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說魃道 403.《愛麗絲小姐》

作者 ︰ 水心沙

听夢是種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東西,但我始終想不出那種被自己兩個房客同時給殺死夢,到底是為什麼而起﹝.co?天~天?小#?.

某一天,當我按捺不住把我夢告訴林絹後,林絹笑噴了笑噴,這個詞匯是我剛從上學來,我覺得用她身上一點也不夸張,因為她真笑得噴了我一臉唾沫星子

我有點沮喪,因為做夢時候我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特別是看到狐狸和 動了手,而我邊上怎麼叫他們都置若罔聞時候可是從頭到尾把夢完,我卻從林絹身上感覺不出一丁點同情味道她只是覺得很好笑,因為我夢讓她想起近剛剛看完某部八點檔武俠連續劇據那部劇里女主角因為被兩個男人同時愛上,所以又被他們給同時殺死了,暫且不管這編劇是什麼邏輯,讓林絹覺得好笑是,電視劇里人家好歹是為情而死,而我呢,我做這夢又是為了什麼?

這問題叫我想到郁悶,卻仍舊想不明白

那就干脆不去想它了夢麼,只是夢而已就像我夢見劉嘉嘉;夢見那些凶殺案現場;夢見我差點被劉嘉嘉吃了,可是她反而消失了我手里;夢見狐狸我夢里出現,一臉嚴肅地帶著我天上飛……到頭來……總歸只是場夢吧,沒什麼好多想,如果它們讓人困擾話

日子依舊那麼不緊不慢地過著,那系列轟動全城案子逐漸淡出人們視線之後,那些夢逐漸淡出我記憶之後,一切又和過去沒什麼區別地平淡了起來平平淡淡地看客人店里進進出出,平平淡淡地看日出日落,平平淡淡地算著抽屜里鈔票是多是少,平平淡淡地看著狐狸和杰杰進進出出,一邊做做我發財夢、一邊很偶然地,如林絹所,做做我發春夢,那只狐狸完全不知道狀況下

直到那個孩子突兀出現我生活里

狐狸他有個遠房表妹要來我家住上一陣時候,我以為這又是他一如既往無聊玩笑之一所以當那個小姑娘穿著身女圭女圭似蓬裙子,抱著她女圭女圭站我家門口,用她那雙和狐狸一個顏色眼楮上下打量我時候,我一時真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我不知道狐狸真有表妹,而且還是個外國表妹

「我是狐狸表妹,我叫艾麗絲」當時很老練地朝我伸出一只手,這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外國小姑娘我發愣時候,對我道︰「請叫我艾麗絲小姐」

我下意識伸手去握,她卻已經收回了手,然後拖著身後巨大行李箱旁若無人地進了我家門一邊東看看,西看看,頗為不滿意地蹙著眉︰「狐狸就住這里?」

而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道︰「現我知道為什麼近他看起來越來越落魄了你們很缺錢用麼女人,為什麼不叫狐狸重操舊業」

「重操什麼舊業?」我問她她卻閉口不再話,因為狐狸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敞著睡衣,一邊撓著下巴,一邊用力打著哈欠

而她目光很驚訝,驚訝得像看著一只突然從太空艙里跳出來異形我想這應該就是她突然失聲原因吧,她張大了嘴,連手里女圭女圭掉了地上都沒有察覺然後不到片刻,那雙細細眼楮里充滿了淚水,滾一滾就從眸子里掉下來了,一直落到豐滿鮮艷嘴唇上︰

「狐狸……她虐待你麼……」

艾麗絲小姐是蘇格蘭人,性格很蘇格蘭,長相也很蘇格蘭

淡金色頭發,暗綠色眼楮,白得像瓷器一樣皮膚上布著一些細細小雀斑和這年齡很多外國小女孩洋女圭女圭似美麗不太一樣,她樣子很普通,甚至有些丑,因為她頭很大大大腦袋,上面稀稀落落一片淡得幾乎看不清色彩頭發這讓她看起來有些畸形,因為相對她頭而言她身體是那麼瘦小,脖子是那麼細,細得讓人不禁擔心它是不是能承受住那顆碩大腦袋重量

可艾麗絲偏偏很喜歡甩頭甩一下,那片頭發就會軟軟地她額頭上飄一下,她喜歡這樣一邊甩著頭,一邊和狐狸話,一邊用那雙細細綠眼楮看著他,眼神很特別,我不清楚特別,而每次她一留意到我看她,就會把頭發垂下來,把臉別到一邊我想她可能不大喜歡我,正如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話

「喂,你沒什麼事好做麼?為什麼總是讓狐狸做這些」

「喂,為什麼對狐狸這麼話,你以為你是誰」

「喂,你很沒腦子麼,連這樣事情都不會做」

每次當我和往常一樣同狐狸著話時候,或者店里大聲讓他給我幫忙時候,艾麗絲總會這麼我,如果我眼神里稍微帶點不悅,她就會大聲抱怨︰你有沒有教養?我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

我想,狐狸帶回來真是他表妹麼?這個小小孩子,怎麼就好象埋他身邊一顆定時炸彈,總是看上去怒氣沖沖,總是那樣不同于別小孩般尖酸刻薄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從她住進來開始,我把自己房間讓給她住,自己睡客廳,有什麼好吃第一個給她,就像以前狐狸總是把菜里好部分留給我

可她始終不滿意,始終蹙著眉,像個嚴肅教母

教母……我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孩子用這個詞……

也許她只是比較早熟……

而這早熟孩子也只有看到杰杰時候,才會顯露出符合她年齡那些童稚艾麗絲小姐很喜歡杰杰,總喜歡整個地把它肥大身體抱住,包自己細細胳膊間,然後用臉蹭它,用手指撫模它可惜能被這麼個小女孩給寵愛杰杰並不領情,它很不喜歡這種表示寵愛方式,想來跟貓們**特行性格有關總是急不可耐地試圖從她懷里掙月兌而出,不過也奇怪,那麼肥一只貓,偏偏很少能掙月兌開這小女孩細細胳膊桎梏,好似這姑娘有多大力氣似每到這個時候它會眨巴著一雙琥珀似眼楮可憐巴巴看著我,而我總是無視,誰叫它每次我遇到不測時候逃得比火箭還,這麼現實動物,我才懶得理它

艾麗絲小姐有很多手套,這是我給她整理箱子時候發現

佔著一半位置,那些各種各樣五顏六色手套,有些絲,有些綢,有些天鵝絨,不過式樣都很單一,全是長統,和她第一次來我家時配那件小小藍色小禮服白手套一樣所以衣服也都是短袖,無論厚還是薄,正式還是休閑

收拾時候我被艾麗絲嚇了一跳,因為完全沒听到她是怎麼進房間,也完全不知道我發現到她存之前,她我身後到底站了有多久,這是個總是走路和小貓一樣輕女孩子而她總是嘲笑我走路大聲,有時候我很想反駁,誰能店里忙得打轉時候還注意自己走路教養?後來想想,自己怎麼就跟一個小孩子鬧上氣了呢難怪狐狸要恥笑我不是麼,自從這丫頭住過來之後,狐狸就沒少恥笑過我他總笑我還不如一個小孩子……

艾麗絲我身後問我,這些手套好不好看

我好看

她笑了,笑起來樣子還蠻好看,細細眼楮一彎,讓我總算她身上找到了些狐狸家族影子她︰那是我媽媽給我買,全部都是

我想她媽媽一定是個蠻特別人,有著怎樣獨特嗜好,會這麼上心給自己女兒收集來那麼多長統手套

「可是媽媽總是罵我很難看」然後她又道

于是想好了贊美之詞我嘴里打了個轉,又吞了回去

「你覺得我難看麼?」然後听見她這麼問我

我一時愣了愣

「你老是看我頭,我頭很大是麼」然後她再問我並且晃了晃她碩大腦袋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于是她又笑了,點了點自己頭︰「因為里面要裝東西很多」

那一瞬間,我發誓我見到絕對不是個六七歲小孩笑容那麼一種微微得意,又漫不經心笑容這笑容讓我後背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冷可她卻眉毛一揚,對我嬉笑了起來︰「啊,對了,你得小心點兒,因為弄壞了它們你可賠不起」

完轉身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故意跑得很大聲,于是客廳里不到片刻充斥滿了她銀鈴似笑聲︰「咯咯……咯咯咯……咯咯……」

艾麗絲小姐很粘狐狸

總是無論狐狸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她蓬裙閃光料子,和她一飄一飄細細頭發她喜歡拉著狐狸衣服走路,有時候是他頭發如果特別留心一些,你會發現比較安靜時候,她會一邊模著狐狸頭發一邊陷入一種沉思我不知道她那會兒大大腦袋里想著些什麼,也許只是單純地享受著那樣觸感,可是戴著手套手能感覺到那種觸感麼?艾麗絲小姐總是戴著她手套,無論白天還是晚上

而狐狸也總是由著她做這樣事,哪怕她嗜好妨礙了他行動于是有時候不得不忙時候抱著她招呼客人,有人會大聲問他︰「小離,這小美女是誰啊」

他眼楮一彎,笑著和那小姑娘貼近一點︰「哦呀,我小情人」

每每他這麼,艾麗絲會很高興,一邊抱著他脖子咯咯地笑,有時候會很干脆地對他親一口,是嘴上不是臉上,于是引來眾人大笑一場

真是熱情蘇格蘭人……

可我不知道這個小小蘇格蘭姑娘為什麼要住到我家里來,從她言行和衣服牌子看得出她有個很好家庭,如果只是旅行,她大可住到舒服,迎合她挑剔眼光高檔酒店可每次抱怨歸抱怨,她還是我家里一天接一天地住著,也不出門,也很少和除了狐狸以外其他話隔壁有鄰居小孩听我家來了個外國丫頭,都爭著跑來看她,想邀她出去玩,而她總是很有禮貌地拒絕了,然後抱著自己女圭女圭或者杰杰進了房間轉身背對著那些孩子時,她臉上表情很奇怪,好象剛剛拒絕了一些讓她頭疼小孩子,雖然事實上她自己也是個孩子

有時候她真成人化得厲害,我猜是不是跟她家庭有關又有可能……她和狐狸一樣,其實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可狐狸是個成人樣子不是麼,而她還是個孩子

無論怎樣,總該是個孩子

對 ,艾麗絲是有些許不同

如果,她對狐狸那叫粘,對我那叫教母,那對 ……應該是種小孩見到了某個讓她嚴謹大人般尊重或者謹慎適合些,她對 是有些謹慎

只要 她身邊出現,她會表現得比較乖,也比較像個孩子,她會安安靜靜地整理自己裙子,合攏腿很淑女地坐沙發上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氣場」關系,對 ,似乎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表現出自己不那麼放肆另一面就像我可以把狐狸當個小二來使喚,每個月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逼債可是對 ,我覺得相比我,他倒像個房東或者店老板……

而艾麗絲則直接顯眼地表現她態度上

記得第一次她見到 ,那時候她正對著我抱怨我房間太小,床太硬,空氣太冷,廁所太髒這時候 從樓上下來了,腳步聲不大,可艾麗絲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並且第一時間就停了話音,然後用一種很淑女樣子模平了自己裙子,走到他面前拎起裙擺朝他行了個禮,就像外國電影里演那樣

而 並沒有接過她伸向自己手,甚至像從沒發現到她存徑自去廚房取他茶,然後她目送下頭也不回重上了樓那真是個連對孩子低個姿態都不行家伙可艾麗絲似乎並不乎這點,因為他一離開,她立刻再次對我抱怨起來,似乎剛才她只是她一時靈魂出竅

有一兩次,我看到 把杰杰從艾麗絲小姐手里拎出來丟到地上,杰杰滿眼感激地竄上樓去了,艾麗絲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遺憾地看著杰杰背影,嘟著那雙紅潤嘴可如果狐狸這麼做,她會把委屈寫眼里,然後死抱著狐狸不放,直到狐狸把她抱進廚房,讓她看著自己做點心

我都從沒見過狐狸這麼妥協並且「慈祥」樣子想來他真很疼愛這個表妹,可為什麼他當初到這個表妹要來時,那臉色不是那麼好看呢?

還是僅僅是我看錯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突然發覺因為起著對黃泉公子和後面故事承上啟下作用,所以這個故事必須接黃泉公子後面,這樣可以保持整體連貫性所以可憐翡翠小人又要往後推遲一點點時間了,這個苦命娃啊,無比可憐滴遭到了破罐子破摔命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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