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就這樣照射著,吸收了黑暗,依舊那樣強大。黃自並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父愛,但父愛的感覺卻從沒消失過。那應該是一種信念,一種付出,一種沒有回報的犧牲,在需要他的時候會挺身而出的一種責任。黃自竭力微笑,想多看父親一眼,可惜那雙眼楮卻總是在帶走黑暗之後就消失了。黃自終于知道了這麼多年,默默給他力量的人,他不想停止夢魘,哪怕重新來過。他抓緊被單,緊閉雙眼,強制自己進入那個夢。可惜,該去的總該過去。陽光,鬧鈴,窗外鳥兒的喧囂,無不在催促他遺失美好,回到現實的殘酷中來。
黃自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想回想那雙眼楮才發現臆想已經模糊了。
新的的工作仍然圍繞那幾具尸體展開,尸體中大多數已被病人家屬被火化了。今天又搬來了一具,據說是個孤身老頭。沒等黃自前去檢驗尸體,小張就急匆匆地告訴他有幾個人想見他。
推開辦公室的門,幾個陌生的面孔已經等候多時了。其中有個憨厚的老頭,正用慈祥、安撫的眼神盯著黃自,似乎從黃自的身上找到了某種答案。老頭的旁邊是個20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像是他的副手和生活助理。小伙子身後藏著個女人,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突顯出曼妙的線條,十分健美。正用敵視的眼光看著黃自。根據黃自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個女人定是個殺手級保鏢,而且在她的褲子禿起的地方還藏著把帶消聲器的手槍。
黃自盯著那女人故作輕松地說︰「朋友,找我有什麼事情,這里是警察局,攜帶槍支可是違法的哦。」
女人大搖大擺掏出手槍扔在桌子上,然後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樣子十分高傲。
老頭先說話了︰「黃警官,恕我冒昧,我調查過你的資料,我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的人才。現在我有重要情況向你匯報,這里人太多,希望你能陪我們走一趟。」
「有這個必要嗎?和一群我不認識的人走,而且我還不知道你的情報是否具有價值?」黃自滿臉疑惑的說。
老人招招手,後面的小伙子立刻遞上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黃自再熟悉不過的,他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怎麼會?」
老頭得意地笑笑︰「現在可以和我們走了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黃自開始緊張起來。
「別著急年輕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老人說。
警察大樓門口,黃自一群人走了出來。臨行前,黃自不忘吩咐閆晨去檢查一下今天搬來的尸體。
黃自迅速打開自己的寶馬z4車門。然而,緊身衣的翹臀女人緊隨其後猛地按住車門,揮揮手僵硬地說︰「坐我們的。」黃自向她擺手的方向看去,儼然發現一輛紅色法拉力早就悄無聲息地停放在寶馬z4的旁邊,還引來不少哈車族的圍觀。
黃自苦笑著,開門進了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