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可的手來不及抽出來,她蹬蹬往後退幾步,臉頰噌一下紅透,「大哥。」
莊棕翮不知道看她了沒有,在辛以可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偏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對辛以可的招呼沒有回答,就算听到,也會以為她是在故意的揶揄他吧。
就算什麼都沒做,這樣衣衫不整的和夫家哥哥同處一室也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就算辛以可是個很糟糕的人,就算她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不要那可笑的自尊心,可今天不行,今天是得得出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宴會。
辛以可背過身小心翼翼的又往衣服里墊了些紙巾,才慢慢轉過身,「我先走了。」
「嗯。」莊棕翮清清淡淡的回答一聲。
其實兩個人昨晚上還在同一張床上抵死纏綿,只是最後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辛以可不要背著,莊棕翮沒反駁直接用武力壓著辛以可,自顧自的做。辛以可生氣了,結束之後穿上衣服就走了。
到底是因為現在兩個人變得熟悉,還是臉皮變得更厚,明明是錯亂的關系,竟然能這麼坦然的面對面。
如果不是身前的感覺實在太怪,辛以可倒不想這麼快出去的。她恨不得腳下踩著飛火輪離開這里,提著裙擺往門口小步跑。辛以可的手搭在鎖上轉動半圈時,听到莊棕翮依舊平靜的聲音,「你的手機沒拿。」
辛以可惱恨自己粗心大意,低著頭咬著牙原路返回,剛才拿衣服的時候她順手把手機放在了凳子上,而那張凳子上現在坐著莊棕翮,他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伸的老長,手里提著屬于辛以可的手機。
「謝謝大哥。」辛以可伸手接過,她捏著手機這端,手機未順著力道被遞過來,辛以可暗暗用了點勁,從另一端拽過來。
莊棕翮的不冷不熱,辛以可早已經習慣,如果哪天他對她多說話,辛以可都要不自在懷疑他是否出了問題。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昨晚你不是這樣叫我的。」今天的莊棕翮格外異常,他竟然沒有睜只眼閉只眼讓辛以可走。辛以可記得前段時間往上有個帖子,說萬能回復答案是︰昨晚上在床上你不是這樣說的。
「你不是要我保持距離。」辛以可站在距離莊棕翮不遠的地方,「難道你不怕莊棕翀突然開門進來?」
莊棕翮輕笑一下,十分不屑,「你不用拿他來激我。」
辛以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下。
莊棕翮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步就邁到辛以可面前,「你笑什麼?不相信?」
辛以可還真的不相信莊棕翮敢把她怎麼樣,就算她已經打算不要臉,莊棕翮本就是個沒臉的,但他一定不會讓莊棕翀丟臉,所以他不會把辛以可怎麼樣。
莊棕翮從不在乎別人是否相信,可辛以可的不相信讓他覺得是在挑釁,挑釁他不敢把她怎麼樣。清醒時候的莊棕翮還真的不會把辛以可怎麼樣,他沒忘記今天的場合,可他現在不清醒,他喝了很多酒。
喝酒時候,李經緯說了很多,說陶應之是那個對的人,莊棕翮應的很少,他的對的人應該是誰?他真的成一個人了,連最好的朋友都要離開他了。
莊棕翮竟然害怕這種感覺,想要有人能陪陪他,想要辛以可好好的陪陪他。
莊棕翮的理智一旦崩斷,他變得沖動、不管不顧,變得猩紅著眼楮撲上去。像頭獅子一樣沖過來的莊棕翮把辛以可嚇得忘記喊叫,忘記要推開,被他帶著往後退幾步,咚一聲極重的撞在牆壁上。
辛以可仍舊不敢相信,莊棕翮竟然真的敢。
辛以可不敢了,她推著莊棕翮的臂膀,「起來。」
莊棕翮的頭埋在辛以可的勁窩里,她今天身上不知涂了什麼,味道很香,遮住一些身上自帶的女乃香味。莊棕翮的手抱住辛以可的腰,把她緊緊的貼在懷里,「你猜我我敢不敢。」
辛以可死鴨子嘴硬,氣勢不肯輸人,「你猜我猜不猜。」帶著故意作對的勁。
莊棕翮嗤嗤的笑,「你猜我猜不猜。」學辛以可的口氣,把問題重新推回去。
辛以可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尤其是以這樣的姿勢站著,她捶著莊棕翮的肩膀,「起來,我漲,女乃了。」
莊棕翮最初沒有感覺到,被辛以可一說,低頭看著自己襯衣上已經有一小片的水跡,比著辛以可身上的還是小意思。辛以可被莊棕翮專注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她手軟綿綿的推莊棕翮,「別看。」
「我幫你。」莊棕翮聲音干干的低低沉沉的。
辛以可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莊棕翮已經拉住斜肩一側的衣服,往下拉扯,腰彎的更低。辛以可啊一聲,推莊棕翮的手更加沒力氣,捶著他的手漸漸變得慢下去。
莊棕翮抬頭看著辛以可,故意慢動作的擦嘴巴。辛以可的臉紅得嬌艷欲滴,她不肯和莊棕翮目光對視,「離我遠點。」
莊棕翮的手撐在牆壁上,把辛以可圍在身前,故意湊近看她,「是不是還難受?」
他不問還好,問了辛以可更難受,可她仍舊搖頭。
莊棕翮像帶著玩具一樣,夾著辛以可的肩膀,把她往里面拖,「你不誠實。」誓要身體力行讓辛以可誠實一把。
辛以可從未像現在這樣,恨不得馬上死去,她的衣服松垮垮的掛在胯骨上,身上被莊棕翮揉搓的滿是痕跡。莊棕翮慢慢的給辛以可整理衣服,看她還在小聲的哭,湊近親吻她的眼楮,「誰讓你挑釁我的。」明明是自己錯在先,還要怪別人。
強詞奪理說的就是莊棕翮,辛以可哭得更大聲,「莊棕翮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你不肯幫我離婚,又要這樣一次次的折磨我,你一定要把我折磨瘋嗎?」
「如果我摻和,你離婚未必會更容易。」莊棕翮看辛以可睜著淚眼,明顯不相信他。莊棕翮輕嘆一聲,「我是對你說了多少謊?讓你這麼不相信我。」
「莊棕翮,你愛我嗎?」辛以可抽抽噎噎的問。
莊棕翮思考幾秒,搖頭。辛以可突然炸毛,對莊棕翮又踢又咬,「放開放開。」尖聲叫。
莊棕翮捂住她的嘴巴,手心內是她的嘴巴,手背上貼著自己的嘴巴,莊棕翮輕聲說,「沒那麼愛。」沒有愛到要不顧一起失去理智。
辛以可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她捶著莊棕翮的肩膀,把鼻涕眼淚統統抹在他的衣服上,「放開我,你撞痛我了。」辛以可嗚嗚咽咽的小聲叫,身後是涼絲絲的牆壁,壓制著她的莊棕翮像一塊火炭一樣,帶著熾熱的溫度要把她融化一樣,更讓辛以可害怕的是,他抵著她的地方。
莊棕翮的手臂抱住辛以可的腰,墊在她後背,臉埋在她勁窩里深嗅,辛以可的身上帶著香香甜甜的女乃香味,她抱起來香香軟軟的不可思議,莊棕翮只想抱得更緊一點,松了她就跑了。
辛以可捶打的手掌通紅疼痛,喊得聲音嘶啞,咬的牙齒下巴疼痛,莊棕翮仍舊一動不動的壓著她,像睡著了一樣。辛以可鼻塞呼吸粗重,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肩膀,紋絲不動,「我喘不過氣來了。」
莊棕翮直起身,雙手虛虛的抱著辛以可,騰出些空間。辛以可哭得鼻頭紅紅眼楮腫腫,她狠狠的抽噎幾下,恨恨的抬腳踹莊棕翮的小腿,「混蛋。」
「是,我是。」莊棕翮彎下腰抱住辛以可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是,我不該對你那麼差勁,可不那樣,我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
辛以可悶聲悶氣的,「你先放開我,我要出去。」
莊棕翮沉默著又強硬著抱了一會,松開手,往後退一步。辛以可哎呀一聲,墊在胸口的紙巾已經濕透,染得衣服上更大一片,辛以可微微扯著領口,抽抽噎噎的繼續去找紙巾。
莊棕翮在身後看了一會,深呼吸幾次走過去拿過紙巾,纏在手上扯出一大段遞給辛以可,辛以可悶著不肯接,執著的要從莊棕翮手里拿著的紙卷上扯。莊棕翮較著勁不給她,揚起手虎著臉凶她,「不要就沒有了。」
辛以可憋著嘴接過來,「你出去。」莊棕翮站了會,看她實在難為情,才關上門出去。
听到關門聲,辛以可把莊棕翮遞過來的紙巾扔在地上,重新扯了些墊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