清雷古勒斯的臉,她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只是一副畫像,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在活著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好好的保重自己。
畫像們也嗡嗡的議論起來,不過感覺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與激動的畫像們不同,在一旁的西弗勒斯和西里斯悄悄的捏緊了魔杖,他們可沒有忘記雷古勒斯現在的身份——陰尸。即使是西里斯也不得不承認,找回一個弟弟跟找回一個陰尸弟弟還是不同的。
趴著的雷古勒斯突然一動。嗡嗡作響的畫像們頓時一起安靜下來。
「小心,西里斯。」畫像之一,曾經做過霍格沃茲校長的那位曾曾祖父忍不住叮囑道。
「嗯。」西里斯眼楮緊盯著棺材。
作者有話要說︰為……為毛我的回復消失了?(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