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雷尼小島有屬于自己的醫療隊,這些醫生都是被鐘裴玄強行抓來的,能力也算不錯。但自從它成立以來,極少有過為犯人醫治的先例,如果有人負傷或者生病,不是活埋便是用作人肉沙包,很少出動醫生,這已經是泰雷尼小島不是規定的規定。
當然,這個規矩是前任島主‘白眸斗士’鐘裴玄定的!
在東方翔要求下,醫療隊的醫生對重傷鐘裴玄做了系統的救護和治療,把奄奄一息的他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當身穿白衣大褂的醫生從走入牢房時,說實話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六年了,醫生破天荒的第一次為犯人治病!
ri子一天天過去,這座小島依舊在按照它自己的軌跡向前行走,東方翔接任新島主,所有的人沒有一句怨言、半點不服,因為東方翔的變態酷刑也從未從他們心中抹去,他們不願用自身的意志在抵抗這種對于**和靈魂的雙重折磨,絕不願意,絕不!
期間,東方翔培養了七名狙擊手作為大本營的暗哨。
鐘裴玄經過幾番救治,已經月兌離危險,身體素質本就不錯的他也在快速康復著。
東方翔並沒有把鐘裴玄關押起來,而是給了他一個土坯房以供養傷,飲食上也沒有虧待,依舊是水果、肉罐頭和烤肉甚至還會派人送去兩瓶紅酒。已經成為島主的他並沒有太大架子,每天不是與‘一刀血’班古兒、刀疤過過招便是一個人跑到海邊上吹海風、躺在沙灘不知在想著什麼。
蘇醒過來的鐘裴玄對于當ri的失敗非常不甘心,他一度認為東方翔是僥幸而為,甚至咆哮著質問過對方。只是東方翔在那天之後卻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每天除了活動身子便是在沙灘閉目養神,悠閑而自在,這讓xing情多變的他更是惱火,只是苦于自己受傷太重,難以戰斗,否則早就再次撲上去搶奪島主寶位了。
相較于鐘裴玄的氣恨,大島上的海盜們看向東方翔的眼神卻出現了變化。
在東方翔接管島主之位後,眾人的生活立刻出現了變化,沒有了鐘裴玄以前的那般打罵,沒有了逼迫,沒有了壓制。除了那七名狙擊手暗哨其余人被東方翔分成了兩組,一組在單數天放哨、巡邏、站崗,二組則在雙數天,而剩下的那組卻可以賭錢、賭斗、打牌隨便玩樂。
而在午餐、晚餐里,東方翔自己留個肉罐頭和水果,其余的全部分給了海盜們。
海盜們在那天拿到手中的食物時,所有人都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新任島主是什麼意思,試探?考察?還是另有yin謀?
以前的島主哪一個不是將最好的最有營養的留給自己,而分給海盜們的只有巴掌大的野果子。而東方翔卻將食物全都分了出去和海盜們吃的一般,甚至偏差。
可東方翔微笑中的一句讓眾人心頭一顫︰「差是差了點,將就著吃。等以後追隨我闖下一片天的時候,請你們吃全天下最好的!」這一句,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心房,一種久違的感覺同時刻出現在已經冰涼的身體和靈魂中,那是……溫暖!
他們殺人如麻、毫不眨眼,靈魂早已冰凍,溫暖是他們這輩子最不敢奢望的。
看著手中小小的一個水果,一罐罐頭,有的人深深彎子,有的人眼角熱,有的人哽咽顫抖,有的人……卻是把它放在了心口部位,沒有立刻吃下,像是在做著禱告。
第一次的分食讓海盜們冰涼的靈魂出現了淺淡的溫暖,讓他們已然漆黑一片的心海被劃過到微弱卻真實存在的亮光。
本以為東方翔只是心血來ch o,才會將食物分出來,可接下來的十幾天中,當食物一如既往的分到自己手中的時候,不論是誰,看向東方翔的目光中都有了些許淚花。
他們冰冷狠毒,他們無情殘忍,可歸根結底依舊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情感便依舊存在,尤其是這些已經迷失在yin暗、被世人唾棄的不良海盜們。
已經好久沒有體味「溫暖」這個離去太久的詞語了,都是在自己以前的特種部隊、佣兵團才能體味到,一路逃亡、當海盜七八年終于再次體味‘溫暖’。東方翔看似簡單的舉動,卻讓他們冰凍的靈魂開始解凍。不是不想溫暖,不是不渴望溫暖,而是不敢!在當海盜七八年的時間里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利益、金錢、女人,為了這些不惜殘殺自己兄弟,
中午時分,東方翔拿了個隻果,走到牆角開始細細品嘗自己的食物。而‘一刀血’班古兒則負責分發食物。
「這是你的。」班古兒把隻果和肉罐頭交到一個海盜手中。
長相凶惡的大漢迅接過隻果和肉罐頭,並未立刻開吃,而是面向遠處東方翔,俯跪而下,恭敬的道了聲謝︰「謝謝島主。」之後才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其余的海盜們沒有一個人出手搶奪,只是眼睜睜的等待班古兒的過來,而且也是對著東方翔跪下道謝後才開始吃手中食物。
這並非東方翔強求,也不是班古兒指使,更不是什麼討好行為,而是全憑自覺,全部自內心。
這麼多年的海盜生活讓這些本來罪孽深重的凶惡之徒嘗盡人情冷暖和生活心酸,為了生存下去,他們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尊嚴。他們願意嗎?恐怕是個人都不願如此。
只是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凶惡的背後卻是對于ziyou和溫情的渴望,尤其是在如此之久的磨難後,那種早已忘卻的情感卻恰恰是自己最為期待的,甚至于過那所謂生存!
而東方翔這些簡單之極的舉動卻恰恰觸動了他們心中隱藏的弦線,輕微的震動引起感情的陡然迸。
自己應該是幸運的,在這地獄般的ri子能夠遇到還存有真情的家主,即便是最終慘死,但在臨死之前讓自己知道自己還是個「人」,就已經是上天對自己最大的恩賜了。
以前他們只是被東方翔的酷刑嚇住,心底還有一次次的不甘,但這一次,冰冷的他們融化了,他們打心底的願意追隨這位島主,即便是棒打腳踢也不會走的;他們認定了東方翔,認定這個心中唯一的老大,就算背叛父母也絕不背叛島主;他們願意為島主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對于罪孽深重、遭世人唾棄的海盜們來說,東方翔便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在把食物全部放完畢後,班古兒拿了個水壺來到東方翔身邊。「翔哥,喝點水。」
「謝謝。」東方翔道聲謝,接過水壺。
「翔少,收復人心的方法不錯嘛!」坐在旁邊的‘隱書生’雷克斯用力舌忝了舌忝罐頭里的殘渣。
「呵呵,一般般。」」目光微微一晃,東方翔道,「如果不夠的話我這份罐頭你拿去吃了!」
「這……….」雷克斯盯著眼前的肉罐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以前追隨鐘裴玄的時候每天都能吃得七八分飽,可現在東方翔將一餐所有的食物全部分了出去,自己也就沒適應過來。
「這什麼這?給你你就吃了,勞資不餓!」東方翔將肉罐頭硬塞在雷克斯手中。
「大哥,一個壞消息,島上存的食物有限,最少還能支持四天!」班古兒插嘴道。
「這…….以前你們沒食物是怎麼辦的?」
「當然是出海搶游船啊,我們是海盜呀!」班古兒頗有自豪感。
「我去,等等!」東方翔想到了什麼,「我見這座島上有一些野猴子,難到就只有猴子嗎?比如說,野兔、野雞、野豬什麼的!」
「這個我不知道,也許小島深處有,但那里yin氣太重沒人敢去!」班古兒明白了東方翔的意思,「以前我們嘴饞了都是抓一些海鳥還吃得!還有鳥蛋。」
人,畢竟是動物,即便再瘋狂嗜血、狂暴凶殘對未知的東西還是會感到害怕的。
「那好,下午由刀疤帶五個人去深處看看!不要走太遠,感覺不對勁盡快往回返!」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班古兒猛灌了一壺水便離開了!
「小島深處是什麼?」東方翔問著雷克斯。
「額……其實那里在二戰時期是m國的軍事基地,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兵工廠,只不過在二戰結束後就被炸毀了!」雷克斯舌忝著嘴角的油水。
「有意思,看來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東方翔嘴角勾起,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目光轉向土坯房,輕聲笑道︰「康復的不錯嘛,能下床走路了。出來,曬曬太陽對你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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