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說魃道 352.《黃泉公子》

作者 ︰ 水心沙

那女孩名叫劉嘉嘉,十四歲,蠻早以前就被查出得了血癌,六歲以後日子基本都是醫院里度過,十二歲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開了醫院,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u.m天?天*小*.?

報警是劉嘉嘉鄰居那人就住她家對面,今天早上開窗通風時候,無意中看到她趴自己書桌上,好像打瞌睡對此鄰居起先並不意,可是到了下午,當他第四次跑到窗前看到那孩子還保持著同樣姿勢一動不動時,就開始覺著不太對勁了,于是跑去敲她家門,但是敲了半天沒人應

起來,劉嘉嘉算是個孤兒從小爸媽就不了,只有個比她大十歲哥哥一直照顧著,為了她醫療費那男孩子一直外面打工,逢年過節回來一次,周圍鄰居都知道她家難處,所以長期以來一直都心照不宣地輪流照應著這個可憐女孩

當意識到無論怎麼樣都敲不開劉家大門之後,幾個鄰居商量了一下,決定報警警察來了以後很強制破門而入,然後確認了一個事實,那孩子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死亡原因是猝死,睡眠時呼吸一個小小卡殼,成了奪去她生命罪魁禍首不幸姑娘……但作為一起案子,它本來是並不屬于羅永剛受理範圍

羅永剛是重案組,這起案子是自然死亡

那為什麼會被羅永剛接手呢?

因為緊跟著不多久,一名警察無意中那女孩家里發現東西,讓這案子迅速提升成一起惡性刑事案

東西是她家冰箱里發現,就這些警察勘察完了現場,準備收隊走人時候,一名警察發覺放客廳里那台冰箱滲水,一點點紅色水

當下打開冰箱,然後場所有人全都吃了一驚,因為整個一層速凍箱里散亂地堆著不少動物內髒內髒很鮮,其中一塊上面還鉤著枚戒指,這發現讓他們立刻叫來了法醫當場檢驗,之後很得出結論,那些內髒不是來自任何家畜,它們屬于人

「人內髒?!」听完羅永剛這些話,我很震驚

「是,差不多有兩個人以上內髒」

「為什麼她家里會有這種東西……」

羅永剛搖了搖頭︰「原因還調查」

「……那,我電話號碼……為什麼會她這里」

「這也是我想要問你你和她認識?」

「只見過一次,我打工地方」

「你什麼地方打工?」

「我……」這一問,一下子把我給問住了我該怎麼跟這警察明黃記事情?那根本就是個海市蜃樓似店

「叩叩叩」這當口窗突然被敲了三下

抬頭一看,發覺是對門家術士,他撐了把傘我家窗外站著,嘴里叼著煙,一如既往懶散

「什麼事?」打開窗我問他

他眯眼看了看我,然後把煙從嘴里取下︰「幾點了?」

「……八點」

「你打算幾點來給我干活?」

我呆了呆

還沒反應過來,羅永剛已從後面走了過來,一邊打量著術士,一邊問我︰「你是給他打工?」

窗玻璃上倒映出狐狸臉,他朝我眨了眨眼楮

于是我點點頭︰「對,我他店里幫忙」

「和劉嘉嘉就是他店里認識?」

「對」

「你們一共見過幾次」

「就一次」

「她去店里做什麼」

「買……」調料倆字剛要出口,及時被我吞進喉嚨︰「買蠟燭」

「蠟燭?」羅永剛皺了皺眉︰「買蠟燭做什麼」

「不知道……」

我力讓自己得理直氣壯,並且理直氣壯地看著這警察那雙沒有任何特點,卻叫人坐立不安眼楮他那雙眼楮始終注視著我,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得到,他我著這些話時候眼里閃過一些小小懷疑但同時他又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出問題地方,這讓他一時無話可

術士又敲了敲窗,有些不耐煩樣子

我道︰「晚些時候吧,我有事呢」

他重把煙塞進嘴里,朝羅永剛看看︰「九點前吧,要不就別來了」完轉身往對面走了回去我看著他背影,有點奇怪他突然而來幫助

好似預知我會需要似,可是那個男人,怎麼看也不像個善良得會未卜先知去幫助別人人……

「好吧,」這時抬手看了看表,羅永剛對我道︰「我該走了,如果還有什麼事我會再來」

「好」

「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都告訴我,要知道,這是一起很……嚴重案子」

「當然」

「那好再見」著轉身朝門口走去

到門口剛把門打開,我把他叫住︰「羅警官,」

他回頭朝我看看︰「什麼?」

「那女孩哥哥……他不家里麼?」

「不,他們鄰居,不到過節,那男孩是不會回來不過我們正找他」

「哦……」

「還有什麼事?」

「沒了……」

「再見」

劉嘉嘉為什麼會有我電話號碼羅永剛離開之後,我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我想她那天來黃記時候,應該是已經死了,可是我看不出她是個魂魄,一點也看不出來

狐狸,吃那種東西吃了那麼久,是鬼也成怪了

這話時候他正歪著頭,睡眼朦朧地看著電視里那些糾結來糾結去男男女女,一邊磕著瓜子

她吃什麼?于是我問他

狐狸沒有回答直到那些糾結被廣告給掐斷時候,他才打了個哈欠問我︰小白,那天她黃記喝東西香不香

香,當然香了我點頭

因為人肉燒得好,可以做出世界上香味道邊狐狸邊做了個優雅手勢︰很香很香

這話讓我好一陣心驚肉跳

因為他那句話時候,兩只眼楮是綠幽幽,綠得發亮,好像看到了喜羊羊灰太郎

這不禁讓我想問他,了解得那麼清楚,莫非你吃過?

當然,這話我嘴里轉了半個圈後很就被我吞回去了,因為我覺得既然跟一只妖怪同住,不對這世界純潔性留那麼一點點幻想,那是不好……

可是鬼吃人肉做什麼……這問題卻真叫我想不明白了

鬼是虛,虛是無,虛無東西根本不需要吃任何東西

但是再問狐狸,他卻叫我不要對這種事那麼關心

人只要操心怎麼樣舒坦地活著就夠了,另一個世界事情,你操心也是瞎起勁他

我不那麼認為,卻也沒辦法反駁

如果一場讓我做了七天七夜夢都沒辦法讓他覺得有必要關心話,那麼這件看似和我完全無關事,確實也沒必要去關心了

當晚,我又做了個夢

夢見了劉嘉嘉,那個死去了很久女孩她牽著我手和我一起一條很暗很深巷子里走著,很奇怪,我一點都不怕她

她看起來還和第一次我們見面時一樣,一身紅色衣服,好像一只漂亮洋女圭女圭可是她一直哭她她找她籃子,籃子里有她每星期都要吃藥,如果找不到,哥哥會怪她

你哥哥哪里?我問她

她想了想,然後,家里

我你家里除了你沒有別人她搖頭︰怎麼會沒人,哥哥一直都家里,他從來都不到外面去

從來都不到外面去麼?那外地打工那個哥哥又是誰……琢磨著,我正想問問她為什麼會有我電話號碼,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這叫我吃了一驚

下意識回過頭,我看到一個男人站我身後高高個子,一把長發一半遮著臉,一半水似流淌他單薄肩膀上

他看著我,而我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從那團模糊光線里看清楚他臉

「你和誰話」片刻听見他問我聲音低低,听上去有點耳熟

我低頭去看身邊劉嘉嘉,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她原來站地方,一個陌生女人仰天躺那里,眼楮睜得大大,兩手緊抱著自己肚子

她肚子上有一道切割得十分工整十字

「別再來了」然後听見他又道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道劇烈疼痛撞進了我後背

于是我猛醒了

醒得很痛苦,因為杰杰那只肥貓把我喉嚨當蹦床跳︰「起來!鐵母雞!起來!喵!」

我一把揪住它丟到地上,這叫它倍感委屈︰「你就是這麼對待弱者麼?!」

「滾出去」我模著喉嚨

「這就是狐狸對你發不了情原因」

「出去!」

「喵!看到 你就變蟲了」

「滾!」

「我是一只會詛咒貓……」

我朝它揚起一直拖鞋,它喵下竄了出去︰「好吧好吧,鐵母雞,我好忘了客廳里有你電話」

我把拖鞋朝它丟了過去

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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