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自小聲的對閆晨說︰「把這個帶回去。」
閆晨隨手拽掉電話線說︰「我把它放到車里。」然後就夾著電話機朝門外的寶馬z4車走去。
黃自看著老頭的骨灰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發現,在靈位上方的牆壁上竟然掛著一副畫,由于光線沒有射到,所以不容易被人所察覺。畫面好象是黑白的,由于光線實在太弱了,所以上面什麼都看不清。黃自從口袋里模索了一會兒,掏出從美國買回來的zippo打火機,啪!屋內瞬間閃出一股強光,將打火機舉到畫的附近,畫面上的圖象立刻呈現了出來。不過與此同時黃自的瞳孔正在無限的張大,嘴巴也在不自然的抽搐起來,心跳的聲音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回蕩著,對!那是山谷一樣的回聲。而黃自面前的畫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與他交談過的死了幾年的老頭。黃自想叫閆晨,但是語言功能已經被老頭那陰冷的笑容所震懾住了,此刻畫面上老人的眼楮已經沒了瞳仁,臉上的皺紋依舊橫七豎八沒有一絲血色,穿著一身和昨天一樣的麻衣,若有所思地盯著黃自。黃自的身體又一次不听使喚的抖動,心里暗戒自己︰不要害怕,只不過是一幅畫。不過他越是這麼想,抖動的反而越厲害。
黃自憑借最後一點理智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應該沒有什麼線索了,這下他真的想走了,再不走可能又要像昨天一樣了。不過,他的精神太投入了,全然沒有發現房門正一點一點的關上,當他發現的時候,屋內已伸手不見五指,他試圖打開門,卻由于緊張怎麼都開不開。
他突然覺得身後有東西在動,就沒再去嘗試開門。慢慢回過頭,黃自本能的啊了一聲,是昨天的老頭,手里捧著蠟燭,正仔細盯著他,臉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一點血色。黃自本能的癱倒在地上,指著畫,指著老頭,一時說不出話來。勉強吐出幾個字,你…你…你…別過…來…來,別…來。老頭退後幾步,說︰」別…害…怕。」聲音又像回蕩在山谷一樣,悠遠,深邃。黃自一手緊緊抓住門,一邊祈禱。
「你…有…天…眼,所…以…能…看……見…我。」老人說。
「我不是什麼天眼?你都死了,還不升天,出來嚇什麼人。」黃自說。
「你…要…找…的…人…是…個…魔…鬼,尸…魔」;老人說。
「我找的是犯人,不是什麼魔鬼,你快點給我消失。」黃自說。
「他…活…的…時…侯…不…是…魔…鬼,是…個…人,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人,我…的…罪…孽…啊!」老人說。
「既然是人,他叫什麼?」黃自鼓起最後的勇氣問道。
他…叫…沒等老頭開口,閆晨在門外一腳把門踹開了,手里舉著槍,四處搜索著。黃自你沒事吧?
黃自看到老頭的臉上一陣驚恐,心里暗想︰鬼也怕槍不成。與此同時,不知從哪伸來一只黑色的手迅速伸向老頭心髒的部位,瞬間老頭的身體扭曲變形,幻化成魂魄四散開去。黃自第一次領略到什麼叫︰魂飛魄散。不過老頭在魂飛魄散之前嘴里確實說著三個字,黃自暗自用唇語學判斷那是個人名︰曹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