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行程安排,今晚上要住在島嶼上,島嶼上沒有規模、成型的星級酒店,大多是各具特色的農家小院。辛以可和莊棕翀住的那家,外圍牆壁上滿是涂鴉,院子有些年代,當地人說著他們听不懂的話,可辛以可一樣的高興。
辛以可早早進浴室,她手里捏著衣服站在鏡子前,思緒快速轉動,穿還是不穿?現在穿還是等下穿?自己穿還是他來穿?
辛以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門外莊棕翀在叫她,辛以可心一橫,把衣服套在身上,拉開門。
莊棕翀被店家拉著喝了小酒,听了不少來來往往游人的愛恨情仇,莊棕翀心里難得涌起一股感動︰他差點死掉,能活著娶辛以可真好,兩個人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更覺得那段時間對辛以可的疑神疑鬼著實可恨。莊棕翀在樓下洗過澡,正用毛巾擦拭頭發,看到一雙赤著的腳怯怯地走到面前,莊棕翀抬頭,「怎麼不穿鞋?」
眼前的辛以可穿著一身粉女敕的女僕裝,辛以可頭要低到胸口,衣衫很短又有些長,蓋住了山脈起伏卻露出平坦的白皙小月復,裙子很短,一直到腿,根,辛以可的右腳無意識的蹭著左腳,滿臉通紅不敢抬頭看他。
眼前的女人是他愛的,衣服是他喜歡的,莊棕翀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狠狠撕碎這身衣服,再狠狠的撕碎她。莊棕翀沙啞地低聲問,「怎麼穿這個?」
辛以可幾乎要落荒而逃,已經經歷過,今天一天她身體仍舊不舒服,可她想討好莊棕翀,「你不喜歡?」
莊棕翀點頭。
辛以可心吧嗒一聲,她腿往後退,「我去換掉。」
莊棕翀看她要退縮,裝不下去趕緊站起來把她抱進懷里,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笑,「這次就湊合,我喜歡藍白色的水手服……」
辛以可的腦子里砰一聲,炸的她七葷八素,這一次已經是極限,哪里還有下次。
莊棕翀的手貼上她曼妙的腰肢,手上的力道不夠溫柔,用力的掐著她的臀肉,握住滿滿的一手,捧著挺翹把她提高。莊棕翀的唇從辛以可的耳垂,她的眼楮、眼皮、鼻子、嘴巴……辛以可呼吸困難,推著莊棕翀要呼吸,莊棕翀卻把她摁在胸膛上,吸吮著嘴唇往嘴巴里拖,舌頭勢不可擋橫掃一片,席卷她口腔內,莊棕翀咬著辛以可的舌頭往自己嘴巴里吸,辛以可覺得他粗魯的要把她的嘴巴吃下去,咕咚咕咚吞咽口水。
莊棕翀拖著辛以可往房間的大床上走,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壓得辛以可哎喲一聲驚叫。莊棕翀在她脖頸處留戀不去,啃著她脖頸動脈,用激動的聲音說,「你想要勾,引我,我可真高興。」
辛以可想說不是,那不是……勾,引吧。
辛以可被磨得受不住哽咽著求他,莊棕翀蓋住她的眼楮,在她耳邊沉沉地說,「好,給你。」腰下用力,嘴巴牢牢吻住她拼命呼吸的唇。辛以可頭腦昏昏地想,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感覺,酥癢又帶著疼痛,滿足又帶著不夠滿足,渴求更多。
辛以可的大腦停止活動,只剩下呼吸和心跳,我要死了,被遮住眼楮的辛以可想。辛以可不知道的是,壓在她身上的莊棕翀此時臉上的扭曲表情,疼痛、無奈、落寞帶著仇恨,莊棕翀的手牢牢蓋住辛以可的眼楮,就連最激烈的時候都沒有松開手,他不能讓她看到他的表情。
莊棕翀變了不少花樣,前前後後做了三次,又讓辛以可側著身子從她後面進,去,在辛以可昏昏欲睡時候又用了一次手指……
除了海、除了這些特色民宿、除了一些手工品的特色小店,這個城市不算好,莊棕翀和辛以可停留了三天,走的那天辛以可記起陶應之的叮囑,要去寺內買酥餅。
辛以可讓莊棕翀去買,她轉進一扇門,見了僧人問,「請問寺內可有一位白胡子的老僧人?」那位年輕僧人禮貌的作揖,問辛以可大約多少歲,辛以可努力回憶前天晚上沙灘上的那位老僧人的面容,「八十左右,胡子到這里。」辛以可比劃著長度,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位老人的白白胡須。
年輕僧人說,「本寺沒有這樣的僧人。」辛以可為自己的行為可笑,她又放心不下,「會不會是寺內人太多,你忘記了。」
年輕僧人堅持說,「女士描述的特征很獨特,如果有我一定記得。」辛以可想想也對,就站在門口等莊棕翀,說不定真是那人誆她的。
那晚上在沙灘上,辛以可正把她和莊棕翀的鞋子堆在一起自娛自樂的拍照,想要發給陶應之那個孤家寡人刺激她一番。一位面容還算慈善的長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僧人的人走過來,他不是直沖著辛以可來的,他對別人說話別人不理睬他,他這才往辛以可的方向走過來。
辛母從小告訴辛以可,見到僧人化緣不要拒絕,這是善緣。辛以可並不認同,只是母親念叨的多了,她權且當真,助人為樂也是好事嘛。那人語調慢悠悠的自我介紹一番,辛以可認真听了沒有多做打听,從莊棕翀的錢包里抽出一百塊錢放入老人碗里,抬頭沖老人微笑。
老人沒有拿著錢離開,反而坐下來,把碗放在沙灘上,他用戴著大串珠子的手拿起那張錢,遞給辛以可,慈眉善目地搖頭。辛以可不明所以接過來看了又看,「這是真錢,要不我給你換一張。」她以為是老人不喜歡那張有些皺的人民幣。
老人任由辛以可把一張新的人民幣放在碗里,他和善地對辛以可笑,「新婚?」
辛以可見被他看出來,點點頭,指著被人叫去拍照的莊棕翀說,「那是我老公。」
老人順著辛以可指著的手看過去,搖搖頭,「不是他。」
辛以可一愣,以為真是自己指錯了呢,她說,「穿咖啡色風衣的那個,個子很高那個。」
老人仍舊搖頭,「不是他。」
辛以可臉上有些惱,她不悅地看著老人,「我怎麼可能認錯自己的老公。」
老人不因為辛以可的惱怒而改口,他篤定地說,「你命里的人不是他,你有兩段婚姻,前一段是鏡中花水中月,後一段金石為開……」
莊棕翀走過來疑惑地看著坐在辛以可旁邊的老人,老人微笑著看莊棕翀搖搖頭走了。莊棕翀被老人搖頭的動作弄得不悅,他看辛以可正氣鼓鼓的穿鞋子,問她,「怎麼了?他說什麼了?」辛以可咧咧嘴笑,「說我有旺夫,騙了我一百塊。」莊棕翀對辛以可的話不疑有他,他卻看著老人的蹣跚而去的背影看了幾秒。
辛以可告訴自己,這年頭冒充高人的俗人太多了,那人說的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為了讓她多花錢才說得模稜兩可,她才不上當。
從m市,莊棕翀與辛以可臨時北上,又去了出現在詩詞中三月的城市、園林為招牌的城市還有那只應天上人間才有的美景湖邊,一周就這麼快速過去,莊棕翀和辛以可滿載而歸。
莊棕翀剛到g市就被電話叫走說是莊父找,辛以可帶著禮物去了父母家,自從辛以可堅持與莊棕翀結婚,父母一直不太高興,看到辛以可回來也沒表現的太過歡喜。辛以可把禮物拿出來,給辛母買的是精細刺繡的紗巾,父親是罐裝茶葉,辛鋼豪愛好各種收藏品。
辛父把愛不釋手把玩小件青銅器的兒子叫出去,辛鋼豪得了寶貝不願放下,「爸你自己去吧,買瓶醬油需要兩個?」辛升榮拉著臉,終于把辛鋼豪給叫出去。
辛以可知道母親是有事要問她,果然門一關上,鐘翠玲一改愛答不理的冷面孔,拉著辛以可的手緊張地問,「怎麼樣?行不行?」辛以可被母親直白的問題問得面紅耳赤,她敷衍地點頭只想著趕快過去。
鐘翠玲卻不肯放過她,她憂心忡忡地說,「真沒問題?你可別大意,這不是丟人的事,早知道總比晚了強,否則拖你一輩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對我說?如果有問題可別替他藏著掖著,這事糊弄不得。」鐘翠玲急了,說話 里啪啦的講了不少危害,又是社會新聞又是真人實況,列舉了不少人間悲劇。
辛以可听母親越說越明顯,連修飾姓的‘那什麼’詞都不用了,辛以可臉皮薄頂不住,老實交代,「很好啊,好……幾次,晚上有……早上也有……沒有用……」
鐘翠玲看著女兒羞羞答答地大致講了,雖有些情節講得模稜兩可,鐘翠玲畢竟是過來人,那種事情能一直清晰明了也是奇怪的,听了辛以可的描述,大致還是正常的。鐘翠玲松了一口氣,「這也大意不得,我總放心不下,要不你們再去檢查檢查。他上次傷的不輕,光說是肋骨和腿上,其他地方傷到沒有?到底怎麼樣我們心里得有數。」
辛以可風塵僕僕地回來,听到母親的話她不樂意地嘟著嘴,「醫院檢查結果不是已經看了,葛醫生不是已經給您解釋過了嗎,真的沒有問題,媽,我餓了,有沒有吃的?」辛以可只想著趕快轉移話題
鐘翠玲惱恨地戳她的頭,「餓了知道吃飯,別把虧也當填肚子。」鐘翠玲拿了五花肉和芹菜進廚房,又回頭對辛以可真誠建議,「什麼時候要孩子?我估模著還是要個孩子踏實些,那些子虛烏有的擔心也就煙消雲散,不然我和你爸得一直這麼為你提心吊膽的。」
結婚才一周的辛以可沒形象地倒在沙發上嚎叫,哪有剛結婚就要孩子的。可鐘翠玲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孩子要早早好,這樣身材能恢復的快些,我們還能趁著你哥沒結婚幫你帶著……一頓飯功夫,鐘翠玲已經想到外孫上哪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